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特高课最近在忙什么?要不,你连去军营见我都没时间!”徐强终于将话题拉近了中心。
信子将头从他怀里仰起来,目光一凛,随即又温柔地一笑:“我知道了,说吧,勇夫,你是不是想问关于韩国人的事情?”
“韩国人?”徐强故作姿态。
既然西里龙夫说,韩国人的秘密组织已经遭到特高课的破坏,他也不敢打电话或者亲自去金华等人的酒店,惟恐中了埋伏。直接暴露目标。可是,他牵挂着那些人,毕竟是战友。
“哼,你的眼睛隐瞒不了什么!勇夫!”信子盯着徐强,在他的唇上慢悠悠地靠过来吻了一下:“喂,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个朴珍爱?”
徐强地脸唰一声就白了。
既然信子这样干脆明白地说出来,肯定是她们出事儿了。西里龙夫没有说错。
信子讥讽地说:“你的神态告诉我,被我猜着了!你和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腿的关系呢?她确实很漂亮,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徐强赶紧说:“哪里啊,我是随便问问。”
“随便?”信子根本不相信,“要是随便的话,你怎么这么风风火火地从军营里,从横须贺跑到东京?你别来骗我,你的嘴巴可以骗我,但是,你的眼睛和脸色不会骗我,我不是一般的傻姑娘,更不是白痴的小情人,我是专业的特工!勇夫,我学习过心理学方面上百本书,多是西方国家的,还有哲学,我的笔记就有十多本,你别骗我了,说吧,你和那个韩国姑娘,全罗道的小美人儿亲密到了什么地步?”
徐强被她的眼睛刀锋般地逼迫,也只好老老实实地举手投降:“信子姐姐,我是和她有那么一回的,在那个酒店里喝醉了,他们是高丽人,所以,不敢惊扰我,就让那个姑娘伺候我,我在喝水的时候,神智模糊,把她当成了你,所以,所以,就有了一些事情。”
信子的手指伸过来,在徐强的胳膊上狠狠地掐着,鼻孔里的呼吸非常急促,脸上的表情也很夸张,“你说把她当成了我?不对,根本不对,她的面貌和我根本不同!难道一个本土的日本帝国军官,和一个高丽棒子相似吗?你简直是在玩我。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好了好了!”徐强也装出恼火的样子:“我让那个高丽姑娘伺候了一回,怎么样?难道你要去杀掉她以解心头之恨吗?”
信子看着徐强,突然眼睛珠子一转,笑了:“哪里呀,只要勇夫喜欢的,我也就喜欢!我不是嫉妒,我是可惜,真的,那姑娘可真漂亮,比我还要漂亮得多,当时,我一看见那些可恶的男人邪恶地扭着她的胳膊,抓着她的发髻的样子,就火了,上前给了他们好几个耳光!”
“啊?她被捕了?”
“是的,被捕了,”
“为什么啊?”
“你不知道?”信子怀疑地看着徐强:“我想,。你很可能知道的!”
徐强说:“我真的不知道。”
“那她怎么会去伺候你呢?高丽人和我们日本姑娘不同,对待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很认真的。一定是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说。”信子赶紧向着车窗外面张望了好几回,确信没有人以后,又在车厢里认真地检查了一遍。
“姐姐,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车里不会有监视器吧?哦,肯定没有!我每一回往家里来,都要检查一遍的,”
“特高课也监视你?”徐强大吃一惊。
“特高课会相信谁呢?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土肥原将军的特点,我非常了解!除了天皇,哪怕就是载仁亲王,一个堂堂正正的三军参谋长,他也不会信任!”
徐强这回算是开了眼界。
“呀,太可惜了,那样的姑娘要是到了特高课,还能有的好?”想象着朴珍爱可爱的模样,徐强的心里揪扯起来。
“是啊,当然不能好。”信子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涂抹了紫色油彩的指甲,衬得手指格外白嫩:“特高课的手段,你未必知道,但是,我告诉你,一个再怎么硬梆梆的汉子,进去以后,也得脱几层皮,你想,那个白璧无瑕,娇嫩软软的小姑娘进去,能够好得了吗?”
“特高课为什么逮捕她?”
“不是她,而是那几个高丽人,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了,很久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干了什么事情,可是,绝对没得好,土肥原将军组织了一个大搜捕,只要有嫌疑的,立刻逮捕,在最近的一次逮捕中,仅仅高丽人就抓获了两千一百余人,还有支那人,也有四百多人。”
“如果说支那人的话,还可以理解,为什么大抓高丽人呢?”
“高丽人中,甘心为帝国做事儿并不多,”
“可是,也不至于见高丽人就抓呀?”
“哼,你忘记了,白川大将是怎么死的?在上海的虹口机场,在那个广场,就是几个高丽人袭击了会场,重光葵先生也失去了一条腿!所以,高丽人比支那人更可怕,因为,他们更有隐蔽性!”
“难道一次袭击事件就可以当成惯例?”
“帝国驻扎朝鲜的第一任统监伊藤博文是怎样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也是被高丽人干掉的。所以,对于东京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案件,特高课的意见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为高丽人做的,所以,打击的重点是高丽人!”
“啊。这样啊!”
“我可以最后再见她一面吗?”徐强忍不住说。
“你说什么?见一个罪犯?一个秘密逮捕的女人?”信子很惊讶。
“是的,信子姐姐,我恳请你,让我最后见她一面吧,您也知道,进了特高课的人,是很难活着出来的,你让我见见她,我对她的印象很好,如果见了她一面,不管如何,我都不再想她了,而且,我也会记得姐姐的恩情!”徐强忐忑不安的恳请着。
信子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徐强,盯着他看了很久;“你告诉我,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专门为了她?”
“也是,也不是,如果不是听了姐姐的话,我还不知道她已经被捕了,幸好,我没有直接跑到她的酒店里,要不,也许会被当成什么人给抓了起来呢!”徐强后怕地说。
“你真的很想见她?”信子叹息着:“可是,你会后悔的,因为,现在,也许你可能认不出她来了!”
“我还是想见见她!”徐强倒不是有多少的爱情在胸膛中沸腾,而是要亲眼看看,那些被捕的人中,有没有她,从西里龙夫的口里,他得知了特高课的疯狂行动以后,还真的不敢相信,又不敢到处乱闯。
“好吧,看你可怜的情种模样,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但是,你要记得,这事情很危险,我,尽量吧。哦,勇夫,你说,如果姐姐替你完成了这心愿,你怎样感谢姐姐?”信子问。
徐强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您要什么?”
“我要你,你永远不能和小仓结婚!如果真想结婚,也得和我。”信子一字一句地说。
徐强毫不犹豫,大义凛然地答应了:“好!”
“这就对了!”信子又扑进了他的怀里,开始疯狂地扭动。
当天夜里,两人就去了特高课,有信子带路,轻松地进入了监狱里,看守对信子毕恭毕敬,一连鞠躬:“哈衣!信子小姐!”
“我来视察犯人的情况!”
“哈衣!”
让徐强想不到的是,特高课的监狱,真是大啊。不,其实就是东京警察局的监狱,在频繁的以后,警察局和特高课已经疯狂了,监狱里,几乎关满了人。
“那是支那人。”信子在前面走着介绍:“哦,你看,那几个家伙,很可能是军统的人,哦,那个家伙,你看见没有,就是他,已经被确认了,就是军统的头目,他的手下挨打不过,已经供认了,”
“他叫什么?”
“应该是张墨林!”
徐强的心,急剧地跳跃了一下,往那边看时,正好看到了他的侧面脸庞,他惊讶地几乎喊出声来。那人真的是张墨林!可惜,身上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一块好肉了。
“比看了,没有好看的,都是支那的臭男人,哦,女人也有,但是,我想你不会感兴趣的!”
走着走着,徐强已经看清了前面的房间里,透过高高的铁窗户栅栏,看见里面的内容,看守已经扭亮了里面的灯光。
一路走来,十几个房间里,号称女监的地方,关押的都是中国女人,自然,很多都是留学生的后代,年龄不等,要是说她们都是军统情报员或者杀手的话,绝对是瞎掰,因为,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和不足十岁的女孩子都有!
看着她们那破烂的衣裳,鲜血浸染的悲惨样子,徐强赶紧扭过了脸。
很快就到了关押高丽人的房间了,徐强在里面寻找着,终于,信子敲打着铁柱,叫道:“朴珍爱!”
肮脏的屋子里,一个女人畏缩在墙壁的角落里,衣服已经被撕得半碎,露出了半截儿腿脚,胳膊,而那些衣服,则全是血红血红!
“那些审讯的家伙,真不知道怜惜美女啊。”信子漫不经心地说。
看守在旁边说道:“哼,对待这样的女人,不管怎样做都不为过!”
看完了整个监狱,徐强和信子来到了信子的房间,信子坐回到了办公桌后面,翘起二郎腿:“勇夫,你感觉怎么样?希望不要吓到你1”
朴珍爱的悲惨样子,让徐强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实在是太可怕了,想不她被捕,更想不到她遭遇了残酷的刑罚!
见徐强一脸悲伤,信子在他肩膀上拍拍:“这是她的命运,勇夫,别难过了,来,我让你听听她的审讯录音。”
审讯录音非常漫长,其间,夹杂着特务的吼声,朴珍爱的沉默,殴打声,可能是皮带,也可能是鞭子,还有鬼子威胁利诱时说出的名目。
“这是烧红了钳子,你再想想。”
随即,是哧哧的皮肤烧烤声,还有朴珍爱的尖叫。
“哈哈哈哈!”几个鬼子得意地狂笑着:“还不说?那好,我让你尝尝这个!”
“无耻!”是朴珍爱的声音。
徐强啪地一声关闭了录音,不用听,他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气冲冲地说:“信子,信子少佐,你们特高课这样审讯嫌疑人是犯法的,是在犯罪,知道吗?你们殴打,强暴,实在是太残忍了!”
信子一愣,一时间,居然不知所措。
徐强迅速地安静了下来,颓废地坐回到椅子里,看着前面,不用说,这里也当过审讯室,“信子,我恳请你,把朴珍爱放了吧!”
“如果我是土肥原将军的话,或许还有可能,”信子忽然警觉道:“勇夫,你可不能干什么傻事儿,如果你到将军那儿去请求的话,事情将变得更糟糕!”
“我这就去!”徐强觉得,土肥原看着也不象坏人啊。
“哼,如果你今天去求将军,明天,朴真爱就会被狼狗吃掉!”信子冷冷地说:“即使仅仅为了本间娟子小姐,他也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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