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议论纷纷,最终归于沉默,他们不想为方越的出风头提供任何背景板了。
想到先前的嘲笑,感觉就好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的感觉,太尴尬了,脸火辣辣的。
然而方越这会儿却不打算放过他们,今天要是不让这些人知道他的实力,恐怕以后这些个挑衅还没完没了的,于是方越掏出略大一点的盒子。
他介绍道:“这是送给大伯与我父亲的,前段时间花了点小钱赌了个小涨,其实我是不好意思拿出来的。”
两块造型不一样的帝王绿玻璃种大块吊坠,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里,几乎刺瞎他们。
就算不刺瞎,旁支也很想自戳双眼。
“这真是你赌涨的吗!”
“就是!方越你是不是花大价钱买的,这很贵吧,尽孝心也不能这么花钱啊。”方荣那一支的老者嘴一弯,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很,却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方越充面子,花了一堆钱买的这两块吊坠。
方越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各位是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吗?”
旁支们怒目而视。
方越打开第三个盒子,一套首饰静静的待在绒垫上,一对耳坠,蛋面戒指,十八子翡翠手串,项链,手镯,全是一水儿的帝王绿玻璃种。
平时有价无市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在方越手下就跟不要钱大批发一样的出现。
旁支们怒目直接被闪瞎。
嫌这刺激还不够,方越又打开第四个盒子,除了同样一套首饰外,还有一个小巧的玉观音。
“两套首饰,母亲和大伯母你们自己选,至于这玉观音,就送给泉伯吧。”方越无所谓的说道。
四个盒子,在阳光下绿得莹莹生辉,也绿得旁支一阵心发慌,原本他们觉得,嫡系只有方越一个独苗苗,而方越又是个不成器的,一直以来方老爷子也没有完全放权,让他们以为方老爷子死后,这嫡系掌握的资源,第二代还指不定能不能抓稳呢。
可是现在,方越拿出的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仿佛是给他们一个讯号。
方老爷子手中的资源很可能已经完全给到了方越手中,是的,旁支们一致认为,这些个价值连城的首饰玉牌,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宝贝,方老爷子藏了一辈子,最后才拿出来给方越造势的。
方越嘲讽的笑了笑,看着台下的那些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方家各位少爷都是人中龙凤,这一年下来,想必也有许多成绩能够拿出来给我们方家上下评价一番,那么接下来是哪位少爷先来?”主持的人可不管台下如何议论纷纷,按着流程继续说道。
方家的年会流程要是让外人评价,只会是各种吐槽。
各种攀比层出不穷,甚至是因为这些攀比,滋生了各房以及嫡系旁系之间的不和。
然而当初弄出这些攀比流程的人,却是要用这样的攀比,如同养蛊一般,让嫡系与旁系进行各种的明争暗斗。
否则在残酷的时光流转下,只由一人支撑的大家族,终归是一盘散沙,盘子易碎,散沙也随风而逝。
前面几个平平淡淡的汇报说完后,方荣上场了。
他先是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方越,随后才接过话筒,朗声道:“这一年来,我不仅仅是将手上原有的资源守住,且利用这些资源,获得了许多利益,比如说郊区西山一块正在开发的地皮,就是我在年初时敲定方案投标成功,现在,那块地皮能够赚得八个亿的纯利润……”
方荣在台上侃侃而谈,旁系的老爷子虽然神情如常,但嘴角却悄然弯起,自得的轻敲着桌子。
不一会儿后,方荣的汇报完成,一大堆关于他如何赚钱的汇报听得旁系是一阵红光满面。
嫡系唯一的男丁方越上台去,原先台下还掌声不时响起,他一上去,那些人也根本不怕得罪嫡系的模样,直接一副冷淡模样看着方越。
“大家好。”方越接过话筒,嘴角噙着笑容,说道:“我这一年来也没什么成就……”
“嘁!”
他这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嘘声,旁系的老爷子、方荣嘴角挂着冷笑。
方父和方老爷子隐隐皱起了眉,方母也急了,暗暗在心中急道:“这孩子,不是给他演讲稿了吗,难道是忘记背了!?”
不得不说,方母实在宠溺方越,即便是看起来严厉且严肃的方父和老爷子,也对方越行为上宠溺得很。
昨晚方母就塞了一份演讲稿给方越,稿子里全是方越这一年来的‘业绩’,看得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这一年来没有修真,全在努力开拓方氏集团的业务了。
不过方越不打算在年会上讲这个,太不禁得起推敲了。
底下嘘声一片,方越轻笑一声,说道:“这一年来,我走访了很多地方,只为找到一个神奇药物的原料,现在我终于将它成功制作出来。”
说着,方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展示在众人面前。
“什么药物,神奇?堂弟,别是信了什么江湖骗子的话吧?哈哈哈哈!”
“胡闹!闭嘴坐下,听你堂弟好好说!”
旁系的人一唱一和的嘲讽着方越。
方越也不恼,冲方荣轻轻点头,说道:“既然你想知道这药物神奇在哪儿,不如就上来试一试?”
“这……”方荣有些犹豫,他就怕方越这小子一发疯,不管那瓷瓶里是什么药,他都不敢轻易尝试,这不是拿命玩吗?
方越嗤笑一声,说道:“放心吧,这药吃不死人。”
“既然吃不死人,那小荣就上去试试吧,也好让我们看明白。”旁系的老爷子略微垂眸,声音沉稳的说道。
方荣闻言,一咬牙,也只能走上去,皱着眉说道:“要我怎么做?直接吃下去?”
“不。”方越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道。
所有人都没能看清,方荣的手臂忽然裂开一道伤口,血流不止。
“这是!”
“啊……”
方荣怒视他:“方越,你这是干什么?”
“淡定点,怕什么?”方越慢条斯理的打开瓷瓶,顺便瞥了一眼那些因为方荣受伤而蠢蠢欲动的人,让他们冷静下来,这才将瓷瓶中那颗白玉无瑕般的药丸取出,两指夹着碾碎,洒在方荣的伤口上。
血流不止的伤口,就算是立即止血,也要养一段时间才能愈合,而且还会留下疤痕。
方荣心里恨极了方越,更加认为自己夺权的行为没有错。
然而方越往他伤口撒了东西,方荣立马就慌了,大喊大叫道:“你往我伤口撒了什么!你……你!”
方荣你了半天,忽然就愣住了。
所有人也齐齐愣住,因为方荣原本手臂上不断滴血,还有一道无法忽视的伤口,这会儿竟然愈合得仿佛从未受过伤,方越接过佣人递来的湿毛巾,往方荣手臂一擦。
那条手臂竟然真的完好无损。
而且方荣因为失血还有疼痛变得苍白的脸,竟然红润得好像是刚吃了补药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旁系的老爷子猛然站起身来,想要看清楚台上情况,片刻之后,又怔愣地跌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