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用力一拧,把黑衣人的匕首给夺了下来,一脚把他踹开,借力把自己的匕首拔出来,然后双手一掷,两柄匕首都向着第二个黑衣人掷去,那个黑衣人同样用铁板桥式闪避,梁红玉并没有向他进攻,而是与他错身而过,向着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冲过去。
后面的两个黑衣学得乖了,左右分开,只怕她身上还藏着匕首,可是梁红玉双臂一展,一对金枪出手,就刺在两个黑衣人的肋下,这个距离整好让枪身完全刺进去,把两个黑衣的内脏都给搅碎了。
梁红玉闪电一般的抽枪回来,身子就地给纵起,双脚踹在两个死人的身上,让他们向后飞去,就向着冲过来的那个带头的黑衣人身上撞过去,而她自己就平躺在空中双枪向后,枪疾风一般的刺去,枪尖就刺进了那个刚躲开她两把飞刀,直起身子的黑衣人脑袋上。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挡开两具死尸,看到梁红玉刺死最后一名他的手下,然后就摔倒在地,不但没有向上扑去,而是闪身后退,同时打了一个呼哨,他的马就向着跑了过来,这头目飞身上马,转头就逃。
梁红玉的确是想好了那个头目过来,如何重创于他,但是万想不到他却逃了,只是她既然出手,又怎么能留一个活口离开,于是飞身而起,纵身踩在一匹马的背上,然后飞身向前,连续两次踩马借力,就已经追上那个头目了,轻功再好不能持久,但是短途追马却是不成问题。
那头目好像背后生着眼睛一般,梁红玉眼看就要追上来了,他疾回身,把袖子拢起,亮出一只袖箭筒来,向着梁红玉在空中无法变化的身体,连射了三箭。
梁红玉手里的枪疾点而出,就在空中虚点三下,三道气劲纵横,就撞在了三支箭上,三支铁箭竟然一起炸裂开了,梁红玉飞身而下,一枪就抵在黑衣人的他喉间,厉声斥道:“下马!”
黑衣人双腿用力,本来还在向前跑的战马被夹得长嘶一声,急急的停住了,那黑衣人看着梁红玉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我们应奉局做对?现在江南一地,都是我们应奉局的地盘,你是没有办法躲过去的。”
梁红玉冷笑一声,道:“那我就束手就擒不成吗?”
黑衣人劝诱道:“你只要放了我,我自然会帮你,有了我的相助,你虽然杀了几个人,但是这事也不难过去。”
梁红玉冷笑连连,话音森冷的道:“我问你朱勔那老贼现在何处?”
黑衣人有些惊恐的看着梁红玉道:“你要做什么?”梁红玉的枪向前一递,刺破了黑衣人的脖子,道:“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黑衣人忍下恼火,道:“老朱相公现在苏州,要拜祭家中的祖坟……。“他话音没落,梁红玉的枪向前一送,一下就穿透了他的脖子。
梁红玉甩手把黑衣人给丢在地上,提着枪站在野地之中,喃喃的道:“朱老贼,你死定了!”
梁红玉此时心绪绝望,首先知道了姚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死了,让她实在难以接受,另外又和陈丽卿分开,完全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加上想到梁文仲、梁同两个的骨灰坛子留在了贺家祖茔,现在贺家祖茔肯定落到了朱汝贤的手里了,这骨灰坛子只怕也保不住了,梁红玉万念俱灰,想想自己家破人亡,虽然是柳元成陷害的,但是若没有这应奉局,柳元成害不得他们家,所以梁红玉下定了决心,就要去宰了这个老朱相公。
梁红玉把几具尸体都丢到了荒草之中,在他们的身上搜出来的银钱带好,换下了应奉局的黑衣,就拉马向南向苏州进发,石头城离着苏州相近,第二天下午梁红玉就到了苏州。
梁红玉在城外找了一户人家借宿,好好的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这才进城。
苏州在宋朝的时候就是已经繁华的大城了,梁红玉走在城中,观赏着城中的景色,一点点的打听着,摸到应奉局,这里戒备森严,闲人不得靠近,竟然比州府衙门还要严。
梁红玉找了一处离着应奉局衙门比较近的酒楼,上到二楼,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在那随意的点了些酒菜,一边吃一边看着下面的应奉局衙门。
梁红玉早就料到应奉局一定非常森严,但却还是轻看了这里,那应奉局的戒备,远在她的想像之中。
梁红玉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应奉局的大门,不停的想着办法,就在这个时候,几个穿着应奉局校尉报的男子走上酒楼,梁红玉急忙把目光收了回来,低头吃酒。
一个络腮胡子的校尉大声叫道:“掌柜的,可还有雅间吗?”
掌柜的早就过来,抱含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几位校尉大人,这个时候是饭点,实在没有雅间了。”
络腮胡子恼火的道:“不会让他们让一个吗?”
一个黄白脸的男子道:“还是算了,我们就在大堂吃一口得了,我一会还要走呢。”
那络腮胡子不好意思的道:“可是人家要是听说我就在这大堂里请‘三大怪杰’之首的魏金刀吃饭,那岂不被人骂死了。”
梁红玉略略心惊暗忖道:“我听师父说过,天下有‘三大怪杰’分别是祝家庄的‘铁棒’栾廷玉和曾头市的‘神枪’史文恭,还有一个就是‘金刀’魏天保了,只是师父和我说过,这魏的投在了高俅的门下,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魏天保摆手道:“这话说的,我是客居,以后都要你们照顾,不说我请你们,如何要你们请我啊。”
那络腮胡子笑道:“什么客居,魏大人已经是御营都统制了,若不是朱大使和高太尉交好,如何能借得来你啊。”
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坐下,点了酒菜吃了起来,魏天保只吃了三杯酒就不肯再吃了,那络腮胡子苦苦相劝,魏天保哀恳道:“贤弟饶了为兄吧,那明日就是朱大使要去祖坟上扫墓的日子,我负责护卫,不敢多喝,等这些事过去的,没事的时候我们再喝个痛快。”
梁红玉神色一动,起身会了酒账匆匆出去了。
到了酒楼外面,梁红玉小心的打听那朱勔家的祖坟在哪里,没想到竟然人人皆知,原来朱家一下从乞丐一般的人家成长为如今这样的大户,老百姓既对他的所作所为愤恨,但也嫉妒不已,所以都传朱家的祖坟风水好,才让后辈儿孙有今天的事业,越传越神,所以苏州百姓几乎都去朱家祖坟看过,梁红玉打听时候,嘴碎的还给他讲解到了那里之后,什么地方能方便靠得近些。
梁红玉就去杂货店里买了点应用的东西,然后急急出城,到了朱家祖坟之后,他耐心的等到了天黑,这才潜进去,找到了朱勔父亲朱冲的大坟,就躲在了那里,并把自己装扮起来。
第二天一早就是扫墓之日,朱勔早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一大早起来,他沐浴更衣,并传下令去,今天府中不管是谁,犯了错误之后,都可能免于问责,当然要是犯得太大,第二天追责也很方便。
收拾好了之后,朱勔不食早餐,以示虔诚,摆开了仪驾向着祖坟而去。
大约辰时初刻赶到了坟地,朱勔带着自己的正妻还有次子朱汝真、三子朱汝直等人进了坟地,这朱勔也深信是自己家的祖宗在保佑自己,所以扫坟都是非常的认真,这时间用得就长了,一点点的到了午时,这才到了他亲爹朱冲的坟前。
朱勔就在朱冲的坟前跪下,他的妻子儿也都在他的身后跪倒,低着头没有一个抬头的。
朱勔悲悲泣泣的道:“父亲,孩儿来看您了了,孩儿现在把家业给撑起来了……。”
“你不是把家业撑起来了,你是把朱家丢到了粪坑里,日后千年文简,记下的就是一个狗苟蝇营,祸乱大宋的朱家!”
坟里突然发声,朱勔怪叫一声直接就坐到地上了,后面他的媳妇一下厥过去了,两个儿子伏倒在地,瑟瑟发抖,此时最恨的就是他的媳妇,本来女人不进入坟地,但是朱勔这个妻子在他原配去世之后,还没有过门,伺候走了朱勔的妈,后来又伺候走了朱勔的爹,算是劳苦功高,朱勔这才决定给她这个脸面,让她又到坟前祭拜的资格,而他媳妇在厥过去之前暗自发誓,再也不当贤妻,再也不要这脸面了。
“你这坏了我朱家的名字畜牲,我就带你走吧!”随着叫声,一道黑烟众墓中冲了出来,向着朱勔猛的冲了过来,朱勔这会完全没有移动的能力了,只是张大了嘴巴,看着那黑烟冲过来,黑烟后面,是一个满面漆黑,舌头伸出来直到胸口的恶鬼。
叮当!一声脆响,黑烟之中一柄铁剑刺在了朱勔的身上,可是意外发生,朱勔自知自己招了太多人的恨,所以花了大价钱,在江湖之中,买到了一件天蚕丝背心穿在身上,而黑烟之中的铁剑却是绣了重磨的便宜货,被狠刺在朱勔的天蚕丝背心上,竟然着迸断了剑尖。
朱勔是个伶俐的人,立刻意识到不对,那阴司的宝物还能败给自己的天蚕丝背心吗?于是大声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黑烟后面的恶鬼就是梁红玉扮得,他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这会宝剑一丢,回手抓枪,这剑是朱冲坟里的陪葬之物,梁红玉为了真实,所以才用了这剑,却没有想到出了这么大的漏子。
金枪出手,向着朱勔张大的嘴里刺去,呛啷一声,梁红玉的枪被及时赶来的魏天保一刀劈开,梁红玉冷哼一声,抓了那断剑,用力一振,宝剑的前段炸成十五、六片飞射出去,魏天保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一边说一边大刀二次转动,他的刀上好像有磁力一般,把那断裂的碎剑都吸在了他的刀上。
“去!”梁红玉劲力一吐,那剑向前飞去,直射进了朱汝直的心口,跟着梁红玉抓出朱勔的老婆,按着她的头,回手拍在了朱冲的墓碑上,把一颗脑袋拍得希烂,污液、脏血流遍了朱冲的墓碑。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朱勔疯狂的大叫着,这会那些应奉局的金甲校尉也都过来了,其中几个护住了朱勔还有他的小儿子,剩下的都向着梁红玉扑了过来,梁红玉双枪飞舞就和那些校尉了斗在一起,数百名金甲校尉竟然不能截住他。
魏天保提着大刀就站在人群的外围,眼睛都微微的闭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睡觉呢,被其它校尉护着退后,朱勔几次想要催促他出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才要开口就又停住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嘴似的,总算有一次稍微发声,头发立时断去数根,一股刀气贴着的脸过去,朱勔立刻闭嘴,再不敢说话了。
梁红玉早就看到魏天保的样子了,知道他在积蓄刀势,而这些校尉正在逼着自己的向魏天保而去,只要魏天保刀势一成,自己凑过去的一刻,立时就会让他给劈了。
梁红玉冷哼一声,双手把金枪一收,各抓了一个校尉轮了起来,就像两把大锤一样在手中晃荡,把人逼得不得不向后退,梁红玉自打开一条路向着那抽口冲了过去。
“散开!”魏天保感知到了梁红玉的心思,知道无法再蓄刀势,于是大喝一声,校尉们都向着两旁让开,魏天保飞身而起,大刀当空劈落,向着梁红玉的头上劈了下来。
梁红玉感觉到了魏天保刀势的可怕,急忙抓起人向着刀上丢去,刷!一声淡淡的轻响,两个穿金甲的校尉一下被劈开了。
梁红玉错身向后,躲开了那些污血,跟着抓第二对向上丢去,又是一声轻响,两个校尉再次被劈开。
梁红玉再退,再抓……这一回却是抓了个空,那些校尉又不是死人,眼看着丢上去就是死,谁还敢站在那里啊,现在梁红玉、魏天保两个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都躲到了两丈开外站着。
魏天保的大刀眼看就要落下来了,梁红玉突然大喝一声,不退反进,向前一步,双枪齐出,两个枪头交差,形成一个十字,枪身上闪动着一道道灿烂的金华,好像被注入了神光一般,就和魏天保的刀撞在一起。
魏天保身子悬空,全身力量都在那刀上,可是梁红玉夹住刀的双枪,就像是夹住了一双筷子那么轻松,不管魏天保如何加力,都不能把刀给压下去。
“乘他不能动,给我射死他!”朱勔大声叫道,保护他的那些金甲校尉之中,有十几人摘下了弓箭向着梁红玉瞄去,魏天保阴阴的道:“好一身武功,只是要变成箭靶子了!”
梁红玉那能任人当箭靶子,双手用力向外一送,魏天保就向外飞去,跟着双枪一收,背在背后,却是随时可以出手的架子,正能护住全身。
魏天保缓缓的落下,道:“灿光金枪,这是杜大鹰、杜小鹰兄弟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梁红玉一语不发,缓缓的向着墓地里退去,魏天保闪身把他给挡住了,道:“你以为你还退得出去吗?”
梁红玉来之前就想到这个可能了,所以并不沮丧,只是遗憾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朱勔,如果他那一剑是刺得不是心口,而是刺得脑袋,那就得手了。
魏天保冷笑一声道:“天下英雄还没有敢在我们的面前向我保护的人出剑,你是第一个,你当有幸,让我拿这口大刀试试能不能活着把你剐了。”
魏天保话说一半,突然一侧头,叫道:“给我滚出来!”随着他的话音,朱家一处祖坟的后面走出一个有些木讷的男子,他的身上背着一只镐头,就好像刚刚下地回家的老农一样。
梁红玉看到那人不由得眉梢、眼角都露出一点笑意,不用死了,这个感觉真的不错。
魏天保看出不对,大声叫道:“射死人!”
随着魏天保的叫声,十几支箭一齐向着那个木讷的老农射了过去,那木讷的老农缓缓的把镐头拿下来,就像刨地一般的向前刨去,十几支箭向着那老农身上好几处射去羽箭立刻被镐头的力量给吸了过去,轰的一声全都炸碎了。
这会朱勔才知道又来了一个强大的敌人,不由得心慌不已,儿子都不顾了,就在一群人保护之下,逃上车去,下令保护他的校尉,立刻回城。
那木纳的老农也不理会朱勔,而是向着魏天保走去,离得近了,突然转起了自己的镐头,向着魏天刨了下来。
魏天保本来并没有把老农放在心上,但是那镐头一下刨过来,竟然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也裹着无可劈退的威慑,魏天保手上的动作比自己思维还快,还没有考虑好的大脑没下指令,身体就自行动弹,大刀就像着镐头劈近,两件兵器撞在一起,互相击打,魏天保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透过长刀直向着他的心尖上冲去,轰的一声,魏天保飞了出去,大刀碎成铁片处处飞扬,最大的一片也没手掌大。
魏天保舍了大刀,这才没有受伤,他连续后退,在三十步开外站住,看着那老农冷声道:“今天我魏天保自认输了,你却留个名号……。”
老农根本就不理会魏天保,拉了梁红玉就走,不管是魏天保还是那些金甲校尉,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住他的。
等老农走了,魏天保暗叫侥幸,碰上这么强大的对手,没死当真就是幸运了,他垂头丧气的带着留下来的校尉回转苏州,向朱勔交令去了。
而朱勔听到回报之后,立刻下令,所有应奉局权力所至,都开始搜捕刺客,他妻子、儿子都被人杀了,几近发疯的朱勔完全不顾外人的心思,差一点就的把苏州给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却什么人都没有找到,梁红玉好像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一般,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究竟藏在哪里了。
苏州城外的一处庄子里,邵云菁向着就在梁红玉的床边坐着,小声道:“好妹妹,你感觉如何?”梁红玉用金枪硬架魏天保的大刀,伤了两臂的经脉,只是明教之中,有都是好药,这点小伤倒也不算什么。
梁红玉轻声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邵云菁笑道:“我们这里也派了陈箍桶过去,想要刺杀朱勔老贼,没想却是妹妹得了先手,陈兄眼看没有机会再出手了,就救了妹妹回来。”
梁红玉有些歉然的道:“若是我不出手,也许陈前辈就得手了也不一定。”
邵云菁笑道:“话不能这么说,那朱老贼身边尽是高手,不是说谁都有可能欺到他身边的,妹妹这会能一剑伤到了朱老贼,日后的名头要震动我们江南了。”
梁红玉恨恨的道:“可恨没有能杀了那朱老贼!”
邵云菁一笑道:“妹妹错了,就是杀了朱老贼又能如何,这应奉局是官军的,没了一个朱勔,还有李勔、王勔,我们这些百姓总要被压在底层,受他们的盘剥,只有把这个天下翻过来,我们这些穷苦人才能有一条活路。”
梁红玉知道明教一心造反,在江南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自己和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却也不好去争辩,于是就闭嘴不言。
邵云菁看出梁红玉对她的话不感兴趣,就道:“妹妹的伤不是什么大事,几天之后就可以痊愈了,现在朱勔老贼正在四下追查妹妹的下落,妹妹正好在这里避避风头。”
梁红玉道:“小妹得了贵教的大恩,若是有什么需要小妹做得,姐姐尽请开口,小妹一定为姐姐办到。”
邵云菁犹豫片刻,道:“我们的确有一件事救你。”
梁红玉就抬头向着她看去,邵云菁走过来,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有可能,当你遇上赵文德的时候,请你杀了他!”
梁红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邵云菁,邵云菁苦笑一声,道:“赵文德是我们圣教‘三神’之中的智囊,虽然包道乙才是‘三神’之首,但是一切大主意都是赵文德在掌握,现在南方起事的已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是尽尽不能推动,就是因为赵文德在这里卡着,浦文英那天看到你之后,就和赵文德说了,你的命星正克着赵文德的,所以你要是碰到他了,请你不要手下留情!”
梁红玉看着邵云菁的眼睛,看到她眼神里尽是真诚,知道她不是在骗自己,于是点头道:“姐姐放心,只要我遇到了赵文德,我一定全力出手,致他一死就是了。龙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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