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历史文化悠久,自然风光绚丽。点苍山十九峰,巍峨雄壮,与秀丽的洱海风光形成强烈对照。雄伟壮丽的苍山横亘大理境内,山顶白雪皑皑,银妆素裹,被称之为“苍山雪”。
陈芷清叹道:“好美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色。”陈芷湘说道:“是啊,看来海宁真是太小了,想不到在云南还有这么美丽的景色。”
苍山上终年白雪皑皑,在阳光下晶莹洁白,蔚为壮观。雪线以上仍堆银垒玉。马龙峰的积雪更是终年不化,盛夏时节山腰以上苍翠欲滴,而峰巅仍萦云在载雪。苍山云景变幻万千。奇峰异石、林泉飞瀑、巍峨而秀美,苍莽而幽深。
任不羁指着前面说道:“在走不远就到了点苍派了,对我来说就算到家了。”姐妹二人问道:“到家?”任不羁说道:“是啊,我柳师父是点苍派的,那我也算点苍派的,那到了点苍派可不到家了吗。”
这时,前面跑出数十人来,皆是紫一色的服饰。其中有人高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就在这些人拔剑相迎。任不羁笑道:“哎呦,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应该都是点苍派的吗。好好好,同门较技,我们好好玩玩。”说罢,任不羁“唰”地拔出宝剑说道:“各位同门小心了。”就见任不羁一剑刺去,那些人见任不羁的剑刺来,连忙摆开阵势。
任不羁笑道:“各位同门,我们初次见面,玩两下子。”说罢,就见任不羁剑锋一转。点苍派众人见任不羁的剑法招式古朴,心中纳闷。前排的弟子拿剑抵挡。后排的弟子刺剑而来。陈芷清说道:“小心。”任不羁招式一变,就见这剑法苍劲有力,大气坦荡。点苍派众弟子认得自己门派的剑法,知道是同门,先后收回宝剑。
为首的人拱手问道:“这位师弟,敢问是谁的门下?”任不羁说道:“家师柳敬之。”众人一听是是敬字辈的徒弟,那此人应该是云字辈的,但是再看任不羁年纪轻轻,哪里像是和掌门一个辈的。为首那人说道:“你小小年纪,自称是师叔祖的弟子,莫要口出狂言。”
这时,就见有人说道:“都退下,不可无礼。”众人回头看到说话那人连忙闪到一边行礼说道:“掌门师伯。”任不羁看着这人,此人有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不高,身穿一身紫色宽大长衫,棕黑面皮,双目不大,髯髯胡须。此人身后跟着两个少年。
那长者先是拱拱手说道:“点苍掌门柳云岭。”任不羁听罢原来是掌门来了,也行礼说道:“见过掌门师兄,我是柳敬之弟子任不羁。”柳云岭听罢问道:“你是敬之师叔的弟子,看着岁数不像是这个辈分的?”任不羁拿出柳敬之的信说道:“这是家师捎给掌门的信。”柳云岭接过信看罢说道:“果然是敬之师叔的弟子,师弟远道而来,师兄有失远迎了。”说罢转身对其他人说道:“你们还不见过任师叔。”众人听罢,原来这年轻人真是柳敬之的弟子,连忙说道:“见过师叔。”任不羁从来没被这么多人拜过,连忙说道:“呃,这个,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陈芷湘在背后笑道:“喂,想不到你还是师叔呢。”陈芷清笑道:“我们要叫叔叔,这里又是师叔,你到了哪里都是长辈啊。”
柳云岭转身指着身后的两个少年说道:“这是我的两个最小的弟子,左边的叫柳中闻,右边的叫柳中笛。”这两个少年说道:“见过师叔。”任不羁看着这两个少年,岁数有十五六岁左右。这柳中闻中等身材,圆圆脸庞,大大眼睛。柳中笛身材矮小圆胖,一对小眼睛,厚嘴唇,十分可爱的样子。二人对任不羁行礼说道:“见过师叔。”任不羁说道:“不必多礼。”
任不羁转身说道:“这二位是我的好朋友陈芷湘姑娘和陈芷清姑娘。”姐妹二人说道:“见过柳掌门。”柳云岭点点头说道:“看着知书达礼,想必定是大家闺秀。”姐妹二人说道:“多谢柳掌门夸奖。”柳云岭对任不羁说道:“师弟,里面请,我们进去说话。”任不羁说道:“掌门师兄请。”
众人进屋坐下后,任不羁说道:“掌门师兄,我这次来是我师父有事情托我找您。”柳云岭说道:“是反清的事吧。”任不羁说道:“正是。”柳云岭笑道:“敬之师叔都这把年纪还是为了反清在拼啊。”任不羁说道:“掌门师兄,此次我师父让我来找你是想在云南找一个人,他叫沐来章。”柳云岭说道:“原来是黔国公沐天波的孙子,沐家和我点苍派的交情向来不浅。此人现在就在云南,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任不羁问道:“这是为什么啊?”柳云岭说道:“你有所不知,当年沐来章的祖父沐天波曾帮助南明皇帝对抗满清,后来战死沙场,沐家的子孙便隐姓埋名,沐来章现在或许就在昆明一带。”
柳云岭说道:“不急不急,你们且在我这里好好待上几日,好好玩玩再去不迟。”任不羁听罢笑道:“好啊,正合我意。”柳回头看着陈家姐妹说道:“点苍寒舍,只好暂时委屈一下二位姑娘了。”陈家姐妹说道:“不妨事,还要谢谢掌门的热情。”
柳云岭回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徒弟说道:“我的这些徒弟都让我派遣出去联络各门各派和江湖各个反清帮会去了,只有中闻中笛这两个小徒弟还留在身边,他们两个的武功打小也是由他们的师兄们教的。我最近派内事务繁多,也无暇顾及他们两个,正好你来了,不如就代我指点他们一段时间。”任不羁笑道:“我就算了吧,我这两下子再误人子弟。”柳云岭说道:“我相信敬之师叔的高徒不会差了。”任不羁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柳云岭转身对两个小徒弟说道:“你们两个这几天要好好跟着任师叔学武,听任师叔的教导。”两个小徒弟应声答应。柳云岭对下边的人说道:“去为任师弟和陈家姐妹准备好饭菜。”陈家姐妹说道:“有劳柳掌门了。”任不羁笑道:“谢谢掌门师兄,我这肚子早就饿了。”柳云岭笑道:“你们不要客气,安心地在我这住下就行了。”
任不羁和陈家姐妹不知不觉便在点苍派住了一年多。
一日早起,任不羁刚刚走出房门,柳中闻和柳中笛跑过来说道:“师叔师叔,你教我们剑法好不好?”任不羁看着两个师侄笑道:“你们两个真是有意思啊,大早起就跑到我这里来学剑法。”柳中闻说道:“听师父说师叔的武功了得,曾跟随敬之师叔祖刺杀康熙,曾大战武功山,真是了不起。所以我们想和师叔练武学剑法。”任不羁笑道:“好啊。”
任不羁拿过剑说道:“我们点苍派就是以轻功和剑法扬名天下,轻功轻灵飘动,专走轻、柔、快、变的路线。”说罢,任不羁施展出点苍派的“游龙身法”,身子随形飘转。柳中闻说道:“师叔好轻功。”任不羁说道:“点苍派剑法内藏其变,以诡异多变著称。”师兄弟二人又见任不羁拔出宝剑,剑光一闪,几招下来,招式古朴,苍劲有力,出招收势大气坦荡。
柳中闻说道:“师叔真是好剑法,好轻功,我们两个要是有师叔的一半那就知足了。”柳中笛说道:“师叔耍其这套剑法果然比我们要厉害多了。”
任不羁转身问道:“刚才我练的这套回风舞柳剑法有没有学过啊?”柳中笛说道:“学过一点点。”任不羁说道:“回风舞柳剑法既可以做剑法,也可以命名轻功,想练好回风舞柳剑,就要把轻功练好。”柳中闻说道:“师叔真是厉害啊,佩服师叔,真是想把师叔的本事都学来。”任不羁笑道:“练功不能急于求成。”
柳中笛问道:“这套剑法该怎样练呢?”任不羁说道:“剑不要抓得太死,使其灵活,但出招要干脆有力。”柳中闻说道:“这套剑法我们也和其他师兄练过,却总是练得不到位。”任不羁说道:“那是因为你们的轻功还差一点,等到了师叔我这样就所向无敌了。”说罢,任不羁嘿嘿一笑。
柳中笛问道:“那轻功该如何去练?”任不羁说道:“轻功要起如飞燕掠空,落如蜻蜒点水,着瓦不响,落地无声。要说轻功,点苍派还是游龙身法为最。练轻功嘛,最主要还是把下盘扎稳,呼吸吐呐。”
这时,柳云岭走了过来,两个徒弟恭恭敬敬地向师父行礼,任不羁说道:“见过掌门师兄。”柳云岭说道:“不必客气,对了,我这次找你是有要事。”任不羁问道:“什么要事?”柳云岭说道:“你师父捎信过来,让你尽快找到沐来章,好进行下一步的反清大计。”
任不羁说道:“唉,我这几个师父天天就想着反清反清,为了这天天让我跑东跑西。”柳云岭说道:“任师弟,可不能这么说你师父,他们几个都这么大岁数了,依旧雄心壮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你要向你师父学习才是。你没有经历过满清入关,不知道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我们汉人如今在满人膝下苟且偷生,如果不思反清,何时才有出头之日。要知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任不羁听罢其实叹道:“我在武功山结识王乾元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听了他们的慷慨陈词,我也觉得反清有道理,难道反清对于我们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柳云岭说道:“师弟啊,你没有经历满清入关的时候,不知道当年的情景,你现在也没有意识到民族的意义。这些道理你可能还不懂,但是相信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到那个时候就是你要为反清大计血战沙场的时候了。”任不羁似懂非懂地看着柳云岭。
柳云岭说道:“好了师弟,你也要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了。去找到沐来章,只有他那里才有可能打听到太子的下落,只有找到太子,我们反清志士才有了领袖,才能完成反清复明。”任不羁问道:“太子,是胤礽吗?”柳云岭说道:“不是胤礽,是,唉,我一时半会也和你说不清楚,等你找到沐来章他会和你说清楚的。”任不羁说道:“可是那沐来章到底在哪我们都不知道,这都一年了。”柳云岭笑道:“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年我不断派人暗中打听,可算打听到沐来章的下落了。”
任不羁说道:“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沐来章。”柳云岭说道:“师弟且慢,你都不知道他的相貌,如何找到他。你况且就算找到沐来章,他又如何信你。”任不羁想想问道:“那怎么办?”柳云岭拿出一副画说道:“这是沐来章的画像,你照着此人的样子找他。”任不羁说道:“千万人中找一个人简直大海捞针,况且与画中之人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这让我如何去找。”
柳云岭说道:“师弟你有所不知,沐来章现在化名张来,只要找到一个和画中相像之人名叫张来,差不多就是沐来章了,你便和他对暗语。”任不羁问道:“什么暗语?”柳云岭说道:“你且问他的五行,如果他是沐来章,便会告诉你五行缺金、火、土。”任不羁问道:“什么意思?”柳云岭说道:“五行除了金、火、土,不就剩下水和木吗,这两个字放到一起不就是‘沐’字吗。”任不羁说道:“确实诶。”柳云岭说道:“他会问你的五行,你也说你五行缺金、火、土。”任不羁说道:“那就剩下水和木,那就是‘点苍’的意思。”柳云岭点点头。
任不羁起身说道:“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沐来章。”柳云岭说道:“那师弟一路小心。”
任不羁辞别了柳云岭,陈芷湘凑过来问道:“我们去哪?”任不羁说道:“去昆明,我要找个人。”陈芷清问道:“谁呀?”任不羁说道:“去了就知道了。”
任不羁和陈家姐妹三人到了昆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任不羁拿出那幅画看着,愁眉不展。陈芷湘问道:“你怎么了,这画上的人是谁?”任不羁说道:“这人叫沐来章,是黔国公的孙子。”陈芷清说道:“沐天波的孙子,他是前朝云南王沐英的后人。”任不羁说道:“是啊,这昆明这么大,我到哪里找他。”陈芷湘说道:“不要着急,我们一定能找到的。”任不羁说道:“去前面喝杯茶歇歇脚。”
三人到茶摊上坐下要了三杯茶,这张桌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任不羁把宝剑按在桌上继续喝茶,那人看着宝剑说道:“好剑。”任不羁听罢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好剑,你懂剑法吗?”那人说道:“略知一二。”任不羁问道:“你的剑呢?”那人拿起一支筷子说道:“我没有剑,心若有剑,什么都是剑,心若无剑,手中的不过一块废铁。”任不羁看着这人,此人浓眉烁目,鼻下的丰唇微微上扬。任不羁也拿起一支筷子,那人手中的筷子冲任不羁刺来,任不羁手中的筷子横着一挡,那人拿着筷子绕着任不羁的筷子向下一转,任不羁的筷子向上一挑,那人往下一按。就听“啪啪”两声,两支筷子同时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