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春药入口
江尔蓝心里一凛,余光掠过身后被掩盖的篓筐,暗忖,他应该没有发现陆子航,很有可能只是诈一诈自己。
“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她清咳两声,腹诽,幸亏没喝那杯水,不然现在就是间接接吻了,又故作惊讶地问,“怎么是你进来,沈江月呢?”
陆浩年开怀大笑,得意极了:“江尔蓝,你没想到我会来吧?根本没有沈江月,我不过是通过她约你出来而已。”
呵,用意这么明显,鬼才猜不出背后是他呢!
江尔蓝鄙夷地撇了撇嘴角,故意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微微往后缩:“陆浩年,你想做什么?这可是高档餐厅,我只要叫一声,就会有人来!”
陆浩年舔了舔唇,视线落在江尔蓝雪白的脖颈处,似乎在看一盘美味佳肴,语气轻浮:“我的心思,你一向清楚,我只想做一点会让彼此都快乐的事。江小姐,咱们打个赌,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在我身下婉转绽放,你信吗?”
说话间,他已经启开了红酒,替江尔蓝倒上一杯。
“呸!”江尔蓝言简意赅。
“哟,看来是不信啊?”陆浩年勾起唇角,步步紧逼,趁江尔蓝躲闪不及,抬手就掀起了她的帽子,手一扬,帽子就飞到了角落里。
江尔蓝柳眉一竖,拿眼瞪他:“陆浩年,你这人太讨嫌了!”
说罢,她就起身去角落里捡帽子。
一转身的功夫,陆浩年忽然掏出一管粉末,不过小指粗细,拔起木塞倒了一些在红酒里。粉末入水即化,一点痕迹都不露。
江尔蓝拣了帽子,转身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收起了那管粉末,面色如常。
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陆子航的眼睛,他躲在篓筐里,透过藤编的缝隙,把陆浩年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联想到他之前那番话,想让江尔蓝委身于他,是什么药,自然也呼之欲出——春药!
背后冒出几滴冷汗,陆子航灵光一闪,手机还在身上!连忙掏出手机,发条短信通知江尔蓝!
“江小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篓筐太小了,陆子航稍微有点动作,身体就会与盖在上面的长西装摩擦,发出悉率的细微声响,被陆浩年听见,免不了起疑,“我怎么好像看见角落那玩意动了?卧槽,小江南也太没点职业道德了吧,老子付钱订了这间包房,居然在角落给我放个什么鬼东西!”
说着,他就撩起袖子,准备把角落那个碍眼的篓筐扔出去。
江尔蓝吓得手心都出汗了,赶紧拉住他,牵强地扯出一缕笑:“陆浩年,我外套搁篓筐里,你也管?你以为自己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宽啊?你费劲心思把我约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再不说,我可走了。”
“别啊,我可是特意准备了上好的红酒,咱俩喝一个?”
陆浩年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胳膊一伸,把她拦住了,端起一杯酒放在面前:“就算想走,至少也得喝一口,给我个面子吧。”
“呵,给你面子?”江尔蓝重新坐回桌边,心里嘀咕着,白瀚义怎么还不到啊?一会儿她走了,再上哪儿去堵陆浩年?
陆浩年的眼神晦暗不明,唇角微微上扬,泛起一丝阴狠的笑意:“来,咱们碰个杯。”
江尔蓝端起酒杯,垂眸看酒杯里荡漾的一圈红酒,试探地问:“你该不会在酒里下药吧?”
“酒可是你看着我倒出来的,我如何能够下药?你若不信,我喝一口给你瞧瞧。”话音未落,他已经仰脖灌了一口,甘甜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去。
察觉到江尔蓝的防备,陆浩年笑着去抓她的手腕:“这杯酒也不放心?没关系,我喝给你看。”
他早就注意到,江尔蓝一直在拉开距离,之前瞧见他喝了面前的那杯白水,表情就很不自然,显然很介意和他喝同一杯酒。果然,江尔蓝眼疾手快地把酒杯往旁边一推,面色凛然:“不用了,你顾好你自己吧。”
趁他们斗智斗勇的功夫,陆子航已经编辑好短信,点了发送键。
然而,一阵震动却从他的头上传来。
卧槽,江尔蓝的手机放在长西装的口袋里,忘了拿出来!
凌厉的眼神往角落一扫,陆浩年霍然起身:“谁在那里?”
心脏“砰砰”直跳,犹如无数只小鹿在蹦跶,江尔蓝死死地捏住餐桌边沿,强压下一丝惊惶,面色坦然:“大概是我的手机响了吧。”
说着,她缓步走过去,探手去摸自己的手机,却被陆子航拉住了手。
“酒里有药!”他露出一双薄唇,夸张地做了个口型,万分焦急地提醒她。
果然有诈!
江尔蓝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陆浩年会放什么药!
她面色一冷,计上心来。然而望向半掩半藏在篓筐里那双唇的眼神却温柔,纤细温暖的手指一竖,紧贴在薄唇上,细细地摩挲了两圈,像是一个极尽温柔的吻。
“江尔蓝,你在做什么?”陆浩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挺拔纤直,等了片刻还不见她过来,不耐烦地催促。
江尔蓝拿了手机,翻出陆子航刚刚发给她的那条短信,把发信人的名字改成了白瀚义,内容也改了——把陆浩年拖着,我马上到!
她扬唇冷笑,转过身时却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陆浩年,你什么时候招惹上白瀚义了?”
仿佛对闹得满城风雨的不雅视频全然不知情。
陆浩年眉间微蹙,沉声说:“为什么这么问?”
把那条被篡改过的短信递给他,江尔蓝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喏,白瀚义要来找你算账呢!”
“白瀚义在哪儿?”陆浩年只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立刻奔去门口,开门瞧了一眼,走廊上空无一人。
然后,他又掉转头,奔去窗户边往下看。
趁此时机,江尔蓝立刻把两杯酒调换了位置,然后才劝说:“来,喝口酒冷静一下。”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白瀚义这条地头蛇实在难对付,陆浩年那双阴鸷的眼往江尔蓝身上一扫,下定决心,未免夜长梦多,先把她拆吃入腹了再说!
“江尔蓝,我没工夫跟你磨蹭,赶紧把这杯酒喝了!”
没了耐性,陆浩年凶相毕露,一只大手捞起她面前的那杯酒,另一只手卡住她的脖子,逼得她微微扬起头,把整杯酒都往她嘴里灌去。殷红的酒液顺着唇边往下滴,江尔蓝奋力挣扎,还是被灌下了大半杯。
看着见底的酒杯,陆浩年面露狰狞,得意地把自己面前的酒也一口饮尽,手背抚上的问她的脸,阴森森地讲:“过几分钟,你就会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似的,不断燃烧。不用我说,你也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你解脱。”
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未褪尽,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训练有素,而且一听人数就不少。
江尔蓝脸上露出微笑,是白瀚义的人来了。
她揉着被掐疼的脖颈,俯身上前,在陆浩年耳畔轻声讲:“陆浩年,真抱歉,这出戏大概不能按照你的剧本走了。我新写了一版,不知道你会不会满意?”
“你?”
“咱俩的酒杯早就换了位置,喝下春药的人是你,不是我。”
她的话音刚落,陆子航忽然掀开头上的长西装,站出了篓筐,一脸淡定地打招呼:“陆浩年,少对我女人动手动脚,否则,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你们早就商量好了?白瀚义也是你们招来的?”陆浩年倚在墙壁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不过,两人只互看了一眼,没人回答他。
门被撞开,白瀚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在一片阴影里,显得尤为晦暗不明,一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随意地搭在身侧,却透出一股阴冷。
“陆浩年?”
白瀚义一字一句念出他的名字,并不打算听到回答,手一扬,身后一群强壮的彪形大汉就飞身上前,架住了陆浩年,把他的双手往后挽住,再往膝盖上狠踹一脚,径直跪在地上。
“嗷嗷,你就是白瀚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浩年死命挣扎,还力挽狂澜,但他和白诗琪的不雅视频已经是铁证,白瀚义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望着他的眼神,平静阴森犹如在看一个死人:“把他的嘴堵上,我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下一刻,陆浩年的腹部就被重重地击打了一记,疼得他张大嘴,立刻有一个布团被塞进了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骗我妹妹上床?谁特么给你的雄心豹子胆?”白瀚义捏紧了拳头,狠狠地揍上他的脸,那张精致帅气的俊脸立刻红肿起来,足可见他的力道之大。
“呜呜……”陆浩年疼得缩起了身子,一双眼却望向陆子航的方向,神色复杂,也不知是求救还是愤恨。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来,白瀚义也发现了角落里的一双男女,目光一转:“你们俩是谁?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