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对横‘肉’男子的谩骂充耳不闻,只是不耐烦地扯扯嘴角,说道:“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看紧他!”最后一句话,她是对其一个御林军首领说的。
“是,属下遵命!”不等太子发话,那名首领便大声应了下来,然后忐忑地偷偷瞄了太子一眼。
太子倒是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地望着小茶,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
如此,那名首领也确定了太子对待小茶的态度,终于放下心来,牢牢盯紧了横‘肉’男子。
而其他的御林军在看见首领大胆地听命于未来的太子妃,却没有受到太子的责难之后,心里也有数了,知道以后该如何对待小茶了。
小茶慢悠悠的踱步到横‘肉’男子带来的二十名男子面前,柔声问道:“请问,你们跟着他过来打砸这里,是对‘女’子学堂的开办不满吗?”
还不等那些人回答,横‘肉’男子便迫不及待的‘插’话道:“那还用说吗?‘女’人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罢了,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没得增长了她们的野心,让她们不安于室,出来到处抛头‘露’面、丢人现眼。”
边说,他还边不屑地轻嗤一声,蔑视的眼神在小茶身游弋了一遍。
他分明是在指桑骂槐,至于那个“不安于室、出来到处抛头‘露’面、丢人现眼”的‘女’人指的是谁,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小茶却不以为忤,而是同情地啧啧两声:“我真替你的母亲感到悲哀,竟然养育了这么一个视她为玩物的儿子,她若知道了,必定是要伤心的。”她转而望向其他闹事的男子。“你们呢,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吗?”
“这个……”被押着跪了一地的男子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他们刚刚半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关,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现在仍后悔不已,哪里还敢附和男子的话了。
更不要说小茶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实际等于是直接给男子定了罪,意指他辱骂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看不起母亲,视母亲为玩物。
这可是很严重的罪行啊,乃是大不孝啊,被告官府的话是要被判流放三千里的,他们可不想落得他那样的下场。
不过是转念间,仔细权衡了其利弊的男子们便忙不迭地低下头,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算不想被判流放,也不能这么没义气的出卖他吧,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小茶原不指望能得到他们的回答,此时见到他们缩头乌龟的模样,深深吸了一口气,用着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开办‘女’子学堂的初衷,是为了向‘女’子传播一些常用的医理,好让她们在怀孕期间能够进行自我护理,增强体质,了解到食物相克的道理,给身体补好营养,才能尽最大的可能减少死亡率。”
停顿了一下,她又再次望向那二十名男子,依旧是轻声曼语的询问:“现在,你们能回答我,这里,与你们平日去寻欢作乐的地方一样吗?”
没想到是这样的‘女’子学堂,难道是他们之前想错了?还是被人误导了?
小茶的解释让在场的男人们都惊呆了,傻眼了,直愣愣地望着她,哑口无言。
而那些站在不远处的小媳‘妇’和小姑娘们听了小茶的话后,全都‘激’动不已地望着她,很想前向她问个清楚,看学堂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那般为她们着想。
‘女’人生孩子本是一道坎,犹如在鬼‘门’关前走一遭,随时都有可能送命,要是真的有人愿意教会她们如何保护自己,减轻死亡的威胁,她们很愿意进入这样的学堂学习。
结果,那个横‘肉’男子又跳出来刷存在感了,不服气地重哼道:“说得倒是好听,‘女’人生孩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哪里需要你们多管闲事了。”
“天经地义不需要管了吗?她们在生死线挣扎的时候,你可知道?你可曾关心过?”
“‘女’人生孩子能有多危险?”横‘肉’男子啊呸一声,吐了口痰在地,以示他的轻蔑。“一点点小事哇哇‘乱’叫,好像生孩子能要她们的命似的,老子是断手断脚了,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是被砍了头,也不过是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后,劳资又是一条好汉。”
要不是他现在浑身乏力,他一定要用他的实际行动来向这里的人证明,他不怕死,也不怕被人砍了脑袋。
小茶无视了横‘肉’男子,只对着他笑了笑:“你放心,会有你表现的机会。”
她向他吡出一口小白牙,明明是充满善意的温柔至极的微笑,却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大冷颤。
他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的预感,是他的错觉吗?
不,不是他的错觉,因为小茶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其实,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让你试试‘女’人生产的过程,看你是不是表现得她们更坚强,会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哇哇‘乱’叫。”
她这是拿横‘肉’男子的话来堵他呢。
小茶的话让现场再次一静,所有人的脑海里都仿佛有千万匹马在来回狂奔,让他们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他们没听错吧?她能让男人试试‘女’人生产的过程?哦呵呵呵呵……
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神,一定没有……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却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变得有些可怕,明明是在白天,却让人无端觉得‘阴’风阵阵的。
横‘肉’男子同样是后背一阵阵发凉,惊悚道:“你别胡说八道,你想怎么样?”
小茶眨了眨眼,无辜地说道:“没想怎么样啊,是想跟你打个赌嘛。如果你赢了,我放你走。可如果你输了……”她语调陡然一变,‘阴’森森地说道。“那你这条命,自己留在这里吧。”
他与小茶打赌输了,把命留下来是愿赌服输,别人没办法再把这件事栽赃到太子的身。
横‘肉’男子一听,居然慎重地考虑起小茶这番话的可行‘性’来。
在他看来,她的提议正下怀。
反正他的命原本是要留在这里的,既然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生死由不得自己,那么不妨跟她打这个赌,赢了还能有一丝生机。
况且,他也不觉得她有那个本事,可以真的让他试试那所谓的“‘女’人生产的过程”。
这个赌,他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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