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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坐在轮椅的白衣男子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看到劲装男子摔倒的那一瞬间。品书网
他不悦地微微蹙眉,随后转动轮椅,朝地的劲装男子慢慢滚去。
轮椅的双轮与岸边地的石块互相发生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嘎吱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森寒意。
径直来到劲装男子面前,白衣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后者,眼神毫无波动,细细打量了一遍,轻启薄唇,不带一丝感情道:“果真是鲁莽,尚未弄清楚对方的实力便贸然出手,要你何用?”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看不到手下被制服后的紧张与关心,只有浓浓的嫌弃,像看着一个无用的垃圾。
劲装男子被他呵斥得羞愧不已,根本不敢直视自家的主子。
其实劲装男子很想开口替自己辩解,无奈此时的他全身都动弹不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不要说转动一下脖子了,唯有用力转动眼珠子,向自己的主子求助。
“呵呵……”白衣男子慢悠悠地以单手撑住下颚,用着欣赏的眼神望着劲装男子。“不必求我,因为我也没办法。你忘了她是什么身份,当初又是因为什么而闻名京城的?”
“……”劲装男子汗颜,紧紧抿住双唇,却不也再看自己的主子。
白衣男子继续摇头道:“你啊,性格还是那么冲动,这样很容易得罪人的。”他正要招手,让其他隐藏在暗处的手下出来,把劲装男子救走。
谁知他的手势还未打出,眼前却是一花,一个黑色的身影便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危机感让他汗毛直竖,下意识的想后退避开。
还不等白衣男子反应过来,那黑衣人便迅捷无地出手,咯啦一声,直接拧断了那名劲装男子的脖子。
劲装男子头一扭,很快便失去咽了气,只有那双瞪得凸凸的眼睛,显露了他临死前的不甘。
突出其来的变故让白衣男子错愕,惊悸地望向那名黑衣人。
当然,白衣男子也不若外面看起来的那么瘦弱无用,他须臾便反应过来,双手迅速放在轮椅的两边把手,警惕地望着不远处的黑衣人。
而他那修长的手指已经按到轮椅把手,在那里有两处不太起眼处的暗锁,一旦他按下暗锁,轮椅便会立即发出暗芒,将那个黑衣杀手击退。
只可惜他长期被病痛折磨着,到底损伤了底子,虽说保持着该有的警惕性,反应还算迅速,身体却不给力,根本跟不他的想法,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怪的是,黑衣人把劲装男子杀了之后,便一动不动的,如同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没有继续向白衣男子进攻的意思。
可要是把黑衣人当成不用的摆设,那等死吧,他浑身散发出的森然杀意可是在提醒着白衣男子,他是真的对白衣男子动了杀心,只是在忌惮着什么,才暂时没有动手而已。
白衣男子只粗略一想,好像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一弯:“你的主人呢?”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两丈外的一株大树后却转出一人,冷声道:“唐沐然,你好大的胆子!”
因是在夜色下,距离又挺远的,白衣男子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不过他认得那个声音,遂微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真是好兴致啊,您这是出来赏月的吗?”
来人正是太子白珝,他双手负于背后,慢慢踱到白衣男子,也是唐沐然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沐然。
前一刻,白衣男子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自己的手下,下一刻,却变成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得不说,这现世报来得有点快。
站得近了,着朦胧的月色,双方终于看清了彼此的模样。
太子和唐沐然都是极为出色的人,前者清清冷冷,后者温润如玉,在外貌不相下。
气势嘛,看起来似乎也都不弱,颇有那么点儿分庭抗礼的架势。
不过如果小茶在这里,会发现太子面色阴翳,眼神阴鸷,憎恶地看着唐沐然,毫不收敛自己的气势,将身的威压一股脑儿压向唐沐然。
刚开始,还看不出两个人的差距,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子那一身凛然的气势竟硬生生压了唐沐然一头,使得后者的脸色慢慢发生了变化,渐渐失去血色。
唐沐然原本是微笑着的,可笑容却慢慢变得僵硬,最后,终于再也维持不住那张笑脸,只能凭着一股不愿被太子打败的毅力在苦苦支撑着。
“噗——”
硬撑的下场,是唐沐然陡然觉得胸口疼痛得厉害,随即便是一股腥甜涌出,经过喉咙,又从口喷了出来。
摇摇晃晃地靠在轮椅的椅背,唐沐然颤抖着手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擦了擦嘴角,把嘴里的铁锈味吞下去,慢慢道:“太子殿下是想杀了在下么?”
此时的他看起来格外脆弱,脸色煞白,配着他的白衣墨发,竟给人一种诡异的楚楚可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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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却不会同情他,犹不解气的冷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死不足惜!”
“何必对在下赶尽杀绝呢?”唐沐然擦完了嘴,手一松,那块沾着鲜血的白色手绢便晃晃悠悠地飘了下去,一直飘到轮椅的椅轮边。
“利用她把孤引过来,居心不良,孤是当场把你灭了,也不过是自保而已,你又能耐何孤?”他阴测测地说着,眼神甚至在唐沐然的脖子打了一个转儿。
唐沐然侧了侧头,疑惑地问道:“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啊?在下不过是在这里赏月而已。”他停顿了一下,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在下想起来了,方才确实看见卫大小姐了,不过是她受到在下的笛音吸引,才会信步过来看看罢了,殿下何必草木皆兵呢?”
“是与不是,你心有数。”
唐沐然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说得也是。之前在下约了殿下好几次,可殿下都置之不理,如今会做如此想法,也是正常。”他双手一摊,特无辜地望着太子。“若是在下说,一切都是巧合,殿下会信么?”
太子没回答他,而是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唐沐然,嘴角尽是嘲讽的笑意。
“是啊,在下也不信呢。”唐沐然的脸皮倒不是一般的厚,居然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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