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怨毒
自从鸿福酒楼推出了好几道新菜式之后,酒楼的生意明显见涨,客人多如过江之鲫,把对面的悦来酒楼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客人多了,消费多了,那些食材消耗自然跟着多了起来,每天都有送菜的马车在酒楼后‘门’来来往往,小茶从三楼厢房出来时,正好看到大堂哥卫小林站在酒楼后‘门’处与酒楼伙计聊着天。
他看起来气‘色’不错,脸‘色’红润,眉间的‘阴’郁一扫而光,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都变得阳光自信起来,看得小茶暗暗点头。不枉她把送蘑菇和木耳的工作‘交’给他,想来他这段时间的生活过得很不错了。
小茶把食谱方子卖给鸿福酒楼,因为她自己没时间到山里采摘蘑菇,想来想去之后,决定在‘私’底下把这些事教会卫小林,让他接手这份工作。
她知道这些事瞒不过大伯一家,那些钱最后也到不了卫小林的手,但因为卫小林在小茶姐妹俩生活最困难时,冒着被大伯和大伯娘谩骂踢打的危险,经常偷着接济她们,为了还这一份人情,她没办法对卫小林弃之不顾,即使因此而便宜了大伯等人,她也认下了。
看见卫小林的身影后,小茶眼睛一亮,脚步一转要前跟卫小林打个招呼。
正与伙计聊着天的卫小林眼角余光察觉到有人看着他,抬眼看去,发现是小茶之后,他非但不高兴,反而脸‘色’微微一变,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用眼神隐晦地朝着身后牛车的方向扫了一眼。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小茶看见大伯卫长福正与酒楼的账房先生结算拿钱,那一脸谄媚讨好的笑,看得小茶眉头紧皱,迈出去的脚步也收了回去。
一个“扫把星”的名头,让卫长福一直防备着小茶,根本不愿意见到她,甚至连她的消息都不想听到,所以卫小林不敢告诉他,给酒楼送菜的工作是小茶介绍的。
算现在在酒楼遇到,他们也只能当成陌生人,擦肩而过。
小茶知道卫长福的心结所在,也不勉强,远远对着卫小林点了一下头,打过招呼之后,便钻进了自己的马车里。
“去仁和堂。”小茶对着车夫说道。
刚一坐稳,马车刚动,五感敏锐的她立即察觉到有两道带着恶意与杀意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她,让她极不舒服。
把窗帘微微掀开一条缝儿,小茶顺着视线传来的方向,很轻易便找到,那两道视线是来自于一辆躲在街角的马车。
闭眼,小茶试着把‘精’神力朝着马车慢慢发散出去,控制着它们一点一点地接近马车,最后进入车厢,看清了视线的主人——陈韵,还有一名似曾相识的,好像叫做郑瑗瑗的少‘女’。
看清了陈韵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小茶有些愕然,想不通她是哪里得罪了陈韵。而且她们两个怎么还能继续凑到一起呢?难道陈韵一点都发觉到郑瑗瑗所做的那些事吗?
说到这里,也怪郑瑗瑗太过狡猾了。
那一日郑瑗瑗与方玲珑设计陷害陈韵落水,本想害她失了名节,然后不得不嫁给本镇出了名的地痞流氓,结果被小茶横‘插’一脚,救了陈韵,使得陈韵免得落得个随便嫁人的下场。
事后陈家人查来查去,只能查到方玲珑的头,倒把郑瑗瑗这个始作俑者给漏掉了。
这是郑瑗瑗的‘精’明之处了,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根本没有亲自出面,连那些挑拨离间的话也没有直接对方玲珑说出来,而是用话慢慢引导着方玲珑的思想,使得方玲珑自动自发地跳进她设好的坑里。
即便东窗事发,她也能将责任悉数推到方玲珑身,与她可没有半点关系。最多是落得个‘交’友不慎的名声,只要她楚楚可怜地跑到陈韵面前哭一哭,表明她是被方玲珑欺瞒的,陈韵也轻易原谅了她。
一个够‘精’明,一个够愚蠢,也难怪她们会走得这么近了。
想了想,小茶觉得,想不通,那不想了吧,只要陈韵不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不会送‘门’去让陈韵找不自在的。
于是,小茶很快便彻底放开了,完全不把陈韵的恨意放在心。
躲在马车的陈韵,眼神怨毒地望着那辆搭载小茶的马车,右手狠狠拽着窗帘,因用力过猛而使得保养得宜的葱白小手爆出了一条条青筋。
郑瑗瑗坐在陈韵旁边,朝外看了看马车逐渐远去的身影,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说的那位白公子,当真如此出‘色’?”不见得吧,秀水镇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她看来看去,最出‘色’的人只有那位李龙了。
提到白珝,陈韵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柔和,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我何必骗你,总之他你的龙哥还要好看。”
居然拿李龙和那位不知所谓的白公子做对,原本抱着看好戏态度跟过来的郑瑗瑗顿时‘阴’沉着脸,身散发出阵阵寒意。可她暂时不想与陈韵撕破脸皮,只能按捺着脾气道:“可惜我那日家里有事,没有跟你到万秀村去,不然我有机会一睹他的风采,顺便看看他为何会看那位不自量力的农家‘女’了。”
“慎言!什么看不看的,你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行了,可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去,于白公子的名声不利。”陈韵大义凛然地说着,似乎刚才与郑瑗瑗说话的不是她一样。
她这么急着打断郑瑗瑗的话,哪里是她所说的那般大义,不过是不愿听到小茶与白珝有所牵扯罢了。至于她拿所谓的名声做借口,关心的也不过是白珝一人而已,小茶则最好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到时看小茶那个狐狸‘精’还有何面目出现在白珝的身边,勾引他。
陈韵用力捏紧了拳头,惊得郑瑗瑗连连看向她,没话找话道:“反正他又不在马车,怕什么。”
“也是。”陈韵轻哼着,身体放松了一点。“白公子是什么人哪,岂会看得她那种农家‘女’,不过是她厚着脸皮缠着白公子罢了。”她话里话外都在贬低小茶,抬举白珝,实际是不愿承认她不如小茶的事实。
“被这种‘女’人缠,也是那位白公子的不幸。”郑瑗瑗惋惜地摇了摇头。“要不我们跟去看看?”
“不必了,多看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一眼,我怕会脏了我的眼。”陈韵把窗帘一甩,吩咐车夫把车赶回家。
郑瑗瑗眼珠子转了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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