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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王对两名侧妃深情不悔,闭门不出,而太子却与太子妃日日在东宫嬉戏,无心朝中大事,两相比较,高下立现。
前者赢得了朝中大臣们的一致赞誉,后者则被大臣们鄙视,提起他都会连连摇头,道他被一名女子迷失了心神,实在不是明君之人。
一时间,太子党与顺王党两派之间隐隐有输赢之势,那些墙头草般的官员忍不住动摇了,忙不迭地向着顺王那边的势力靠拢。
前朝的风起云涌通常关系到后宫嫔妃的荣辱起伏,别的不说,就是皇后娘娘每日必备的晨昏定省,都能从宫妃们的目光感受到端倪。
当她受宠时,宫妃们望着好的目光是羡慕加畏惧的,但现在太子有失势的势头,她们立马变了态度,对她不再恭敬,甚至有风言风语传出,谓她很快当不成皇后,何必还敬着她?
为此,皇后娘娘坐不住了,急吼吼地把太子召进宫中,想劝他不要把心思全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果实在不行,她会立即给太子娶回四个侧妃,反正侧妃的人选已经出来了,要不是因为想给太子妃脸面,这事儿根本不可能拖这么久。
听到皇后娘娘的言论,太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得皇后娘娘心头涌起一股不安。
她色厉内荏地问道:“珝儿啊,别怪母后不近人情,若是你再知不收敛,被朝中大臣嘲笑,声望下滑,母后只能替你做主了。”
“母后……”太子终于幽幽开了口,只是那语气,平静得诡异,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皇后娘娘心中的不安加剧,可她不会在这种时候示弱,加大声音道:“叫母后都没有用,这全是你自己闹出来的事。”就得你自己收尾。
“母后啊……”太子再次幽幽开口,语气依旧半死不活的。“若是您不想抱上嫡亲的孙子,大可帮儿臣娶回侧妃。”
“什,什么?”这一下可是戳中了皇后娘娘的死穴,她的舌头都捋不直了。“你说……什么?孙子?”
太子不好意思的捂住眼,根本不忍心看向皇后娘娘的表情:“嗯!”
“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事关她的孙子,皇后娘娘哪里还坐得住,就连她那端庄高雅的皇后范儿都丢到一边,完全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了,异常灵活地蹿到太子面前,失态地揪着他的衣领大吼。“太子妃有孩子——”
还未吼完,她的话戛然而止,脸色却是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追问道:“这还没到一个月吧,她怎么就有孩子啦?她不会是……”
皇后娘娘的脑子还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很快算出小茶怀孕的时间不对。
太子和小茶是二月十二日成亲的,现在还未到三月初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再厉害的神医也不一定能诊得出来,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太子妃怀孕的时间不止一个月。
这么一想,皇后娘娘的脸都绿了。
她可是记得真真的,当初那喜帕送来时,她还和天元帝一起看过,要是小茶在那之前失了贞,喜帕之事不是小茶造假,就是太子帮着小茶造假。
不管结果是哪一个,都会落得一个欺君之罪,这……这……这……
想到那个后果,皇后娘娘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拍打了太子的胸膛一下:“你糊涂啊!”
太子完全没想到皇后娘娘在瞬间就脑补了这么多东西,捂着被拍疼的地方,莫名其妙地问道:“母后,儿臣糊涂什么了?”
“你既然与太子妃早就偷尝了……禁,禁果,又何必帮着她在新婚之夜弄虚作假呢?这可是欺君啊——”说到这个,皇后娘娘也忍不住羞赧起来,脸色不自然地望向殿门外。
太子这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不由得啼笑皆非:“母后,您想多了,太子妃与儿臣都是清白的,她仍未有孕啊。”说罢,他脸色黯然,又重复了一遍。“没那么容易有孕的……”
“那母后就放心了。”皇后娘娘被太子的话弄得一惊一乍的,既安心于太子妃的清白,又失望于太子妃还未怀上孩子,根本没有听清他最后一句话。“没有怀孕?那你说的孙子——”
这种矛盾纠结的心情,让皇后娘娘心头直泛苦,面上情不自禁地带出几分苦涩。
皇后娘娘的表情令太子于心不忍,把心一横,说出一个更加让皇后娘娘震惊的事实:“母后,若是您执意要给儿臣娶侧妃,恐怕儿臣这一辈子都不能有子嗣了。”
“怎,怎么回事?”皇后娘娘再次被惊呆了,瞪圆了凤眸,定定地望着太子。
“母后,其实儿臣在那次中毒时早就坏了底子,虽说太子妃一直帮儿臣调理身子,但余毒未清,只是表面看起来健康而已,却不能令人……”说到后面,太子的脸色比皇后娘娘更黑,表情也更为苦涩,说出的话仿佛有千斤重,压得皇后娘娘心头沉甸甸的。
“原来是这样。”c骤然听到这个消息,皇后娘娘大受打击,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只喃喃重复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哀求般地望向太子,只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破绽,发现他是在说谎骗她,这根本不是事实。
然而,太子表情未变,只是苦笑着望向她,在她的目光看过来时,先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那双黑色眼眸中的痛苦之色紧紧揪住她的心,让她不得不信。
眼前慢慢浮现出一层水雾,将皇后娘娘的一双凤眸蒙住,使得她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包括站在她面前的太子的面容。
片刻之后,皇后娘娘才惊觉胸口发痛,猛地打了个大激灵,倒吸一口凉气,悲呼出声:“我可怜的儿啊!你的命好苦哇!”她一边叫着,一边踮起脚尖,将高大的太子紧紧揽在怀中(人矮,腿就矮,么办法),放肆地嚎啕大哭起来。
在这种时候,去他喵的仪态,去他喵的风度,她只是一个心疼儿子的母亲!
太子抽搐着嘴角,不得不微弯双腿,矮下//身子,乖巧地依在皇后娘娘的怀中,做出一副痛苦状。
只是,当他低下头时,却借着皇后娘娘的手臂,将他眸中闪地的精光掩去,无人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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