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地,某界世界杯,国足球员破门,成为历史第一人!
绕场而奔,大呼三声“雄起!”,猝!
世人动容,举国哀悼之……
……
董天耳中尚在回响万人欢呼之声,看那红旗在球迷头顶飞扬,鲜艳如血。那大力神杯突生双翅,飞临董天面前,伸手则可触,欲握却是虚空。
如大地坍塌,身子抖如筛糠。
“儿,这可如何是好?”
董将士看家中独子瘫卧在床,忍不住老泪横纵,轻抚董天双肩直摇。已过三日,并不见起色,深怕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他董家药铺也就断了香火。
董生药家在东京金梁桥下,是一百年老店,世代为医,在东京城中破受人尊敬。董将士老年得子,生了这么一个男丁,却无心医药,整日混迹于市井,和一帮小厮踢球度日。
幸在踢球之风盛行东京,当今皇上哲宗御弟瑞王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球痴。瑞王亲掌足球协会齐云社,给踢球之人一个前途。董家公子球技精湛,早成了东京人人皆知的球星人物。那瑞王对他也是份外喜欢,日日招其到瑞王府上玩耍,出入同行,不在话下。
正所谓人有祸福旦夕,怎知道董家公子一病三日不起,差点要了董将士一条老命。
董将士正忧愁之间,店内伙计奔来通报道:“老爷,瑞王府又来人问公子病情,说如身体无恙,请立即前去,瑞王甚是想念我家公子!”
听罢下人汇报,董将士暗自摇头,正要轻挥双手,让下人去回了瑞王府的人,床上之人猛的坐了起来。
“儿,你可醒了?”
董将士欣喜若狂,连忙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我……我在哪里?”
董天眼神迷茫,看见屋内古色古香,面前坐一穿长衫大褂的老人,心中一惊之后,才慢慢恢复记了一些忆,但脑子依然一片混沌。
“竟说胡话,这是你的家,为父你都不认识了?”
董将士只以为儿子大病方醒,不免糊涂,也不在意。
“我叫董天,生在董生药家,是东京球星。”董天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爹,我睡了几日?”董生问道,起身下床,见了门外等候的瑞王府下人,便道:“你去告诉瑞王,我已无大碍,明日即过去。”董生如若没事人一般。
“足足三日!”董将士摇头答道,见董天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董生跨出房门,一股药香之气扑面而来,小院清幽干净,正中还放着一颗蹴鞠。董生轻步向前,脚尖拍起蹴鞠,就势一弹,蹴鞠落在肩上,又到背上翻滚一圈。
“公子好球技呀!”董家下人三儿在一旁拍手称赞道。
三儿打小就在董家干活营生,和董生关系亲密,这小厮眉清目秀,聪明机灵,很是讨人喜爱。
“我真是大宋球星吗?可脑海中为什么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
“老爷,有人求见!”董生正玩得兴起,门外三儿来报。
董将士领着一个中年汉子进来。董生看过去,这人一双小眼,额骨高耸,进屋之后,四下打望,不似一个正经之人。
这人一眼望见董生,点头哈腰,却看向董生脚下的蹴鞠。
“老爷,在下高俅,临淮州有柳大郎有书信在此!”高俅低眉说道,解下背上包袱,拿出一封信函双手递到董将士之手。
董将士嘴里应一声,忙打开信看。
“小人当年曾经犯事,带着妻儿发配外地,幸得临淮州柳大郎收留,现在皇上大赦,这不就急着回东京,投奔老爷而来,还望收留则个!”高俅低头一拜,说的甚是恳切。
董将士一愣,面露为难之色,沉吟片刻才扶起高俅。
“你权且住下,日后再说吧。”
董将士心中暗想:“这高俅定不是老实人,怎能容他在家?当初有犯过错,发配之人旧性难改,再说已有妻儿,他日必将全家搬来,这可如何是好?”柳大郎却是董家亲戚,又碍于情面,只好暂时留他罢了。
从此,高俅在董家住下不表。
董天虽不喜欢此人,可高俅却是个口舌油滑之人,见董生蹴鞠技艺惊赞,又是东京头号球星,总会主动巴结。
正所谓爱好相同,就很难生疏。高俅本就是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虽早已年过三十,然本性依然轻浮。他本名叫高二,好舞枪弄棍,还有一脚好球,便人送外号高逑。
董天只把高俅当成长几岁的玩伴,除了在瑞王府玩耍之外,都和高俅一起踢球。加上这高俅本是个耍家,对各种技艺都略有精通,很有讨人高兴的伎俩,董天也无法拒绝。
转眼之间,十余日已过,董将士看董天日日和高俅玩耍,心中份外焦急。深怕董天被这不良子弟带坏,便琢磨找个理由送走高俅。
忽一日,董将士从苏轼家中赴宴而归,得知小苏学士处正寻家丁,回家之后,连忙找来高俅说道:“我董家并非名门大户,让你呆下去,恐怕误了前程,眼下小苏学士府上差人,我已经给你写书一封,不如前去谋个营生可好?”
董将士说完也不等高俅言说,早把写好的书信交到高俅手上,叫人引着高俅去了小苏学士处。
高俅心中愤懑,看出董将士看不上他,这是故意赶人的法子。可自己没有落脚之地,能去名满天下的小苏学士处也不失上策,只得听了董将士之言离去。
再说董天近日在瑞王府忙于一场球赛,那瑞王隔三差五都要筹办赛事,请来东京名流观赏。董天作为东京球星,自然躲不过差遣。靠着球技,董天在东京早结识了一帮人物,其中不乏像禁军教头林冲,东京名妓李师师这类名声在外的角色,和那林冲还是兄弟。
高俅这样一个浮浪破落子弟,董天早就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