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又与沈灵君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两人才急急忙忙分开,匆匆把衣服和头发整理好,正襟危坐的分坐在桌子两边,摆出一副品茗聊天的样子。
来人是五皇子的一名下属,他一进来便焦急地说到:“殿下,皇子妃娘娘身子不舒服,在‘花’园散步的时候晕过去了。”
五皇子一听,脸‘色’不虞,微愠道:“本皇子又不是太医,喊本皇子回去能治好她的病了?”
那名下属面‘露’为难之‘色’,偷偷觑了沈灵君一眼,支支吾吾道:“殿下,皇子妃娘娘说……您要是不回去,她亲自过来……”一口气说完,下属急忙低下头等死。
五皇子妃这么说,分明是在威胁五皇子嘛,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这些小卒子那是随时去死的命呀!
雅间内静默了好几息的时间,五皇子冷冷地笑了:“好哇,都把人安‘插’到本皇子的身边来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说罢,他随意安抚了沈灵君几句,便带着下属匆匆走了。
等到五皇子离开,雅间内重新安静下来,沈灵君才一脸颓败地坐在那里,神思莫明。
许久之后,沈灵君才幽幽地叹息一声,呢喃道:“这么快要面对这些了啊……”
沈灵君说这话也是有感而发,由五皇子妃把五皇子‘逼’回去一事,想到了她前世在后宫与那些妃嫔们争宠的日子。
那时的深宫寂寞,无所事事的‘女’人们便想办法给自己找乐子,于是便斗来又斗去的,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借以打发漫长的时光。
最重要的是,不把那些旧人斗下去,她们那儿有机会看见新面孔嘛,几十年的时间,看来看去都是那几张脸,会吐的,好不?
‘女’人们争斗的最主要一个内容,是想尽办法把宫唯一的男人拉到自己的身边。
这个过程实在太富有挑战‘性’,太能满足‘女’人的虚荣心了,‘女’人们那叫一个乐此不疲呀。
做为一个以后要当皇后的人,沈灵君对这些争宠戏码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还没进入五皇子府呢,争宠的手段开始用到她身了,简直可笑!
须臾,沈灵君便打起‘精’神,充满斗志地握了握拳。
前世她尚且不怕那些‘女’人的后宅‘阴’‘私’,这一世又怎么会害怕呢?
既然五皇子妃知道了她的存在,那五皇子妃也该把位置让出来了,反正前世的五皇子妃活不长,她这么做不过是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到原点罢了。
沈灵君眼神‘阴’翳的望着窗外,漂亮的五官瞬间变得扭曲狰狞。
糟了!
沈灵君突然脸‘色’大变,终于记起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五皇子——那个卫小茶的师傅深藏不‘露’,不可不防!
沈灵君倏地站起身,在雅间内不停地来回踱步。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双手在轻轻发着抖,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激’动,又或者是因为……怕?
没错,是怕!
自从那个逃出来的暗卫在她面前自尽,却让她接连损失了七、八个心腹暗卫,连贴身的丫鬟也折损了两个之后,她怕了。
更确切地说,是一阵阵的后怕。
如果,如果那名暗卫血液里的毒‘药’不是针对习武之人,而是针对像她这样的普通人,那一晚她焉有命在?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她对卫小茶的师傅产生了敬畏之心,不敢再轻易把主意打到卫小茶的头。
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沈灵君才恹恹地走出雅间,带着守在‘门’外的丫鬟下了楼,坐进沈家的马车。
沈灵君坐在马车里,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绪,没有留意到外面的景‘色’,直到马车突兀地停了下来,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这么快到家了?”沈灵君刚开口问了身边的丫鬟一句,马车的车帘便猛地被人掀开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马车前,用‘阴’森森的目光看着车内的主仆三人,惊得她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姐——”沈灵君今日带出来的一个大丫鬟叫青鸟,虽说刚由二等丫鬟提拔来,没有之前的青鸾和黄鹂用着顺手,但胜在够忠心护主,第一时间扑到她的面前,警惕地望着那个男人。“你想做什么?”
男人不屑的轻嗤了一声:“我家主子请沈小姐前往一叙。”别看他嘴里说着“请”字,可他的态度压根没有多恭敬,眼神放肆轻蔑,一望便知他看不起她们三个。
“你说去去呀?当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人了?”那个丫鬟青鸟虽说没有武功,脾气倒不小,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黑衣人斜睨了青鸟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是轻飘飘的一眼,却让青鸟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往后退去。
可她也是个硬脾气,哪怕吓得半死,也咬紧牙关坚持不后退,让沈灵君不由得微微侧目。
这时,一直坐在沈灵君身后没有动静的另一名丫鬟朱鹮突然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马车前的黑衣人,与他动起手来。
黑衣人临危不惧,轻哼一句“不自量力”,便接下了朱鹮的攻势。
他打得很轻松,不过三招,朱鹮便败在他的手下,还被点了‘穴’位丢到地,不省人事,看得青鸟更加紧张地护在沈灵君面前。
在最初的慌‘乱’过后,沈灵君很快镇静下来,把丫鬟青鸟横在身前的手臂拉开,摇头道:“别拦了,你拦不住他的。”
她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带着四名暗卫在身边,以防万一。
可现在过了这么久,也没见那些暗卫有什么动静,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挣扎的。
虽说男人的态度不太好,可他仍是以礼相待,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那位主子应该不会为难她们吧。
青鸟听了沈灵君的话,只得不甘不愿地把沈灵君让了出来。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下去会会那个人!”沈灵君抻抻裙子的下摆,在抻抻衣袖,最后才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示意青鸟先下马车。
青鸟心里七八下的,却也不敢违抗沈灵君的命令,只好跳下马车,再伸出手扶了沈灵君一把,让她施施然地从马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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