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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你跟夜煌先生的关系那么好,要不你去求求他,让他放了小芙吧?”
“我要放个人还需要经过他的许可吗。”她嗤之以鼻,用短剑在铁栓上一刺,又一挑,无坚不摧的锁链就哗啦啦的断成两截了。
楼如初看得目瞪口呆。
不光是因为她轻而易举的破解了魔族的锁链咒,还有她那唯我独尊的嚣张口气。
住在幽召的地盘上,并不代表她就低他一等。她不喜欢顺着别人的意思来,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哪怕是伪装的暂时的也不行。
她大摇大摆的走进沐芙的房间。
云海的房间虽然别致,但大多简朴,沐芙的房间就已经算是很宽阔舒适了,跟她大咧咧的性格一样,她的房间也是简洁明快的。
木床、木桌、木柜,装饰品只有墙上挂着的几片枫叶、架子上放着的几根舞棍、地上摆着的几双皮靴、以及一些零散的书籍。
沐芙躲在床上,用厚厚的棉被蒙着头,包成一团,发出闷闷的好似啜泣的声音。
“你真是奇怪,明明生里来死里去的人是我们,为什么我要来安慰你这个爱哭的肥宅。”葛璎珞抱着胳膊,不先安慰人反而抱怨起来。
“谁哭了,我才没哭呢。”棉被里传出沐芙闷闷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躲在被子里,你是三岁小孩吗?”
“我、我没脸见你们……”沐芙的声音弱了下去。
“脸呢?”丢哪儿了。
“璎珞求你了,让我静静吧,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的族民。我要好好想一想……”
沐芙的立场是最难做的,她明明最喜欢自己的朋友们了,将他们邀请到家里来做客,却害得他们几乎丧命;也是因为她的错,云海才会与夜煌他们打起来,战况惨烈,而云海族民更是死伤无数。
她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笑着跟朋友们嬉戏了,也无法想象在这个房间之外有多少族民的冤魂想要找她索命。
朋友、家人,她谁也保护不了,谁也拯救不了,她甚至一想到迎接他们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的恐惧。
“所以你想了这么多天得出的结论就是在棉被里过一辈子?”
葛璎珞悄悄上前,不动声色的靠近,捏起棉被的一角,猛地用力一拽。
“不要——!”
棉被打着旋儿飘到了地上,雪白的银丝被风带得飞扬,那一头长长的白发像一柄白色的油纸伞,缓缓收敛,无声的披散在肩头。
沐芙赤着双脚,宛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蹲在床板上,死命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很怕别人看到她的一头白发。
“小芙……”楼如初一阵心疼,想要上前劝慰她,却被璎珞抬手拦下。
“只不过是白了头而已,看你大惊小怪的。”要是沐芙那天在泉眼看到凌枝被啃得糜烂的尸体,还不得吓晕过去?
葛璎珞淡定的走上去,指尖挑起她的下颌,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皮肤还是挺有光泽的嘛,这个样子看上去总算有点像圣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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