<>眼见张航被三名外家高手缠住,尚良身边其余三人缓缓抽出形状各异的奇怪兵器,向张航围杀过去,只留尚良站在原地。
张航正与三人缠斗,一柄郑文英所描述的柳叶长刀带着寒光自一人肋下穿过,直奔张航胸口,张航侧头躲过一记重拳,伸出两根手指稳稳夹住了这一道阴险的寒光,没等张航看清是何人,空中一个造型怪异的流星锤一般的武器向着自己头部甩了过来,身下一柄巨大的剪刀带着寒意直奔自己双腿而来。
三名外家高手看准时机,同时攻向张航周身破绽,加上这三名兵器怪异同为敛气境的高手,足足六名当世顶尖高手拼尽全力围杀张航。
这阵容的豪华程度,当今世上应该还没有其他人享受过这种“优待”,更何况旁边还有身怀异瞳术和擒心术的尚良“虎视眈眈”,不断试图扰乱张航的心神,将张航拉入幻境。
尚良看准时机,眼中青光流溢,眼角流下一丝鲜血,正是异瞳术全力施为的表现,一道奇异的青色光泽如实质一般肉眼可见的射向张航。
终于,张航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眼前围攻自己的人变成了死去的秦洋和自己曾经的亲人,正笑着围着自己聊着往事,张航眼中浮现一抹温情的笑意,一动不动放弃了抵抗,任由六人凌厉的招式带着浓浓的杀意夺命而来。
“大哥!”一声凄厉的叫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正是偷偷探出头目睹了一切的孟庆华。
孟庆华凄厉的喊叫声传入张航的耳朵,呲目欲裂的孟庆华只见一道刺眼的金光从张航体内喷涌而出,笼罩在张航周身,围攻张航的六人瞬间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数米,气息恹恹的趴在地上。
“啊!”尚良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住眼睛跪在地上,手指缝间鲜血流淌而出,显然是被异瞳术反噬,受了重伤。
“内力外放?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尚良双目紧闭,脸上布满鲜血,难以置信地问道,尚良武道修为只堪堪到了敛气境,此时双瞳被废,擒心术对张航又毫无作用,已是没了反抗的能力。
“能让我陷入幻境,你足以自傲了,你的瞳力比你父亲当年要强上许多。”
张航周身弥漫着如实质一般的金光,连瞳孔都泛着金光,凌空屈指弹出几道金光,金光精准的没入身受重伤的乌合道六人眉心,六人瞬间没了气息,成了六具尸体。
张航迈步缓缓走向尚良,眼中杀意弥漫:“我也想知道自己是谁,你费尽心思查到了我那么多身份,可惜没一个是有用的,就凭这些信息,你们也敢来找我,我真是佩服你们的勇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尚良失心疯一般疯狂的叫喊道,精心布局了这么久,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张航的实力面前显得这般愚蠢。
“长生不是恩赐,是诅咒,如果你活了我这么久,你就不会觉得长生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了。”
“那幕后老板是谁?如果你告诉我,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张航缓缓抬起手指,正对着尚良眉心,缓缓出声道,在张航心中,杀了乌合道这八人只是送给秦洋的祭品,那幕后老板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竟不择手段的与乌合道这等邪门外道合作,这种人,远比乌合道这些人可怕的多。
“桀桀桀桀,张先生,你会死么?”尚良抬起头,“看”向张航,发出一阵诡异阴森的笑声答非所问的反问道。
“不知道,不过一定会死在你后面。”压根也没打算问出什么的张航手指如同烧红的铁棍插进牛油一样,一点点刺进了尚良的头颅。
“桀桀桀,张先生,相信我,你很快会死的,我在下面等着你。”张航的手指缓缓插进尚良的头颅,尚良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反倒诡笑着说道。
“借你吉言。”一道金光自尚良后脑射出,尚良气息断绝,死得不能再死。
眼见乌合道众人死绝,张航周身金光缓缓散去,体内血液涌上脸庞,呈现出一种骇人的血红色,连白眼球都充血变成了血眼球。
乌合道这八人如果看得到这一幕,足可以瞑目了,居然能把逼得张航动用内力,致使心魔反噬到如此境地。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孟庆华挣扎着脱下了防弹衣,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张航关切的问道。
张航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身体大幅度得颤抖着,整张脸除了黑色的瞳孔都布满了血红色,连血管都隐隐凸起。
“别碰我,走!离我越远越好!”张航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帮你。”孟庆华闻言赶忙松开了手,却不曾跑开,急切的问道。
“把他们叫醒,待在这别动。”张航强行抑制着心魔艰难说道,猛地飞身一拳打在不远处挡路的黑色吉普上,吉普车如同被火车撞击一般翻滚飞出,张航以极快的速度远遁而去,在孟庆华几个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孟庆华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被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深深震慑到了心灵。
过了半晌,孟庆华终于回过神来,逐个唤醒被张航打晕的陈东鹏和一众士兵。
张航如地上奔雷一般极速飞奔而去,终于在几十里外找到了一处偏僻的鱼塘,一头扎进鱼塘,没了声响。
短短十五分钟过后,看守鱼塘的渔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足足有一亩地大小的鱼塘上方竟然如同被烧开了一般,泛着红光,冒出阵阵蒸汽,鱼塘内的鲤鱼成片的翻着肚皮浮到了水面。
“有鬼啊!”吓得不轻的渔民见鬼一般骑着电动车飞快的跑回了远处的村子。
一个多小时以后,渔民带着几名胆大的村民战战兢兢的返了回来,见到了让所有人震惊得一幕。
硕大的鱼塘中,水位高度已经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水面翻滚散发着灼热的蒸汽,秘密麻麻的布满了被煮熟的死鱼,飘来一阵阵香味。
“天老爷发怒了!”
“天老爷宽恕我们吧!给您老磕头了!”几名村民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朝着鱼塘磕起了头。
隐蔽处,一道全身不着片缕的身影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