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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圣州大地西北部,西川州的边境城市塞门城中说起。城中的一家妓院名为“天香阁”,其中一位狐妖妓女名叫“胡诗诗”,她的女儿,一只全身灰毛,间有几撮白色绒毛的一只小母狐狸,就是我们的主角。

妓院姐妹们看它灰白杂毛,个头小巧,跑动起来犹如一只灰色的椭圆形毛线球滚动,所以大家都戏称其为“小毛球”。没成想大家这么一叫,就都叫顺口了。结果它的真名就没人再记得住了。反正它是一只不能化形的小狐狸,叫什么没人在意的。

塞门城是圣州辽国西北部的一个边城。城郭内多半都是南北贸易的货栈,还有来往客商居住的驿站、客栈,而内城则是达官显贵才能居住的地方。时至夏日,天蝉在树上不停地发出吱吱的叫声,太阳正当头顶,晒得来往的人们汗流浃背,但其中也有少数衣冠整洁,步履轻盈者,其身上不停的有屡屡凉气散发而出,不用问,这些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地方门阀之后,一个个傲气逼人,行人均闪躲退后为其让路。

一位衣着艳丽,头挽发髻,插有珠花的妩媚女子抱着一个灰白色的小狐狸走在外城的道路上,“小毛球,你出生都快五年了,怎么一直未有化形的前兆出现呢?别叫了,怎么说,母亲我也是妖狐出身,虽然化形多年,但是兽语还是听得懂的,别在这儿乱叫,骗娘亲我。”

“你不是说我根骨奇差吗?”小狐狸吱吱地小声叫着。

“我说你根骨差,也是事实,但这不是你偷懒的理由。正因为你根骨差,你才应该倍加努力争取早日化形。我也跟你说过了,只有化形后才方便在人间行走,各种修炼法门也才能够谈的起来,而且一旦化形,寿元就可以延长至百年,不像我们只有短短十几年。咱们是野狐,血液极其混杂,不像那些天生灵兽或是血液纯正的妖兽奇种都有着及其独特的各种修炼法门,咱们要想进阶一定要更加倍努力才行啊!”

“奥,奥,好啦!好啦!我知道,您说的那些修炼功法我不都是一件一件照着做了吗!什么白日吞吐真阳之气,晚间吐纳月阴寒气,没效果,哪能怪我呀!”小毛球委屈地说道。

“你还敢说,我让你修炼,你都干什么了?不是在人前折跟头、倒立、站起来作揖,用这些动作卖萌骗吃骗喝,就是跑到盝顶上面偷懒耍滑。上次你说你夜里要出去吐纳月阴寒气,结果呢?让我在迎客楼的盝顶上面把你逮了个正着,你在上面干什么了?”美艳女子生气地说道,一边还用手指点着小东西的脑袋。

“奥,奥,冤枉呀!我不是就在上面吐纳月阴寒气吗?”小狐狸继续扬着小脑袋狡辩。

“你那是吐纳月阴寒气吗?还敢说瞎话。”胡诗诗越说越生气,手指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觉地加重。

“棒棒!母亲,别点了,我那小脑袋瓜都快被你点傻了。奥,奥,我不就是怕晚上吐纳月阴寒气时间太长肚子饿得慌吗,先去后厨吊了一根鸡腿在上面吗,谁知道吃完后,就有点犯困,吐纳着半截月阴寒气一没留神就给睡着了。”小毛球理亏的声音不觉得也小了下来。

“好!好!你偷懒到学会找理由了是吧!”女子被气得连说了两个“好”,不觉单手叉腰,“我再问你,你怎么上去的?上去的天井盖你恐怕是搬弄不动吧?”

“奥,奥,这个简单,我顺着三楼柱子直接爬到顶梁上面,再咬破上面的防水毡布,然后掀开屋面的瓦,不就上去啦!奥,奥,奥,奥,娘亲!小毛球我聪明不?棒棒!”小毛球得意地望着母亲。但见到母亲不喜反而更怒的表情时,小毛球马上收起那一脸的得意,小心翼翼地问“又怎么了母亲?”

“你说怎么了?”说到这里,胡诗诗改为一手拎着小毛球,另一只手单手叉腰,继续问道“那上次在院中二层风月廊上面立着的镜子,把吴妈妈的新买的蓝晶水蟾云纹衫给烧了一个大窟窿,这事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奥,奥,奥,没有,没有,不是我干的。”小东西连忙摇头否认。

“还不说实话,你以为娘亲我是这么好骗的?是不是让我把你放笼子里面饿上三天三夜你才肯说实话,啊?”随着逼问的声音高了八度,胡诗诗柳眉竖立,露出了一副不说实话就要你好看的架势。

“奥…...好吧,也许是我干的吧。”小东西还想继续敷衍着。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也许是。”说着,胡诗诗开始慢慢地挽着袖子。

“是,是,是!”一见娘亲真的要发怒了,小毛球赶紧满口承认下来。

“我不是看您让我吞吐真阳之气吗?我就想这太阳发出的真阳之气好似烈火,但是又摸不着抓不住,上次在屋面上面发呆的时候二娘拿着一面镜子在下面化妆,结果一缕真阳之光直接射进我的眼睛里面,搞得我一阵眼花头晕。

等我回过神来,我想这要是拿着镜子在上面往下射,这也挺有意思的哈?于是我就偷了二娘的镜子,拿到上面往下照来照去,结果还真能把下面的地砖烤得焦黑。我拿着有点累,娘您不知道,拿这烤东西要一直举着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移动,这多费劲,于是我就找来木棍支着,后来您不是喊我嘛?我就跑啦,谁知道吴妈妈把她新买的衫子正好放到这下面晾晒,谁让她平时老是欺负娘您,这也算是报应!

奥,奥,再说了,那也是她买到假货所致,赖也不能赖到我头上去呀!”小毛球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呵呵!你犯了错,怎么还赖到人家买假货上面去了?”胡诗诗继续引导者小毛球说下去。

“娘,您想呀,人家防火的各种符文,都是以含有水元素的蓝白等水晶为主,周围辅以八卦中西为水的坎卦中的各种卦象,再以其他水兽的鳞片镶嵌其上镇住整个图文,这才能够有水克火的效果。在这其中最为关键的是三点:合适的卦图,好的宝石,还有珍惜的水兽鳞片。

你说说吴妈妈买的那个破玩应占了其中哪样了?卦图不像挂图,也没有水妖兽的鳞片,就中间一个蓝水晶,那叫水晶吗?比蚕豆还小,愣是花了那么多钱买那破玩应,要是拿来给小毛球我换鸡腿、牛肉,那得换多少呀?恐怕都够我吃上好几年的。她脑子有病,买了假货还能怪到我头上。

就这么点真阳之气就能把他那衫子中的蚕豆大的水晶烤的灵气散失殆尽,晶碎图毁,这不是假货是什么?奥,奥,奥,奥,对不对呀?棒!棒!棒!棒!”小毛球越说越得意,越说越来劲,居然从娘亲的手里一下跳了到地上。

“就你这说法要是让吴妈妈听了非要气晕过去不可。再说了按照你的说法买,你看看把整个天香阁卖了够不够买那一件衫子的?不对!”说到这里,胡诗诗柳眉微蹙,面露质疑地看着地上的小毛球。

“怎么又不对了呀?”小毛球等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母亲问道。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什么卦图,水晶石的说法的?”

“我从灵宝阁那里店小二与客人说话间听来的,没听清的部分我就用我的聪明的小脑袋瓜一想就明白啦!小毛球我聪明不?”小毛球扬起小脸,无比期待着母亲的夸奖。

可是没想到的是,娘亲用可以射出火的眼神,盯着小毛球,“让你修炼,你不好好修炼,就搞这些歪门邪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

“没有,没有!”小毛球不知所以,但小脑袋还是像拨浪鼓似的摇起来。

“还有上次,”“怎么还有?批斗大会呀!”小毛球忍不住嘀咕。胡诗诗可没打算让它抱怨下去,“别废话,我问你,上次看你在脸上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绿线,那是怎么回事?”胡诗诗趁热打铁地问道。

小毛球这小东西只好老实交代,“我是看见院中树叶上面都有那些纹路,不管是太阳晒,还是夜风吹,只要是经常浇些水,甚至是我的尿撒上去,它们都会蹭蹭地往上长,我就想是不是那些绿叶上面的纹路就像卦图那样有玄妙之处呢?于是我就找了些颜料画在脸上,出去晒太阳,谁知除了把我晒得有些黑,啥效果都没有,而且那些颜料一沾水就脱落了,根本就没啥用。”

“呵呵!你知道为什么没效果吗?”,胡诗诗看见小毛球不住地点头,就继续说道“要想有效果就要把那些纹路与你的血脉相连接,再用专门祭炼过得符笔沾上朱砂等颜料在你脸上画好,再用符针刺破你的皮肤让那些符文与你的血脉相连接,用你的血脉之力不断温养滋润,等其完整稳定过后,再配合你的灵力才能够激发符文中的威力,要不,娘亲这就找个符文大师帮你在你脸上刻一套绿叶符文图来?”说着,胡诗诗就要上前抱起小毛球。

“奥,奥,奥,奥,不不不!怪疼得!娘亲不要呀!不要!”小毛球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试图躲避老娘的魔爪。

“我看你钻研此道挺上心的,现在咱么就去找符文大师帮你刻一套出来吧。”说着,胡诗诗赶忙上前一步,伸手利索得抄起了地上的小毛球。

“奥,奥,奥,奥,谋害亲生闺女呀!”小毛球趁母亲胡诗诗一没留神,咬了母亲抓住她的手一下,胡诗诗手一放松,小毛球醋溜一下就跳了下去。飞奔着朝迎面的酒楼就撞了过去。

“哎呦!这是谁走路不长眼劲呀?哎,人呢?刚才谁撞的我,人呢?”来人正是此间酒店的迎客小二,他正用手中托盘托着一壶酒要给一楼的客人送去,正好被小毛球迎面撞上。小毛球个小力气也不大,只是把小二吓了一跳,托盘上酒壶晃了一晃并没有跌落。

此店的掌柜认得胡诗诗,忙从柜后出来招呼,“这不是胡姑娘吗?得空带小毛球出来玩了?”只见此掌柜是一个个头高大的圆胖子,满脸堆笑,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不愧是在生意场里摸爬滚打的精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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