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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小茶无疑成了整个大殿中众人注目的焦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或多或少的放在她们身上,于是,也就自然而然的冷落了原本的主角——太后。
幸好,这场盛宴也只是吃吃喝喝,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头。
宴席刚开始没多久,殿外再次传来内侍的通禀声:“南疆三王子、四王子携南疆使者团到——”
原来有些窃窃私语的大殿立即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走进来的七、八个男人。
带头的正是南疆三王子,他脸上挂着邪肆的笑容,眼神轻佻,在大殿门口将殿内的人梭巡一遍,才最终定格在天元帝身上,举步缓缓走了进来。
四王子紧随其后,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他都与三王子有几分相似,就是身上多了一股三王子所没有的儒雅气息,让人很轻易就把他们两个区别开来。
他看似恭谨地站在三王子身后,眼神却不像三王子那么轻浮,一来便将目光准确地锁定在大殿中的某个倩影上,而后又若无其事的挪开,仿佛那不过是他不经意的一眼。
小茶和太子却没有错过他的眼神变化,饶有兴致地对视了一眼。
这世上,或许真有一见钟情,眼下不正好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至于南疆使者团的其他成员们,则恭敬地跟在三王子和四王子的身后,等到他们朝前走了,才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随着他们的走近,人们也看清了他们的面容。
南疆人身材不算高大,五官相貌也与京城的人都有些许差别,皮肤更是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比京城的人要黑上许多,也就显得没有京城男子那么俊美了。
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们长得都很不错,甚至是带着一股京城人所没有的野性的力量,就如同在荒野上自由生长的杂草,即使不太美观,却也是令人无法忽视它们的存在,那是一种生命的活力之美。
况且,身为王室中人,最不缺少的,就是美貌的基因。
因为不管是皇帝是南疆王,所选的后宫妃子热开其背后的家族势力不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极致的美貌,所以三王子和四王子在相貌上来说,其实是不差的。
不是不差,而是很不差!
若不是小麦色的皮肤拉低了他们的颜值,使得他们在以白皙皮肤为主流的京城不太吃香外,无论是仪态、气度、教养、谈吐等方面,完全能和京城中贵族公子们相媲美。
“南疆刀岩昆见过天荣国的皇帝——”
“南疆阿岩温见过天荣国的皇帝——”
“南疆使团官员见过天荣国的皇帝——”
三王子刀岩昆和四王子刀岩温带着南疆使者团的官员们向天元帝行礼,用得是他们南疆国的礼节。
天元帝乐呵呵地对他们笑道:“远来都是客,天荣国欢迎你们的到来!”
“天元皇帝太客气了,本王子今日和四弟此番前来,是为了庆贺天荣国的太后寿诞,特意携了重礼进京,进献给太后的,祝太后青春常驻,永远美丽。”刀岩昆笑着说道,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了刀岩温一眼。
四王子刀岩温立刻在后面补充道:“本王子曾听人说过,你们天荣国有这样一句祝寿语,叫做‘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此时送太后最是合适不过了。”
太后被他们哄得心花怒放,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南疆的客人们有心了,你们长途跋涉地过来,一定很累了吧?快快请入座!”
“不急,先让我们把贺礼呈上,如何?”三王子朝后做个手势,殿外有四个明显是南疆国人打扮的青年便抬着一个盖着红绸布,大大的足有一人多高的箱子走了进来。
那四个男子个个身强体壮,肌肉结实有力,贲发的肱二头肌把身上的衣服都撑得满满的,好像随时随地会被撑爆了一样。
他们四人合力抬着箱子,竟然也累出一身的汗,憋得脸都红了,可想而知,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有多重。
大殿中的人们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他们吃力抬箱子的模样,然后,把视线全部集中在那个盖着红绸布的箱子上,好奇地猜测着,两位南疆王子千里迢迢送来的,到底是什么礼物。
三王子倔傲地看了一眼大殿中的人们,略抬了抬下巴,等到四个男子艰难地放下箱子后,他示意他们把箱子打开。
抽掉盖着的红绸布,随着木箱子的开启,一座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白玉观音雕像呈现在众人面前。
白玉的玉质晶莹剔透,纹理细腻,毫无瑕疵,而玉观音的面容安祥温柔,用眼眸微微低垂,用着慈悲之心俯瞰众生。
玉观音足足有真人大小,雕工出神出入,就连衣服上的一些褶子都雕得细致入微,在光线的照耀下,远远望去,恍若衣袂飘飘,下一刻就会临风飘去。
最妙的是,她的手上托着一个白玉净瓶,瓶上插着一枝青翠欲滴的绿色柳枝,而这柳枝竟然与净瓶结合得浑然一体,根本不是人为拼接上去的,而是玉质本身自带的颜色。
看出了这一点的人们顿时哗然出声,看着玉观音的眼神都灼热了许多了。
玉质好,雕工绝妙,这可是一件完全不可复制的孤品啊。
然而这还不够,有几个离得近,眼神较好又细心的人看清了这座玉观音的五官,再次大大的倒抽一口凉气,目露震惊之色。
滴错,玉观音的五官竟隐隐与太后有几分相似,看看玉观音,再看看太后,不知为何,人们无端的觉得,太后就是玉观音本尊,又或者可以说,太后是观音的转世。
当然了,这不过是人们的错觉,可一件玉制品能产生这样的效果,不得不说是雕刻这件玉观音的工匠的能耐了。
天元帝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玉观音的正面对准的,可不就是他么。
与其他官员的震惊不同,天元帝面上装出惊喜交加的模样,内心却不是这么想的,而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最后变成了难以遏制的怒火。
南疆国的工匠是如何得知太后的模样的?如果不是与她经常见面的人,如何能将她的模样这么般深刻地记在心中,再把她雕刻出来?
再联想到前一年的宫宴上,太后被南疆国的蛊虫暗害,以至于她常年卧病不起一事,原本就有与南疆的嫌疑,这下子,要说太后与南疆国之间没有联系,打死天元帝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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