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人……呵~”陈月轻声一笑,这么久了,宋尧的昵称竟然从未换过,她也是。
又是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默契感,她唾弃地咂了咂嘴。
——该用户拒绝添加好友。
在系统弹出这一句话时,陈月的心脏蓦地被什么东西攥紧,像是塞了个柠檬,酸涩不堪,痛楚无法言说。
还是生理上的反应来得比较快,随着鼻子一酸,便潸然泪下。
她趴在围栏处,垂下手机来,仰面看着天边云雾缭绕,痛苦地低垂着眉头,怎么也收不回眼泪。
原来,宋尧一点机会也不打算给她留的。陈月以为他或许也和自己一样,在等对方先认怂,可是并没有,宋尧真的一点也不在乎的,毫无留恋地与她断绝联系。
山顶的风有些大,伴随着隆冬腊月应有的严寒,没有任何怜惜地从她周身四处袭来,惹得陈月的心境愈加悲凉。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观景台。陈月擦了擦眼泪,埋着头转身离开了观景台,来到了交香钱的庙房前。
陈月从书包的小夹层里,掏出了自己专门存下来的零花钱,不到一百块。
陈月撇了撇嘴,果然,贫穷才是最让她伤心的事。不过,她还是大方地挑了五张十块出来,朝庙房里走了进去。
她潜意识地看了眼记录册上的金额,最低都是一百块,她卑微地问道:“可以只交五十块吗?”
“可以的,祈福并不在多少。”记录人微笑着说道。
闻言,陈月这才乐呵地将自己手上的五十块递了过去。
“什么名字?”
“宋尧。”陈月不假思索道。
“斜王旁的瑶还是走之底的遥啊?”记录人一边写着“宋”,一边问道。
“呃……尧舜禹的尧。”
记录人手上的动作一顿,思考了一下,写上了“尧”。
陈月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在记录册上流连,停顿片刻后,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看到杜景琛的名字,倒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先是一惊,随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太大众了,同名同姓很正常。
走出庙房后,她心里依旧耿耿于怀“陈月”那个名字,或许宋尧和她一样,写着对方的名字。
而那一页纸上,应该都是今天的香客的名字吧,如此想着,她再次拿出手机来,心底分明满怀期待而又不敢期待地拨通了宋尧的电话号。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机械而冷漠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怦…怦……怦………
是心跳渐渐消失的感觉。
呼吸系统似乎是崩坏了,快要呼吸不了了,耳朵快聋了,泪腺也坏了,全身上下的细胞都不再受大脑的控制了。
这具身体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宋尧是要断了和她的一切羁绊吧。
——我果然还是太麻烦了,太遭人讨厌了,才会被如此嫌弃吧。
——我这样的人啊,或许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陈月,你要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你的父母和其他任何人……”
“可是医生,我若为自己的话,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要为爸爸妈妈活下去,要为爷爷奶奶活下去……都活了十几年了,就再坚持坚持吧。毕竟妈妈的眼泪,太让人心疼了。
陈月魂不守舍地往山下走,她觉得不是自己在走,是这双腿在走,这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不属于她。
她给妈妈说过,她会努力治好自己的,她已经好了,不用再担心她了。
怎么能让妈妈伤心,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都不能,都不能,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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