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的学识水平其实不高,但是却有着惊人的学习和领悟能力,苏建博士的一席话以及因子光脑那强大而惊人的运算能力,让他了解到很多关于因子光脑的相关信息也未知震撼不已;
虽然苏建博士很谦虚的说自己也不太懂因子光脑这些,但是明显的看得出来,苏建博士对因子光脑的了解程度,其实还是很深的;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去模拟一个星球诞生到生命产生?”
不是连平真的不懂科学家去模拟一颗星球上的事情的必要性,而是他的确是想听听真正的科学家对于这种事务的理解,当然,也可以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了;
“连平长官,模拟一颗星球这种事情,是自旧时代星球上的历史记载上都有相关的很多构想了,只是从来没有拥有和实现过如此逆天运算能力的设备而已;
我们人类对于生命的起源和发展,自有第一批智慧诞生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追索;
在远古时期,人类并未接触过任何地外文明,更是从未发现过地外文明存在的证据,所以,人类一直觉得自己是宇宙中唯一且孤单的智慧生命;
而宇宙无声的回应也似乎在证实着人类孤单的事实;
人类有限的星际远航能力和观测宇宙的技术限制,让人类只能充满了猜想和遐想;
随着人类的文明发展,也曾经在某个时刻,运算能力得到了一些发展,不过,在尝试了很多次之后,根本无法实现模拟模型的数据有效性,一切就像是一部游戏一般,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逐渐的,人类也就放弃了实际操作,更多的是依靠理论数据去完成对模型模拟的一些框架基础的建设了,也算是对后世将来可能能达到的技术去实现这些目标做一些铺垫了;
现在,因子光脑的研发成功,就代表着我们可以开始进行高效的运算,得到更多的生命和智慧的诞生时依据了怎样的条件和其中的联系了;
如果我们能搞懂生命形式产生与灭亡的多种条件和结果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因子光脑中去完成几乎所有现实中的研究课题;
试想一下,在因子光脑的模拟模型中,如果我们更加大胆一些,去构建一个完整的宇宙;
让他根据设计者的既定参数自然的发展,产生生命和智慧,进而发展出高级文明,而高级文明又进化到怎样的一个高度;
做到这些之后,我们就可以从中学习到,或者找到人类将来发展的方向,和人类最终的命运,都有可能能通过因子光脑为我们运算出来,从而可以避免人类的灭亡;”
“哇!”
苏建博士的话,连平不知道回应什么好,因为不仅仅是超出了他的认知,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了;
所以,连平只能是惊叹了一声,来表示自己的情绪了;
“来,连平长官,先喝杯水吧;”
苏建博士自己说得都有点口渴了,这才想起来都还没有给连平倒杯水喝,于是赶紧起身给连平倒上了清水;
连平接过苏建博士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这时他也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已经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喝水了;
“苏建博士,刚才听了你说的这些,让我很受震撼,也因此我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因子光脑可以实现如此规模的模拟模型的运算,如果,我说如果啊,一整个宇宙都在一个因子光脑的算力之内运行,那么,有没有可能,我们人类其实,也是生存在类似这种因子光脑的模拟模型的运算之内呢?”
连平的问题,似乎苏建博士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一般,他并没有表现出对连平的问题的惊讶之色;
“这个猜想在科学界早已经是数千年来从未停止过的猜想了,无数代人都沉浸在这种猜想当中,包括很多娱乐作品和小说,从未停止过;
这也的确是人类向往却又担心的事情;
因为如果一旦有一天,人类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某种模拟模型中的数据而已,那么,人类该怎么办?
当然,我个人的想法就是,该怎们过还是怎么过就是了;
你觉得呢,连平长官?”
苏建博士反问了一下连平怎么去看待这件事;
“我觉得我应该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如果真要是那样,反而会更轻松了;”
是的,连平可能会比苏建博士他们这些拥有更多智慧的科学家们还要轻松多了;
“连平长官,其实,我们换个思路来想的话,也许还是一件好事情;”
苏建博士的话引起了连平的兴趣;
“我也觉得是好事情,但是你说的好事情,似乎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好事情的样子,苏建博士,说说看;”
“连平长官肯定会有兴趣的,因为这就涉及到我们反抗军追求的目标;”
“你的意思是?可以实现永久的和平与全人类的公义社会?”
连平双眼的瞳孔都在放大,因为他看到了一种新的希望;
“可以实现,但是未必是绝对的永久;”
没有完全认同连平问题的苏建博士摆了摆手;
“怎么理解?”
“先有一个假设条件,我们人类现在所处的宇宙,真的就是在我们预想的这种模拟模型的运算之内;
在全人类都知晓了这样的现实之后,必然会产生一段时间的和平时期,因为大家都觉得没有再争夺的必要了,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系列的数据而已;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因为大家都是数据或者说是程序,那么必定就有设计者,而我们的设计者是如何设定我们这个宇宙的,我们不得而知;
也许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们作为设计者,给出一些既定条件之后,任由其自然发展,而另外的设计者,也许是出于其他的目的,在设计模型的时候,加入了更多的既定条件,甚至可以中途干预模型的运算走向,来实现更多更复杂的模型测试数据;
所以,这种不确定性,我们可以利用,但是,由不得我们的意志去改变和操控;
这就是我认为的未必是绝对的永远;”
苏建博士的话的确是很有道理;
连平没法去反驳苏建博士的话,因为,这种不确定性也许也会发生在他们作为新的模拟模型的设计者的时候,去会做出一些干预模型运算走向的操作来;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