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惊天动地。
肉眼可见的音波从妖猴葬道的嘴里喷发出来那一圈浓厚的涟漪是因为空间几乎要承受不住这妖猴葬道的怒吼而散发出的整个阴间在这一刹那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所有的人、事、物全部都陷入了一种如同泥沼一般的深潭中进行的非常缓慢。
每个人脸上惊恐的表情都被放慢了好多倍能清晰地看见他们首先是瞳孔中散发出惊惧无比的光芒然后是脸上的皮肉跟着牵扯出了一个个恐惧到了极点的表情紧接着仿佛是下一秒又仿佛是一个世纪以后所有的一切刹那之间恢复正常。
沈重山看见那阴间的天空风云倒卷阴间的大地整个被犁起数丈高山头整个被铲平河流、生魂所有在这音波所扩散范围之内的东西全部不复存在
更加恐怖的是这音波正以令人心颤的速度朝着沈重山这边袭来。
就在这当口沈重山身边的黑白无常此时才做出了反应他们怒吼一声狠狠地一举手中的灵幡怒吼道:“大胆孽畜安敢在阎王座下造次”
话完那灵幡上一道极强的光芒闪耀在这一行人身前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
这巨大的盾牌出现的时候沈重山分明感觉到了黑白无常调动了周围的阴间法则甚至可以这盾牌其实就是阴间法则的一种具象化表现这种原理沈重山很清楚因为身为刑罚狱掌狱使他在刑罚狱内也拥有这种调动规则的能力只是出了刑罚狱就不行了而且调动的程度也远远没有黑白无常这么恐怖几乎是完全调动
从某种意义上来法则是超出了一切能量层面的存在所以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其他什么攻击对它都是无效的但是这音波扩散过来显然妖猴葬道有着自己对阴间法则独特的理解那盾牌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弱。
音波冲来了沈重山和叶琉璃也听见了那一声恐怖到了极点的怒吼似人非人似妖非妖凄厉而苍茫的怒吼仿佛跨越了无尽的时空长河而来带着压抑了千万年的愤怒和狂躁统统蕴含在这一声怒吼里面。
沈重山只觉得胸闷气短整个人好像被罩在一口大钟下面被人重重地捶了一钟一般闷哼一声沈重山的七窍喷出血丝来。
此时一只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地钻到了沈重山掌心里然后沈重山就感觉到那手中传来一股沛然的柔和力量这力量中和掉了音波对自己残余的攻击让他舒服了许多。
对叶琉璃露出一个笑容得到后者的浅笑回应之后沈重山干咳一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妖猴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要请阎王来。”
黑白无常勉力维持着盾牌咬牙:“此处发生的异变阎王早已经知道他马上便会动身一旦阎王出手这妖猴必死无疑。”
虽然黑白无常的很有信心但听在沈重山耳朵里却不是如此葬道之前一直都被阎王控制着此时忽然挣脱必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而阎王非但没有提前阻止葬道的逃脱反而到了现在都没有出现恐怕这件事情背后的门道不。
毕竟沈重山可是知道的那刑罚狱内不只是葬道一个恐怖的存在单是一个大梦鬼仙就是比葬道只强不弱现在的他没有杀够足够的人可还没有躲藏起来。
那么现在阴间大乱是否是自己带着琉璃跑路的好机会?
这个念头才一产生就好像野草一样疯狂地生长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沈重山不断地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至于阴间如何葬道如何坦白地沈重山完全没考虑过管他屁事这阴间这阎王这葬道哪个是好东西了?跟他有一毛钱关系了?
就在沈重山捉摸着具体计划的时候天空上一个光影出现。
这个光影远不如妖猴那么大也就正常人的大出现在天边从大上看还没有妖猴的一只眼睛那么大但是它出现的那一刻起整个天地之间因为妖猴的捣乱而散乱的天地元气居然慢慢地恢复了过来而充斥在天地之间的暴戾、愤怒等负面情绪全部消失不见好像一瞬间阴间便还是那个鬼气森森的阴间没有丝毫的改变。
沈重山抬头看向那光影只觉得心惊肉跳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这光影的时候虽然明知道光影内的存在没有注意到自己可是沈重山还是感觉自己好像被剥光了一样仿佛他就站在一台完全没有任何感情情绪的机器面前偏偏的这台机器全知全能他知道过去的一切和现在未来的一切任何事情都在它的掌控与安排之中。
这就是阎王
无数年前冲击半神失败被天道同化的阎王
沈重山心惊肉跳忽然他感觉自己之前赌阎王还有一丝自己意识的决定好像并不那么明智。
如果是一个人还有一丝自己的意识那么就会有完整的七情六欲就不可能冷静理智到如此的地步只有天道才没有感情只有绝对的理性。
那光影开口了。
“妖猴葬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怜悯你修行不易始终不忍心杀你想你有一天能迷途知返看来是我太不了解你了让你有了机会闯下如此的滔天大祸。”
这声音绝对理性没有丝毫感情愤怒、喜悦、悲伤一切都没有只有好像电子合成一样的声音不带丝毫的起伏。
妖猴葬道狂笑“阎王竟敢上天有好生之德?要真有好生之德你这地府不就是狗屁?是了你你这地府还有这天道不是狗屁是什么”
话完妖猴葬道举起了手中大棒朝着阎王便是一棍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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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丝毫没有波澜只见光影中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妖猴便道:“在这里打斗我这地府未免要给你毁了你我去天外天打打个山崩地裂。”
完光影和妖猴同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