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个叫钢巴的向导也开始告知大家,草虱子如果进入耳朵,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在脸上涂抹风油精。
于是几个人又手忙脚乱,开始往身上涂抹风油精。付刚与崔志强在一旁坐着,也不见有任何行动。
“小付,这是你们的风油精,你们也赶快涂抹到身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不好。”王海把两瓶风油精递给付刚。
这次带来足够的风油精,这是王海提前做得功课。
看直播的网友这时候也炸开了锅。
“我K,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草虱子,我们这里俗名叫瞎牤。一旦盯上了,必须用烟头把它烫出来,要不然,你把它身体拔出来,头部还能存活。”
“看着那人真恶心,身上好多这种草虱子。”
“我再也不想去原始森林玩了,我好怕怕。”
“呵呵,那个女的都走光了。”
“走光与性命相比,走光不算什么,不过我喜欢看走光。”
“这帮人真是的,有好的生活不过,非要去找死,现在人都怎么了。”
“有钱烧的去受罪呗,我要是有钱,一定不会像他们一样。”
“你这样,一辈子都是个穷鬼。”
“这比什么真人秀探险要过瘾多了,我喜欢。”
“为什么丫头没事呢?你们看它很逍遥的样子。”
“难道丫头的背心里全是艾蒿,我听说艾蒿草可以防止蚊虫叮饶。”
“我倒看见丫头眼里都是蔑视,一群渣渣,看看我大丫头一点事都没有。”
“这里不会又遇到一只小熊吧,还会被丫头治得服服帖帖吗?”
没想到,经过两天之后,这里的人气开始热闹了起来。
主要是今天早上,网站的编辑人员把付刚他们第一天的视屏做了整理,置顶在论坛的各个单元。很多人进入论坛就能看到这个视频,于是大家又跑过来看直播。
也有人把整理后的视屏转发了出去,都标注了出自老实客栈的论坛,这也吸引了一部分人过来观看。
最主要,转发的视屏有个耸人的标题“丫头惊现,这次要收哪只为小弟”。
也有一些报道讲述了丫头这只狗与其主人现在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附近,顺便介绍了下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情况,有着丰富的旅游探险资源,也警告人们,到那里去不做完全的准备,还是不要去。
视频刚发出一天,吴丽娟、扛把子、笨蛋、想知道丫头主人的小迷妹等人就全部找到了直播间。
“丫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丫头就是我们育才小学的大姐头,而我就是扛把子。”
“吴丽娟。”这位爱与恨是不说了。
“笨蛋,吴丽娟都生孩子去了,孩子肯定不是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呸。吴丽娟已经答应与我交朋友了,你还真以为是扛把子的老师呢。”
“恭喜啊,吴丽娟。主播如果长得与卢汉像,我就要嫁给他,到时候,扛把子,你得叫我妈了,嘻嘻。”
“滚,卢汉有什么好看的,一点没有阳刚之美。能教育出丫头的人,怎么可能长得像卢汉。小心你自己吧,别以为小学生好欺负。”
“你看,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真是小学生。”
“小学生怎么了,丫头是我大姐,不服我让丫头咬你,就好像它咬那只母狼一样。”
“吴丽娟飘过,看小学生与小迷妹打架。”
“一群笨蛋。”
晚上,付刚与崔志强又练功,德远晴还给他们照了几张照片,向导倒是无聊地看着。
“王领队,我晚上睡觉打呼噜,我就住在附近。”付刚对王海说道。
“不要离得太远,有什么事情有个照应。”王海其实不想付刚他们离得太远,而且经常出来旅游的人什么事情都遇到过,打呼噜并不算是严重的问题。
很多时候,一旦人累了,睡觉都打呼噜。如果出来旅游连这点问题都克服不了,那接下来就没法走了。
付刚与崔志强在不远处支起了帐篷,与普通帐篷区别不大,但内部构造却完全不同。
营地不算太大,只是森林中的一片空地,被以前来的人撒了石灰在其中,这里没有草生长。
付刚照例把VR眼镜放在能拍摄到丫头的地方,在回帐篷里睡觉了。这一次有丫头在外预警,大家也就安心地睡觉了。
王海也是听德远晴说起丫头的故事,他虽是资深驴友,但对于付刚与丫头的故事倒真没注意过。
他这几天也观察了下付刚俩人,没有他想象那样,看来付刚还真挺能走,还是在俩人负重四十斤左右的样子。
崔志强典型的军人出身,看样子只是个随从,这个叫付刚的胖子应该有点来头。
而且他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飞虫都不像他们身边靠拢,那只狗走过草丛,很多飞虫被惊吓跑了,也没有一只落在它身上。
大家在处理草虱子的时候,俩人就像没事人一样,也不处理,付胖子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付刚想得真就是自己那点破事,关于自我的感悟。
这几天下来,累倒不是很累,他也感觉到自然界残酷的一面。虽然自己有防护,但其他的驴友与向导,都被草虱子叮咬了。
他不会去想如果,如果他没有防护怎么办?
这东西根本没用意义,如果没有这个宇宙,我们不也都是在扯淡吗?
而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真实。
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如果他想说,自然就说了。他不想说,你问了也是白问。
付刚在睡觉前打了打牙祭,掏出一个真空包装的新鲜血肉出来,书包里还有很多这样的包装,以满足他长时间离开老实客栈的需求,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后半夜下起雨来,到凌晨才停。
早晨,付刚与崔志强起得很早,又练起姿势古怪的动作来。王海打开帐篷看了一眼,又看看手表,才四点多钟,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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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大家六点多起来,由于昨晚下过雨,一切都是湿漉漉的,昨晚的柴火已经熄灭了,现在无法再次燃起,只能吃些压缩食物,补足了水分,继续前行。
今天是个大下坡,由于昨晚的雨水,走起来很滑,王海告诫大家要小心,别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段距离,海拔高度差大约800米,直线距离大约1.5公里,实际行走了8公里,大约走了2个半小时,才来到雅鲁藏布江江边。
江对岸也是高耸的悬崖,众人看见有一只动物,可能是岩羊,或是其它什么动物,距离很远不是很清楚。它想下来喝水,可是刚下过雨的山体特别滑,它试了很多次,都没有走下来,只能原道返回,消失在群山之中。
“看快,上面有老鹰。”万红光喊了一句,大家抬头观看。
老鹰好像寻找到了目标,直奔众人而来,崔志强下意识抬起手臂,袖子里藏着弓弩。
老鹰离大家很远,看起来像是冲着众人而来,实际的目标也离他们不算远,原来那里有只雪鸡。老鹰俯冲,把雪鸡也吓了出来。
“这个雪鸡真奇怪,头上怎么还有两只蓝色的角呢?”德远晴奇怪地问道。
王海用藏语问了身边的向导,他们给出了回答。
“哦,这种鸡在藏语里叫帕乌,有神鸟的意思。”王海解释道。
帕乌应该躲在石头中间,可它换不择路,飞了出来,最后被老鹰抓住,抓着帕乌飞远了。
这是大自然的规律,生物链的组成部分,没有善恶,只有生存。
“这老鹰真好,不知道丫头能不能收它做小弟。”
“你连公母都分不清楚,还收它做小弟呢。”
“那只帕乌真可伶,多漂亮的鸡啊。”
“还是老鹰漂亮,尤其最后抓帕乌那一下,稳准狠。”
“老鹰不该伤害帕乌,更不应该吃它。”
“谁,这是谁,这么有病。老鹰不吃帕乌,它就要死。难道帕乌不能死,老鹰就该死吗?我看说这话的人才该死。”
“谁该死,你说谁呢?老鹰吃帕乌就不对。”
“你是不是有病,大自然就是相互竞争,我存你亡的过程,别拿你那虚伪的爱心去看待自然界。”
“我怎么虚伪了,要不是你们因为口腹之欲,可爱的狗狗能被杀死吗?”
“对不起,狗在华国历来是畜生,其中就包括被吃。慕洋犬才把狗当做宠物呢。”
“你骂谁慕洋犬啊,你怜悯之心都没有,整个就是一个土匪。”
“我没怜悯心,你倒是去关爱一下人啊,那么多孩子没学上,还有很多弱势群体,你咋不关心?为了畜生与我谈爱心,你那叫狼心狗肺。”
“你才是狼心狗肺呢,你们一家都是,祖宗也是。”
对不起,你已经被禁言了。这俩位对骂的人都已经被禁言了。
在江边的巨石滩上走着,期间大家简单吃了些食物,继续向前,又走了六个小时左右,王海找了一处开阔地,还能看到以前的驴友留下的生活垃圾,于是大家住了下来。
今天,实际距离没有多长,下来有8公里,大家在江边又走了10多公里,但这样的路况,众人已经累得不行了。
这个营地十分大,百十来号人在这里宿营都没有问题。
大家还是在王海的监督下开始检查自己衣物外面,上面已经爬了不知道有多少只旱蚂蟥。
旱蚂蟥是一种蛭,能够吸血的软体动物。
旱蚂蟥多在溪边杂草丛中,尤其是在堆积有腐败的枯木烂叶和潮湿隐蔽地方的为多。
水蚂蟥则潜伏在水草丛中,一旦有人下水,它们便飞快地游出附在人畜的身体上,饱餐一顿之后离去。
当这些“吸血鬼”叮在你身上时,你千万别用手去把它拔下来,那是很愚蠢的做法。
因为蚂蟥有两个吸盘,很可能你会适得其反,令它吸得更紧。同时硬拔,会让它的口器断落于皮下,引起感染。
王海也介绍了处理旱蚂蟥的方法,把蚂蟥弄下来的方法很多。
你可以拍拍手臂大腿或其它被叮咬的地方,这种震荡会蚂蟥会脱落。用浓盐水涂在蚂蟥身上是一种常见的方法。除此之外,还可以在蚂蟥身上涂肥皂水、烟油、酒、醋等等。用火也可以让蚂蟥吃不消,用火柴烤一下它,它便受不了。
蚂蟥脱落以后,对于被叮咬的伤口要进行必要处理,不然引起感染便麻烦了。
涂一些碘酒或酒精消毒。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的话,也不用着急,王海教大家一个土方,用竹叶烧焦成炭灰,或将嫩竹叶捣烂敷在伤口上,一样可以达到防感染和止血的目的。
虽然王海有对付蚂蟥的办法,但被它叮咬,吸一通毕竟不是件舒服的事,所以来之前就要去大家做一些防备工作。
穿长裤,并且把袜子套于裤腿外,扎紧裤脚,因为蚂蟥是无孔不入的。
裸露的地方要涂抹防蚊剂或防扩油膏,当你全身都散发出这种味道,蚂蟥便敬而远之。
听说墨脱有个旱蚂蟥山,山上的枝枝条条都挂满了旱蚂蟥。
过山时,必须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前进,目的是趁旱蚂蟥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赶紧通过,即便如此,人身上还会挂上不少旱蚂蟥,严重时须用刀刮才刮得干净。
相对于蚂蟥山,这里蚂蟥的面积就等于不存在了。
跟着一位有经验的领队,你不仅能学习到很多东西,也能很快地让你从紧张的气氛中缓回来。
很多事情也是这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想想蚂蟥山,再想想现在身上几只蚂蟥,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这里最苦恼的可能就是涂文了,他身上的旱蚂蟥最多,而且有三只已经开始吸血了。
涂文也半开玩笑地说自己是招虫体质。
只有付刚与崔志强,当然还有丫头,身上干净地不像话,什么虫子也没有。
这时候,德远晴也发现了问题,王海发现了,是不好意思问,德远晴可没有这种顾虑。
“老付,你们身上怎么这么干净,一只蚂蟥都没有。哦,丫头身上也没有。”德远晴看着这三只。
“可能我们是烦虫体质吧,虫子见了我们都烦。”付刚不可能解释那么多,一句玩笑带过。
“小气,还藏着掖着。”德远晴噘着嘴转过头去。
付刚与崔志强,带上丫头,全身装备下来,用了差不多1200贡献度,折合成钱的话,也要2千多万。
钱是王八蛋,有钱还真不一样。这就是付刚现在的体会。
这天走路,一直有太阳在,于是大家在附近搜了些枯枝烂叶,生上火,今晚能吃一顿热乎的饭菜了。
晚上是疙瘩汤,也有地方叫珍珠汤,里面放入一些野菜,都是王海几个在路上采集到的。
吃完饭,大家围着火堆在休息,付刚他们也休息了一会,又起来做晚课。
这边,大家聊着天,时不时看着付刚他们练功,众人都很奇怪,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样子。
练完功,付刚他们又回到火堆旁边,喝了点煮过的茶水,已经有人因为劳累而先睡去了。
“你们练得这是什么功夫?”王海叼着烟卷问付刚。
“道家一门养生功夫,没有什么名气,但也挺实用的。”
“哦,我听说你们还去过大兴安岭?”
“四月份去的,到大兴安岭的时候,森林里还是零下,就是怕蚊虫多,才那时候去的。”
“听说你们还遇到一只熊和狼群?”王海也是好奇,他是没遇到过这些。
“哦,熊是刚冬眠完,跟着我们蹭吃蹭喝。狼群也有,不过丫头打败了母头狼,狼群也就没有袭击我们,还经常给我送食物。”说着,付刚撸了几下丫头。丫头正在打瞌睡,感觉到付刚在摸它,回过头舔舔他的手。
“这只就是传说中的巡山犬?”王海指着丫头问道。
“是不是巡山犬我不知道,不过我接手的时候,它的前主人说母狗这胎就生了它一个。”
丫头耳朵动了动,显然知道付刚在说话。
“它几岁了?”
“快一岁了吧,去年七月份要过来的。”
“八个月的幼犬把狼群里的母头狼打败了?”王海有点不相信。
“你回去找找,的确有视频在。”
“好狗啊。”王海感叹道,开始不住地盯着丫头看了起来。
动物总是比人要明感地多,丫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王海,喉咙里发出低呜的声音。
付刚拍了拍它,丫头才冷静了下来。
“这次旅游你有什么目的?”王海才切入真正的话题。
“什么目的?”付刚不知道王海再说什么。
“你们是后加入这支队伍的,你们来雅鲁藏布江抱着旅游的目的,还是什么目的。”
“哦,你说这个,我就是来体会的。我对环境以及风景没什么兴趣,只是通过经历的过程去体会自我。”付刚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王海在这几天给大家普及了很多知识,付刚对他也是高看一眼,今晚才会说这么多话。
“体会自我?”王海奇怪地看着付刚。
“对,体会自我。按我的话,就是我去经历,然后根据经历想我那点破事。”付刚笑着说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
“怎么说呢,经历这一路,我怎么去看这些事。比如今天老鹰抓雪鸡,这就是物竞天择。但这个物竞天择,不是别人描述给我的,是我自己真正去体会到的。”付刚举了一个例子。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的吗,你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在思考这些问题。”
“每个人都有追求,可每个人追求又不一样。所以,各自追求各自的,不去干涉对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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