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一听到“洛倾雪”三个字，时辉琛就不想听下去。
“不，你会有兴趣的，虽然说是和洛倾雪有关，但是却牵扯到了一个和你有关的女人。”
那头顾轻舟轻摇头，原本想习惯性地吹个口哨，却一想到这种态度不行，才止住了，继续严肃地跟时辉琛说起刚才的事。
“什么女人？”算是没有过女人的时辉琛想不到会是谁。
“季安淼。”
“怎么回事？”
“季安淼”三个字，于时辉琛，简直就是一个魔咒。
“呵，不是你前天交代我去处理洛倾雪吗？我就打算找到她的黑料，先把她黑了一场再进行下一步的折磨，然后我就把她的过去通通给查了一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放过，丝毫不漏，结果就查到了季安淼的身上。”
“说重点。”时辉琛没有耐心跟顾轻舟耗着，让他挑着重点说。
“阿琛，你还记得，当初季安淼是为什么出国的吗？”顾轻舟没有直接说重点，只是问了一句。
“嗯。”
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原因于他还是一场噩耗，就因为有人玷污了她，就因为这场丑事被曝光了，她才伤心欲绝离开了这个熟悉的国度，却走上了一条无法返归的路，让他都无从寻找。
“你会讨厌洛倾雪也是有理的，连我查到了洛倾雪做过的事都觉得这种人还是不要存在于世上为好。”
停顿了一下，顾轻舟才接着说：“本来我也以为洛倾雪顶多是无心的女人，没想到以前季安淼的事是她安排的，是她给季安淼下的药，又是她送季安淼故意进错房间，最后也是她把季安淼这种事给曝光，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就是她再有心计，也不会这么高级，让我再查都查不到更多的痕迹，像是背后还有幕后黑手，而她其实顶多是个从犯。”
顾轻舟就这么一口气把重点往季安淼身上说完，还分析了一下。
“……”时辉琛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膨胀，心跳的鼓声如雷贯耳，却有种疼到爆炸的趋势，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逆流，每一处都疼痛万分。
通着电话的两个人都不知道，就在时辉琛房间门口，纪安闭紧了呼吸，一口气都不敢出，在听到顾轻舟的声音后自己都变得呼吸不畅。
你知道真相被推翻后的感受吗？你知道一直活在一场错误的真相里的感受吗？你知道失去了坚持下去的恨意的感受吗？
纪安只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心里就是这样的感受，一种崩溃的感受，让他的心防全部破开、撕裂，一种疲倦的感受，从他的身体深处，从他的骨髓，一直往外，不断蔓延。
曾经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很多时候，我们活在假相里；明白真相时，又活在假相的阴影里。
纪安想，往后，他又是否还会去坚持这个假相？还是会去寻找所谓的真相？
只要一这么想，心底又开始变得压抑沉闷了起来。
“喂，喂，阿琛，你还在不？”顾轻舟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时辉琛说任何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也好，好歹回应一下他呗……
“在。”时辉琛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
和纪安不一样的是，时辉琛却是刚知道真相，原本以为过去关于季安淼所遭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意外，没想到却是人为，当初他不是没怀疑过，但是他回来之后，她就已经不在，而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寻找她那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