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起火,从自家的猎物堆里,挑出两只野鸡,两只兔子,让卫文拿去洗剥干净,卫螭做烧烤准备。
油,大豆榨的,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家还在吃动物油,卫螭和谢玖俩,吃惯了植物油,便叫管家榨了大豆油,让管家好一阵心痛,话说,现在的大豆,那是度荒物资啊,咋能浪费来榨油呢。
盐,那是专门磨细了的;辣椒,用干辣椒炒过,烧烤时候洒上,那叫一个香,孜然、胡椒面等,全都准备了一小灌。这厮看来准备的很充分。
不一会儿,卫文洗剥好猎物拿来,卫螭让他继续去洗剥,自己先抹佐料腌制一下,特地带了把小匕首来,专门用来划开表皮,让味道进去的。
烧烤这东西吧,很香,老远就能闻到味道,谁家来狩猎,不是自个儿带点酒食来打发了事,哪会像卫螭这般,烧烤场都搬到狩猎场来了,丫就是把秋猎当秋游来野餐的。
趁着香味儿还没有把进山狩猎的人引出来,卫螭和卫文搭一起,先消灭了第一波考好的两只兔子、两只野鸡。
话说,这野兔和野*,绝对没有家养的鸡好吃,肉质比较粗,口感有点柴,油水也没家养的那么多。家养的鸡和兔,肉质绝对比野的鲜嫩,只不过,在现代,野味比较稀奇,属于高端消费,人家卖的就是一个纯天然。来狩猎,如果不吃烤野味,似乎有点不应景儿,故卫螭只是带了调料来。
主仆俩吃了个满嘴油光,很饱,擦擦嘴,卫螭又亲手翻烤了几只野兔、野鸡出来,送到女眷堆里,然后卫螭就罢工,交给卫文烤,已经教过他了,当然,技术暂时比不上卫螭,但应该能应付了。
果然,刚烤上第三轮,一票进山狩猎的老少爷们儿就回来了,卫螭看他们的样子,绝对怀疑是被香味儿引回来的。山里的动物们,要记住他的恩德。
“卫子悦,你这是狩猎的做派吗?连火堆都架起来了,来,让朕看看,你的猎物有多少了?”
李二陛下很是不忿的盯着卫螭,问道。卫螭这厮很识相,立马把烤好、切好的野味端上去,道:“陛下,先不忙,累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说罢,奉上烤野兔一只,烤鸡一只。然后又转向秦老国公,道:“义父,孩儿先给您烤好了两只,你先尝尝,是否合你的口味?”
这些烧烤,卫螭都撒了辣椒粉,吃烧烤,没辣椒咋成!区别只是多与少。
李二陛下这才满意的坐下,开始吃卫螭的“贡品”,吃得他赞不绝口,卫螭几乎能听到旁边人咽口水的声音,看他们眼巴巴的望着卫文,这厮心中得意的偷笑,幸好已经先吃过了,不然,估计他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所有人全都坐下,等着吃卫文的烧烤,卫文只有一个人,虽然忙了个鸡飞狗跳,但满脸都是开心。那是,这些都是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啊,现在能亲手烤制野味给他们吃,卫文能不激动吗!要不是卫螭过去踹了他两脚,估计卫文的烧烤,盐巴能多的咸死人,卫螭很鄙视他,没定力,没原则!盐那也是要钱买的!
吃吃喝喝中,卫螭不时扭头望向山林方向,大虎二虎还没回来呢,这俩小子,都说了让他们别打大的,只打小的,地上都堆了这么一堆了,杂还不会来呢?!
酒过三巡,烧烤也吃了一堆,卫螭带来的调料都下去半灌儿了,二虎满身鲜血的回来。卫螭一惊,跳起,连忙过去,问道:“哪儿受伤了?我看看,先给你做一下急救处理。”
二虎憨憨一笑,不过,满脸的血,让他的笑容,有点狰狞,对卫螭道:“少爷,我没事,这血不是我的,我和我哥都没受伤,是我们猎了一头熊,这血,是熊的!”
“熊?!”
卫螭倒吸一口气,这种大东西,才俩个人,他们也敢打,卫螭很想踹二虎两脚,微怒:“不是叫你们不要打大的,只打小的了吗?这么大的人,怎么就不听话呢?咱家才你们俩去打猎,能打大的吗?能吗?”
卫螭的发自内心的关心,让二虎很感动,憨憨笑着,道:“少爷放心吧,我和我哥以前在山里的时候,还打过比这更大的熊,没事,我们有经验的。况且,我还有少爷的刀,正好遇上,就拿它试试刀。”
“胡扯!经验不是啥时候都管用的,有好刀又咋样!关键要看情况,今天这么多人进山,那熊肯定被惊了,你们……”
“行了,四郎,这是好事,别骂了,要骂回去再骂。”
卫螭骂的正痛快,秦老国公发话了,看卫螭的笑容很慈祥,人家是军旅出身,对手下的兵很爱护,见卫螭这么真诚的关心属下,老国公很欣慰。
“是,义父。”
卫螭缩了下来,狠狠瞪二虎一眼,瞪得二虎又是一阵傻笑,卫螭拿他也没办法。李二陛下问道:“熊在哪里?”
“我就是……”
二虎的话,被卫螭一脚踹断,卫螭斥道:“这是陛下,陛下跟前儿,能自称我吗?”
二虎连忙改口:“陛下,小的兄长在那儿守着呢,小的就是回来找人手去抬的。”
“走,看看去。”
李二陛下很是开心的发话,卫螭连忙让二虎带路。二虎头前儿带路,一行人,曲曲拐拐的走了半天,老远看到大虎的身影,脚边,躺着一头黑熊,看体型,是成年的,脖子处一片血,其他地方,就再也看不出伤口,看来致命的地方就是脖子。
“好家伙,是头大家伙,一刀毙命,身手不错啊!”
李二陛下显然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深浅,不是卫螭这种看了半天还摸不着头脑的外行可以比拟的。
二虎倒是很实在,嘿嘿傻笑着,道:“回陛下,小的身手一般,主要是我家少爷的刀锋利。”
“哦?拿来朕看看。”
二虎连忙拉起衣裳,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净,递了过去,看得卫螭一阵苦笑摇头,这傻小子,怎么就这么实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