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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语被救起之后,一回到英武将军府,立马被唐沐然关了禁闭,对外则宣称是为了拘一拘她的性子,免得她因人小而性情不定。
为此,唐沐然还特意进宫,向天元帝求了两个教养嬷嬷,放在唐心语的身边,教导她礼仪。
不管唐沐然找的借口再冠冕堂皇,唐心语被禁足的真实原因仍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连天元帝也明白,所以当唐沐然求上门,他大手一挥便准了。
甚至为了报复唐家人算计到太子的头上,天元帝还特意指派了两名以严厉冷血而著称的教养嬷嬷,想来今后一段日子里,唐心语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对于天元帝来说,他防着太子,那是他的事,但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岂是底下那些臣子可以随意算计的?
英武将军府敢把主意打到太子头上,他不治英武将军府的罪,也是在看唐老将军的面子上。
不过转念一想,唐老将军如今已一大把年纪了,又长期卧病在床,除了神智是清醒的,其余的都不能动,可以说是活死人一个,对他已经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更遑论什么功高盖主了。
而唐沐然又是一个野心极大,能力却跟不上的,由着他上蹿下跳吧,等哪一日把他对唐老将军的那点子情谊消耗殆尽,可就是唐沐然的死期咯。
更何况他还巴不得英武将军府和太子起什么龌龊,省得他们联合到一起,威胁到他的地位。
如是想着,天元帝便决定放唐沐然一马,权当看不到英武将军府和太子之间的那点子不愉快。
对外,唐沐然一向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绝对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所以没过几天,他便安排好日期,派人给太子和小茶都送上了拜帖。
看着那张字体龙飞凤舞,却略显凌乱的拜帖,太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他倒是谨慎,原本练的是馆阁体字体,却硬生生改成了行书,可惜匠气太重,一看就知不是他常用的字体。”
“馆阁体?”小茶秀眉微蹙,看着字体半晌不说话。
小茶对字体没有什么研究,对于官场之事更是不了解,但她也曾听说过这种字体,自然明白太子这番话的深意。
馆阁体,是指因科举制度而形成考场通用字体,以乌黑、方正、光沼、等大为特点。
出身于武将之家的唐沐然却写这种字体,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知道自己的双腿不好了,没办法走武将之路,是以改走文官之路?
小茶突然奇怪地问道:“既然他一心想往上爬,为什么不采取联姻的形式?唐心语都能被他利用来联姻,怎么到他身上就不乐意了?”
“谁说他不乐意了?”太子冷笑连连。“他目光高着呢,不是位高权重的大臣之女,而且不是府中嫡长女,他都看不上眼,可惜朝中权贵的嫡女都是要嫁到高门的,他这个没落的将军府之子,兼之双腿残废的人,谁能看得上他?他最早属意的人就是沈灵君,不过沈灵君根本看不上他,连正眼都不看一下的。”
小茶:“……”
怎么听着那么讽刺呢?
她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一句,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第二句,就是“长着一颗小姐的心,却有着丫鬟的命”;
最后一句,则是“好高骛远、身为下//贱”。
艾玛,小茶忽然觉得她不怎么厚道,这些话明明都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怎么能用来形容唐沐然呢?
但此时此刻,她却深深的觉得,用来形容唐沐然最为贴切不过。
小茶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听到她的形容,太子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出声,抚掌赞妙:“果然很贴切!”
到了约定的日子,小茶备好礼物,坐上了太子前来接她的马车。
在路上,太子钻进马车里,和小茶一起坐着马车前往英武将军府。
不过在即将到达的时候,他又跑出马车,坐在由白南所牵着的马匹上,护在马车旁。
唐沐然亲自守在大门口等着,以示他对太子到访的重视。
太子骑着马徐徐而来,唐沐然带着英武将军府的下人们迎上前,向太子行礼,随后把马车拉进二门处,小茶才从马车上下来。
“太子殿下莅临英武将军府,英武将军府蓬荜生辉啊,在下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无妨,前面带路。”太子轻挥衣袖,不甚在意地说着。
府里因为没有女主人,所以唐沐然把唐心语放了出来,同唐心语陪着小茶聊天,而他自己则带着太子在府里转悠起来。
不过几日不见,唐心语整个人都憔悴了,再也没有了往日光彩照人的模样。
她瘦得不成//人形了,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而且五官也变了形,面色蜡黄、双目无神,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小茶,看着精神态度很不对劲。
不过最基本的礼数还是记得的,特别是她的身边还跟着两名不苟言笑的教养嬷嬷,不用嬷嬷做什么,只是轻轻动一下,就能骇得她战战兢兢的,缩着身子不敢说话。
可想而知,这段时间她被教养嬷嬷折磨得多惨。
然而她这副胆小、怯懦的模样,却换来嬷嬷更大的不满,看着她的眼神尽是失望。
因为备受折磨,唐心语是彻底怕了两位教养嬷嬷,在嬷嬷面前唯唯诺诺的,可因为她的害怕,让她在嬷嬷们面前表现得更加差劲,然后嬷嬷们在不满之下,把她管教得更加严格了……
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唐心语一日立不起来,她就没办法改变目前的处境。
对于唐心语的遭遇,小茶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跟着她走向后院,来到湖边的花榭里,坐在里面赏景,喝茶,聊天。
赏景、喝茶这件事还容易办到,至于聊天么,呵呵,就唐心语目前的状态,小茶跟她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就是两个人默默地坐着,相对无言,然后等着外面的唐沐然和太子派人前来传话,看什么时候开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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