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四季酒楼说起——咦,为‘毛’又是四季酒楼?难道它是狗血故事的多发地?
嗯哼,总之嘛,是有那么某一天,酒楼里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一来被店小二引到三楼东边的天字一号雅间。
店小二勤快地用干净的白‘色’布巾把雅间的桌子、椅子擦了又擦,点头哈腰道:“世子爷,您坐好咧,小的这去给您备茶具,还是金寨雀舌?”
“嗯,可以!”如金似‘玉’的声音传出,被问到的人面‘色’平静,让随从将一幅卷轴小心地放到他面前的桌子,然后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得了世子爷的点头,店小二迅速收拾好东西,走出雅间,去帮客人准备茶具和茶叶。
被唤做“世子爷”的这位男子可不是那个靖国公府出了名的纨绔世子安歌,而是谨亲王府的世子爷白琛,也是‘玉’荣郡主白琬琰的哥哥。
此人长相绝美,男生‘女’相,‘性’格却极其‘阴’晴不定,前一刻还与你言笑晏晏来着,下一刻却能立马变脸,让人杀了你,眼都不眨一下。
而他最痛恨的是别人提到他的容貌,尤其是说他长得像‘女’人,那是他的逆鳞啊,不管那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等待那人的下场都是死!
白琛虽身为世子爷,却极为欣赏才学好的人,所以他与魏枫、于凌寒、程万里等京城三公子的‘私’‘交’都不错,时常约了一起出‘门’游玩。
今日他到四季酒楼来,便是得了一幅不错的画作,约了魏枫等人一起欣赏。
不多会儿,魏枫等人便如约前来,几人见面后互相笑着打起了招呼,随后便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画作,其乐融融。
突然,外面又响起了店小二那热情洋溢的声音:“哎哟,贺‘侍’郎,您可是稀客啊,有好久没来小店了吧?”
贺‘侍’郎?
白琛、魏枫、于凌寒和程万里等四人同时想起这几天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互相对视一眼,颇为玩味地挑了挑眉头。
若论起八卦之心嘛,其实是不分男‘女’的,有时候男人八卦起来,‘女’人还要生猛。
况且房这四个人因为身份原因,都曾与官场人打过‘交’道,自然是认得贺‘侍’郎的声音。
果不其然,贺‘侍’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二,天字二号房的客人可来了?”
“来了,来了,一早来了,您里边儿请!”店小二推开隔壁雅间的房‘门’,把贺‘侍’郎请了起来。
原本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听过也算了,可令人意外的是,两间雅间的隔音效果似乎不怎么好,白琛他们还未说话呢,便听到隔壁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贺‘侍’郎压低了嗓音道:“我不是说了这几日风声紧张,没事别叫我过来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还有着深深的戒备。
“怎么,一定要有事才能见你吗?”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语气熟稔,仔细听的话,还能察觉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深意。
有情况!
天字一号房里的四个大男人顿时来了兴趣,艾玛,那颗八卦之心开始熊熊燃烧,连某某画家的画作也不看了,不约而同地支棱起耳朵,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隔壁雅间内,此时房正燃烧着熏香,一股似兰非兰的淡雅香气在房间萦绕着,给房间带来清新的气息。
贺‘侍’郎坐在桌前,略带无奈地看着对面的一个蓝衣男人,说道:“现在我的事儿闹得那么大,我可是冒着风险出来见你的。”
那个蓝衣男人的长相真是不错,‘唇’红齿白,五官俊朗,挑的眼角微微发红,高大的身材带出一股男子汉的气概,跟身体偏瘦弱的贺‘侍’郎是迥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此刻蓝衣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望着贺‘侍’郎,眼神复杂,表情也略复杂,似乎是‘欲’言又止。
贺‘侍’郎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安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蓝衣男人突地笑了,自嘲地摇了摇头,语气生硬。“只觉得你这几日还真是潇洒得很,小日子好像过得不错?”
“什么不错?”贺‘侍’郎不解,眉头皱得更紧。“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不要信,那都是我故意让人放出去的。”
蓝衣男人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轻轻抿了一口:“哦?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贺‘侍’郎更紧张了,暗暗握紧双拳,最后却又放松开来,无奈的‘揉’着额头,轻轻叹息着。“你要知道,我这几天正是关键时期,不能出半点差错。”
“没什么意思。”蓝衣男人挑衅地看了青衣男人一眼,似笑非笑。“是想问问你,那事儿是不是真的。”
贺‘侍’郎被蓝衣男人用眼神一撩,顿时觉得喉头微紧,浑身都起了火:“什么事情?”
“你真的休妻了?”
“没错!”贺‘侍’郎先是紧张地看看雅间的四周,尤其是看向房‘门’处,确信它关得死死的,才放松自己的身子,语气也放缓了。“阿峰,我已经把那婆娘休回家了,等过了这一阵风头没事了。”
随着贺‘侍’郎语气的转变,雅间内的气氛也跟着发生改变,开始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连房间燃烧着的熏香,也变得香气浓郁,似乎更加好闻了。
蓝衣男人神‘色’微变,略微不满地低声问道:“阿宁,你为什么要急着休掉她?你不是需要她当挡箭牌吗?”
“不休不行,她已经起疑心了!”提起这件事,贺‘侍’郎心头的不安扩大,语气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身体似乎更热了,让他情不自禁地扯了扯衣襟。“前几天她暗示我去找大夫,想知道问题是不是出在我身。”
蓝衣男人嗤笑一声:“难道不是出在你的身?”他眼神暧昧地扫过贺‘侍’郎的身体,语气更显轻佻。“你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贺‘侍’郎被他问得呼吸一滞,不自然地抹了一把脸,哑声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你知道,我对着‘女’人……硬……不起来……”
蓝衣男人更加不屑了,撇了撇嘴道:“所以你急着休掉她,把无子的罪名推到她的头?”
“不然呢?难道要让她发现我和你……”贺‘侍’郎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一阵阵燥热,烧得他口干舌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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