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在发豆芽和豆芽苗的时候,决定不再动用空间里的水,而且以后不管是种菜、种果树还是养鱼、养殖禽类、肉类动物时,也都不用空间水,而是用外间能用的最常见的清水。
她不是不想拥有独一无二的最受欢迎的菜式,也不是不想在最短的时间赚到最多的钱,她只是想给合作过的酒楼以及帮她干活的那些人留一条后路。
依靠她的空间水做出来的菜固然能够吸引到更多的客人,也能让酒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客似云来,每天数钱数到手软。但是,当她不在了呢?当她无法再为酒楼提供由空间水出品的蔬菜和肉类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客人们尝过了最好的滋味,一旦换上差一点口味,他们对待酒楼的态度就会一落千丈,甚至变得苛责、挑剔,进而开始刁难酒楼的伙计,然后是刁难做菜的厨师,最后更会罢吃,不再上门……
酒楼的生意变差,酒楼掌柜自然会摆脸色给种植户和养殖户们看,这么层层牵连下去,就会形成一种恶性循环,最后,所有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她无法想像,上一世她被那对狗男女杀害之后,失去空间水支持的多味斋该怎么维持下去,在那里干活的伙计们又该怎么办,提供食材的那些村民们又该如何。即便他们最后可以另谋出路,也绝对不像以前那么舒服自在了吧?
为了预防万一,她宁愿多花点时间想其他的办法,也不想再动用空间水来做生意了。
不过,用空间水为她身边的人调理身体,这个还是可以考虑的。
朱齐志夫妻原本觉得小茶那个所谓的发豆芽不靠谱,可当他们吃到小茶用豆芽炒出来的菜之后,立即被豆芽和豆芽苗给征服了,欣然同意小茶用这个法子赚钱。
然而他们在得知小茶打算把这些事交给他们负责,只需要把卖豆芽和豆芽苗的纯收入分给她二成时,他们便坚决不肯接受,觉得占了小茶的大便宜,于心不安。
最后小茶还是搬出了莫神医这尊大佛,说她要在莫神医处学习医术,无暇顾及豆芽生意后,他们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了。
由于莫神医住在大山深处的山庄别院内,不喜外人打扰他,更加不想让人得知他的住处,是以小茶必须搬到他的山庄别院住着。
小叶子无人照料,自然是跟着她一起住进去了。
至于发豆芽和豆芽苗的活计,她会过一段时间便下山查看一下进展,顺便再到鸿福酒楼看看里面的生意情况,然后决定后面该怎么做。
安排好万秀村的一切,小茶便包袱款款,带着小叶子住进了莫神医的山庄别院。
也幸好她带着小叶子搬走了,几天后,很久没有动静的三婶万氏突然出现在她们所住的破茅草屋前,发现那间破茅草屋没人居住之后,终于面带不忿,骂骂咧咧地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了。
当初小茶救了镇子上米粮富商陈家的陈三小姐,第二日陈三小姐便带着重礼上小茶家,万氏自然是收到消息的,也对那些谢礼动了心思。只可惜那几天村长和几位族老都在小茶家里吃吃喝喝的,连带着对小茶的关注度也比较高,万氏不好做什么小动作,只能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她想着村长和族老们对小茶姐妹的关注热情应该降低了,便摸上门来准备找小茶打打秋风。没想到小茶居然带着小叶子搬走了,可把她给气坏了,回到家里摔摔打打的,连她所生的几个孩子都看不顺眼了,找到点小理由便要骂上一整天,吓得她的三个孩子见着她就躲,免得无辜被她谩骂不停。
家里找不到人来骂,万氏心里头堵得慌,干脆跑到镇子上找卫长寿去了。
本来呢,她这人特别的小气吝啬,又爱占小便宜,导致一般到镇子上的牛车都不爱搭理她,所有驾牛车的村民见了她就绕道。
可偏偏有一位村民见她可怜,一时心软,便说搭她到镇子上就是,只要给二文钱即可。
她应倒是应得极快,麻溜地爬上了牛车,催着那位村民快走。
结果快到镇子上时,她就故态复萌,随便找了个借口与驾牛车的村民吵了一架,一文钱不给就走了,把那位村民给气得不轻,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让万氏搭他的车了。
万氏不花一文钱便到了镇子上,得意洋洋的走在街道中,嘴里还骂个不停:“我呸,就那辆破牛车,还敢收我二文钱,真是猪油蒙了心,也不看看老娘是什么人。要不是老娘今日心情不错,一准站在街上骂得你没脸出门,什么东西,收老娘的钱,真是活腻歪了——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老娘?信不信老娘拆了你的骨,剥了你的皮,让你活不下去?”骂到一半,她突然尖叫一声,然后骂得更起劲,更大声了。
原来是她骂那个赶牛车的村民骂得太兴奋了,没有看路,一头撞到了走在前面的一个青年男子身上。
那名男子的体格较为健壮,被撞之后站得稳稳的,反倒是万氏自己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猛地坐到地上,摔得她的屁股差点成了两瓣。于是乎,她便破口大骂起来。
意外的是,男子脾气似乎不错,不仅没有因为她的谩骂而生气,还连连向她赔不是,脸带愧色地想要把她扶起来:“这位夫人,您没事吧?都是我的不是,真是太抱歉了!”此人长得剑眉星目,气质出尘,好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再加上温柔的语调,柔和的态度,顿时把万氏给看呆了。
万氏愣愣地望着这名男子,伸出她白白胖胖的手,主动塞到男子手中,娇笑道:“不碍事儿,不碍事,这都是一场误会,呵嗬嗬嗬……”由于太过得意,她又太想在男子表现自己斯文有礼的形象,一不小心,笑得声音都变调了,如同一只被捏住了嗓子的鸭子,几乎没把旁人的耳膜给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