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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王眼眸微闪,忽然虎着脸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问这些做什么?”
他这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愿回答她的问题咯?
灵姨娘双眼微眯,隐约猜到他的态度必定大有蹊跷。
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逼问顺王的话,有可能适得其反,反而让顺王恼羞成怒,什么都不肯跟她说,倒不如以退为进,先让顺王卸下心防再说。
于是,她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按捺下心头的浮躁,慢慢坐在顺王身边,温柔地握着他的双手,用一双如水的眼眸静静地望着他。
她是在用行动无声地告诉他,她和他是一体的,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灵姨娘这一招果然奏效,顺王被她看得心头直发软,抹了把脸,颓废道:“这些事不是你能知道的。”你也没那个本事能够解决得了。
不是他看轻灵姨娘,在他的认知里,女人永远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只会守着她的那一亩三分地争个不停。
灵姨娘轻轻摇头:“王爷,您真的要继续瞒着婢妾么?”
“怎么可能呢。”顺王矢口否认,无奈他说得太快,眼神微闪,一看就知是口是心非,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灵姨娘却没有生气,反而心中窃喜,面上也不由得带出了几分。
顺王若是真的不愿让她知道,只会冷心冷情地把她赶走,既然没有赶,而且还那么一点迟疑和心虚,只要她努力努力,一定有机会一步一步参与到顺王的政事当中。
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再接再厉道:“王爷,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婢妾虽不如您的幕僚们有用,但若是论起对付女人,还是女人更有用。”
她还是很聪明的,知道顺王现在最忌惮的是谁,也就从他在意的那一点入手。
顺王果然被她说动了,沉吟一会儿,才说道:“唐沐然前段时间被公派到江南查盐务的账了。”
“唐沐然?”灵姨娘在脑子里回忆了下唐沐然的事。“王爷您是说英武将军府的唐家公子?”
“婢妾怎么记得他双腿废了,无法领朝中的差事,只能一直赋闲在家?”一个残废是不能在朝为官的,再加上英武将军府早就成了一个空架子,虽说对外宣称握着四分之一的兵权,但却是名存实亡,根本没什么用。
“是本王急躁了,行事冲动,使得父皇对本王生出不满。”既然说开了,顺王也不想再瞒着灵姨娘。
他不指望灵姨娘真能帮他出什么主意,只是单纯的想找人聊聊天,说说话,好抒发一下压在心头的郁闷。
“王爷?”
“三月三那事儿……”顺王在灵姨娘面前重提这件事,难得的面露窘迫之色。“孙青青成为顺王府的侧妃,虽说将护国将军府的四分之一兵权拉拢到本王这边,但父皇因着这事儿,到底对本王产生了怨言,已经减少了本王许多的差事。正好江南那边被曝出有人私自发放盐引、私吞盐务官银,父皇勃然大怒,当即钦点唐沐然为钦差大臣,前往江南查账。”
本应该落到他头上的江南之行,就这么被推了出去,每每想起都让他扼腕不已。
如果能由他自己带人到江南走一趟,不但能将江南那边的事儿掩下去,甚至还能顺便捞到不少好处。
可因着连娶二位侧妃一事,好好的差事泡汤了,得知这一消息时,顺王后悔得差点想提剑去把两位侧妃给杀了。
——这男人啊,一旦出了事儿,永远只会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好像当时精//虫//上脑的人不是他,而是被那两个女人霸//王//硬//上//弓//一样。
“唐沐然去江南,应该不必担心吧?他不是与那个卫清茶撕破脸了吗?既然太子靠不上,他自然会靠向我们这边咯。”灵姨娘想到小茶似乎曾经到英武将军府做过客,小茶前脚刚离开,后脚便听说英武将军将唐沐然斥责了一顿,不用问都知道,必定是唐沐然做了什么,惹得小茶报复了。
哪怕是被关在后院中,灵姨娘最关心的,除了顺王的夺嫡之争,其次就是小茶这个人了。
只要是小茶的消息,她都不愿意错过,甚至是想方设法的四处去打听。
“话是这么说,但在唐沐然正式表态之前,本王还得做两手准备。”
灵姨娘诧异:“都这样了,唐沐然还没有向王爷您投诚么?”
“唐沐然也是个小人。”顺王冷冷地笑着,语气里尽是对唐沐然的不屑一顾。“此人只看重利益,在没有绝对的优势之前,是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现在本王与太子局势未明,他在旁观望,大概是想等一个最佳的时机再做决定吧?”
“那现在的江南之行不正是他的机会?”灵姨娘眼前一亮,紧紧攥着顺王的双手。“这对于您来说,也是机会呀。”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顺王向灵姨娘投去赞赏的眼神,这个女人倒也没有笨得那么彻底。
“那您还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顺王斜睨灵姨娘,脸色黑沉,似乎她提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灵姨娘被顺王的视线看得心头微沉,不过她面上不显,笑容不变,而是继续扬起笑脸望着他:“王爷?”
“只可惜他一到江南,也不知是不是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发现了一本账本,而且还是陆豪龙之前丢失的账本,现在拿着账本写信威胁本王呢。”这也是他今天晚上迟迟没有赶到那个偏僻院落的最主要原因。
从江南传回来的消息,让他心中大为烦躁,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江南的动荡,从而引起朝中局势的变化。
牵一发而动全身,江南是他夺嫡之争中的主要经济来源,一旦失去,那他会举步维艰,处处受人掣肘。
唐沐然就是知道这一点,才那么大胆的威胁他。
“他怎么敢?”灵姨娘失声叫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捂着嘴巴,讪讪地望着顺王。
“他怎么敢?”顺王喃喃重复着灵姨娘的话,蓦然用力一拍桌面。“他就是敢了!”由于用力过猛,红木所制的桌子竟然被他劈得四分五裂,哗啦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到地上。
“王爷?”灵姨娘惊呼一声,飞扑上去,拉着顺王的右手看个不停。
幸好顺王尚算皮厚肉糙,这一掌劈下去居然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整个手掌都红了,看着有些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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