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术啊,马车准备好了吗?”安国公那沉稳的声音在安国公府响起,几道人影也随着他的话落,由安国公府的前院往大‘门’处渐行渐近。.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阿术身为安国公府的管家,亲自将安国公送出大‘门’,躬身回应道:“回国公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那成,咱出发了,早去早回!”安国公大手一挥,率先钻进早早等在‘门’外的马车内。
另外还有一道清俊的身影,也跟着灵活的钻进马车,而他的手里,正拎着安国公专用的医‘药’箱。
等到他们在马车坐稳,阿术才朝车夫颔首示意,让他们动身出发了。
马车徐徐驶出安国公府的大‘门’,向着京城郊外的慈善堂走去。
自从到了京城之后,安国公的小日子过得是愈发滋润了。
由于之前他一直不在京城,陆清风等三名徒弟想孝顺他都见不到人,只能巴巴的劝他回京。
现在可好啦,他人在京城,看样子下半辈子都不会走了,几个徒弟乐得不行,经常派人给他送礼物,有时间的话,还会‘抽’空陪他出‘门’,去慈善‘药’堂给病人看诊。
做为一名终身痴‘迷’医术之人,安国公最喜欢做的事,还是替人看病了,哪怕被天元帝封为安国公,他还是喜欢别人喊他一声“莫神医”。
每每听到这声称呼,他都会觉得,他依旧是那个济世为怀的医者,而不是高高在的国公爷。
平日里,安国公最喜欢去的地方除了太医署,是京城郊外的那个慈善堂了。
去太医署,是冲着那些太医们,而去慈善堂,则是冲着那些病人了。
太医署的太医们医术不错,不然也不会被选拔进太医署了。在医术,他们都有着不同的经验,也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心得体会、见解,安国公平时最爱和他们‘交’流,秉着互相学习,增加见解,拓展自己思路的想法,虚心求教,不耻下问,引得太医们啧啧称,却也佩服不已。
由于国公爷的身份太高,一般的病人还轮不到安国公出手,而天元帝最近被小茶调理得不错,所以他这个专职太医显得有些多余,平时里没有天元帝传召的话,他一般是不用进宫的。
闲来无事,安国公为免医术退步,他干脆跑到慈善‘药’堂帮人看病,顺带着帮慈善堂的郎们讲解一下病例,点拔他们几句。
齐卫风等坐堂郎们从受益匪浅,医术更是突飞猛进,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口皆碑的,使得到慈善‘药’堂看病的病人日渐增多,名声也越来越好。
陆清风、萧清然和李清林三个徒弟在休沐时,也会陪着安国公出‘门’,跟他来到慈善堂进行义诊。
一来,是方便他们陪伴师傅,在师傅身边尽孝;二来,是可以趁机学习医术,以提高他们的业务水平。
若是他们自己没有时间,便把自己的得意‘门’生派到安国公身边,好让自己的徒弟替他们自己尽孝,顺便跟着多学一点医术。
认真算起来的话,陆清风等人的徒弟可都是安国公的徒孙,能得到安国公的亲自教导,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他们根本不愿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有时候不凑巧的话,碰几个小徒孙同时有空,为了争得跟在安国公身边的资格,他们还会大打出手,彼此争斗一番。
今天争赢的,正是陆清风的大徒弟,同时也是太医署刚进职的太医——黎跃。
“师祖,您今日到慈善堂去,那些病人得到消息,恐怕又把‘药’堂围个水泄不通了吧?”说是陆清风的大徒弟,可黎跃的实际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所以心‘性’还是不够沉稳,‘性’格也有些跳脱,坐在马车里,脸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
安国公闭目坐在马车内,淡淡的“嗯”了一声:“慈善堂有哪一天不被围的?”慈善‘药’堂的郎是出了名的医术好,算他不出现,那些病人也少不了。
不过他出现了,那些病人更多、更夸张罢了。
当然,安国公不得不承认一点的是,小茶同时也出现的话,那不是病人多不多的问题了,而是有可能直接造成大‘骚’//‘乱’了。
别看小茶是‘女’儿身,又与太子定了亲,但她不会像其他的闺阁小姐那样躲在家里足不出户,有空的话也会跟着安国公出‘门’,陪着他进行义诊。
一来二去,京城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而她的医术早已闻名整个京城了,每次她一出现,便会抢了所有人的风头,成为最引人注目的那一道光芒。
正因为此,小茶现在不敢再光明正大的去慈善堂义诊了,每次去慈善堂巡查时,大多数都是避着人的,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压根不敢在人前‘露’脸。
黎跃想了想,点头道:“师祖说得没错,那里确实人满为患。”说罢,他又有些与有荣焉的‘挺’了‘挺’‘胸’膛。“那也说明师祖和小师叔的医术高明,那些病人信得过你们啊。”
慈善堂可是他小师叔出资建成的,医术好,心地又善良,还是未来的太子妃,黎跃觉得他一定是撞了大运,才能跟这样的人结识,甚至是成为她的师侄,真是说出去都倍有面子。
要是运气再好一点,能跟在小师叔身边学习一天,哇,不说能不能学到东西了,是身边的师兄弟们,也是对他羡慕嫉妒恨的呢,回去都免不了被师兄弟们暴揍一顿。
黎跃兀自在那儿想得欢乐,压根没发现安国公此时已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脸‘露’出的自豪神情,宽容地笑笑,继续闭目假寐。
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了。
安国公能理解这些小年轻们的心情,以前他年轻的时候可他们这些人还要浮躁,要不是后来遇到一场大挫折,狠狠地跌了大跟头,恐怕他早飘飘然的目空一切,谁都看不眼了。
这几个小徒孙还是好的,最重要的,心‘性’、人品都很不错,平日里也够用功,值得他在他们身多费些心思。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马车内慢慢沉默了下来,安静的朝着慈善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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