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的苏若言被他妈拍了脑袋,却不敢和他妈直截了当地捅破二人的关系,不然以林女士火爆的脾气,肯定直接抓他回家,然后把他关在家里面不准见秦承宇,他为了见大秦就绝食相逼……
这个剧情就苦情了,不符合他的性格,要是真被她发现了之后关在家里面,他肯定跳窗逃家,反正房子最高才二楼,难不倒把他关在最上面的阁楼?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诡异?”
“哎呦,妈,再打就要笨了。”
“没事儿,要是傻了妈妈养你一辈子。”嘴上这么说,林月明还是在苏若言的脑袋上揉了揉。
现在休息室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母子两也很久没有见面了,见到后有说不完的话想说,苏若言想说自己的桃园如何、桃子如何、自己花了多少工夫,还想说外公外婆舅舅们对自己怎么样等等,千言万语到嘴边,化成一句话,“妈,你和他离婚吧,跟我回故城,我们好好过,外公外婆他们都特别想你。”
林月明嘴角的笑愣了一下,再扯出的笑容就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了,“你大舅来找过我,我和他都说了,他也让我离婚回家。”听到她说自己婚姻不幸、还隐瞒了他们这么多年,大哥直接就撸袖子要去凑人,要不是她拦着,能够直接打去老宅。虽然阻止了,但听说苏晋升那玩意儿在外宅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打断一条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多月,现在走路都有些跛。
“对啊,我们都赞成你离婚,以前发下的豪言壮志有啥了不起的,你就算是离婚了,外公外婆也照样要你这个女儿的。”
“我也想通了,会和他离婚的。”林月明长叹了一声,她不久前收到了一份快递,是有人匿名寄过来的亲子鉴定书和照片,鉴定书是苏晋升和他那个小三生的儿子的鉴定报告,照片拍下了苏晋升亲自去做鉴定的过程。他知晓了那个儿子不是他的,小三给他戴了绿帽子,那又如何,闷声不响继续过着日子,她倒是希望他闹起来,也好让她看看苏家的笑话。
这么多年了,苏家就是个大笼子,困住了她的身体也困住了她的灵魂,让她无法从失败中站出来,对,就是失败,而不是失败的婚姻。自从知道当年海誓山盟的丈夫出轨之后,她就对婚姻厌倦了,却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父母当时反对的那么厉害她也扛了过来,到最后却败在了想要携手一生的人的手里面,太悲哀了。
还有苏家对她的儿子,小言怎么从假山上摔下去的,假话说一百遍一千遍也无法在她这里成真,这个仇怎么可以不报!
倦了厌了,林月明疲惫地笑着,摸着儿子俊俏的脸庞,“你换了发型就别回老宅,也不要见任何苏家的人,等妈妈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了就离婚,然后就回家。”
“妈,你要做什么?”苏若言抓住妈妈的手,一脸的凝重,不会干傻事儿吧,他妈对苏家的恨意经年累月中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测的数字,不会到时候玉石俱焚……苏若言脑海中里顿时浮现出许多社会新闻,每一条都耸人听闻,自己吓自己脸都白了。
林月明翻了翻眼皮,“想什么呢傻儿子,以前我想要离婚,苏老头不准我带走你;现在我想离婚,他让我净身出户。凭什么,这么多年二房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不然凭苏晋升一个老师能够给二奶买豪车、住高级住宅,用我赚的钱养小三很恶心对不对,我故意的,我就是想看他到时候一无所有的样子。苏家欠我的,一个子儿都不能够少,苏家该我儿子得的半毛钱都不能够让。儿子,你瞧好了,妈妈给你挣一份家产,让你以后就算是天天躺在床上也吃喝不愁。”
这么有斗志的样子才是他的妈妈嘛,“妈,需要我做什么吗?”
“有,就是看好你自己,别让我分心。”
“好,那我就做你坚强的后盾,让你后顾无忧。”
妈妈背后坚强的后盾在展台后面站了三天,腿都站细了终于等到了最后一天的评选,“最美水果”花落谁家就要公布了。
论坛的投票方式挺落后原始,就是让过来玩的游客在走的时候填一张纸条子,纸条子上写了自己最喜欢的水果对应的展台号码,最后一天的时候进行统计,得到票数最多的展台就是当之无愧的“最美水果”,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种投票方式早就让人诟病,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用这么落后的方式。但组委会一群“原始人”就是喜欢这种扔纸条的小游戏,认为和游客能够有更多的互动,怎么投诉和建议都没有用。
撤了部分展台搭建出来的主席台上,主委会正在唱票,秉着公正公平公开的方式,计票、唱票、统计等等人都是临时抽出来的,号称绝对不会有暗箱操作。
上面正在热闹的搞活动,下面苏若言啃着桃子正在看收到的名片,都是对苏若言家桃子感兴趣的水果经销商,有些人当场就想和苏若言把生意谈了,可惜苏家仙桃现在才三十亩,满足不了太大的市场。但是这些名片留着还是可以开拓一下人脉关系的,说不定就潜在着以后的合伙人。
对于“最美水果”的评选,苏若言已经不抱太大的兴趣,各色水平的品评很难有一个相同的标准,看大小,葡萄和哈密瓜就不不能够比;看甜度,游客又不会用个标准的测量仪来检测,全都是看个人的口感。有人喜欢吃甜的,有人喜欢吃酸的,甚至有人喜欢吃苦的,苦橘可是也有一定的市场的,众口难调,这个“最美水果”的含金量并不高。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真正参加过才知道,省城的“夏季水果论坛”含金量最高的不是最后评选出来的“最美水果”,而是来自于五湖四海的水果种植者和经销商,前者是交流经验、后者是吸引市场。
“现在宣布,今年的‘最美水果’是18号的仙桃水蜜桃。”计票结果出来了,主席台上喊着,“请18号展台的参加者上来领奖。”
苏若言的胳臂被狠狠地怼了一下,握在手上的手机都差点儿掉了,“干嘛?”
李思神情激动地指着前面,“老,老板,我们、我们……”
“怎么了,你结巴了啊。”
“老板,我们赢了。”
“啥?”
“前面前面。”
“18号的参加者,请上台领奖。”
咕咚一声,苏若言用力地吞咽着口水,虽然说“最美水果”的含金量不高,但得到这个头衔也是很美好的,一块灿晶晶的奖牌有着行业认证的标签,挂上去之后多漂亮啊。
说白了,苏若言对自己这个新兴品牌没有信心,于是产生了“酸葡萄”的心态。
展台主席台上,苏若言看着台下乌压压的脑袋,耳边是主持人声嘶力竭地喊声,心跳“扑通扑通”,不真实的感觉被驱散,哈哈,他头一年来参加,竟然获奖啦!
“感谢妈妈,感谢大秦,感谢所有的员工,仙桃是一个新鲜品牌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我真的非常高兴。它还有更远的路要走,我也有很多要向在座的所有人学习,谢谢大家。”苏若言憋着内心的狂喜没有张扬地笑出声来,抱着奖牌说着获奖感言。
“很质朴也很新颖的获奖感言,大家鼓掌,祝贺苏先生获得本届的‘最美水果’称号。”主持人主持这个活动四五年了,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感谢词,他差点儿以为身边的小伙子要说感谢CCTV、**TV了。“接下来,就是最受人瞩目的时刻啦。‘最美水果’吸收着日月精华长成受到大家喜爱的水果,独到之处就要亲自品尝才行。接下来,‘最美水果’的拍卖开始。”
所有参加者在将水果送入冷库的当天就会从自己带来的水果中挑选出果形最好看、重量最重的一颗果子作为看家水果,有幸获得“最美水果”称号之后,这颗果子就将进入拍卖程序。
这个程序其实有还是没有在苏若言看来并没有多大意义,那些溢美之词更多的是组委会炒作出来的,就是让人来掏钱。当然,换成了自家水果成为“最美水果”之后,苏若言希望这颗果子能够拍出高价。
主席台上,苏若言精心挑出来的桃子被展示给众人,最最让人惊讶的是这颗桃子的大叫,简直跟一个小西瓜差不多,让人惊叹连连。称重结果,635G,一颗桃子而已,竟然有一斤多重,太不可思议。
大型水果并不是没有人培育,像是本次论坛就有人带来了一个瓜王,比一个小孩儿还要大,这种水果培育得当,很容易出现巨大型。
但是桃子,谁相信,桃树枝可以承受住这么大的分量。
无论是抱着猎奇心态的,还是想要一探究竟的,种种心思将这颗本来售卖14.5一斤的桃子变成了天价,最后以五万三千元由一个S省来的水果商给拍卖了回去。
虽然没有创论坛最高拍卖纪录,但也让苏若言小赚了一笔,收拾回去之后立马给了李思两千块钱红包,让秦承宇派来的助理带他在省城玩玩,然后把自己拾掇干净去赴朋友的邀约了。
………………
秦承宇今日去了位于G省省城的分公司,晚上还要和一位海外归来的水文专家吃饭,没有秦大叔在身边,苏若言一个人无聊得在沙发上画圈圈。这儿是他长大的地方,没啥好逛的,正好发小打电话过来让他出来浪。
苏若言一个挺身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换了一身轻便休闲的衣服就出门了。
酒店门口停了一辆骚包的荧光绿跑车,跑车上染着一头绿毛的杀家扛把子朝苏若言挥手,小青年非常时尚,带铆钉的皮坎肩套在破洞t恤上,黑色的唇彩像是中了毒,满身的鸡零狗碎随动作叮当作响,闲得发慌尽折腾自己的富二代是也。
苏若言挑眉,“你这是向绿毛龟学习的新潮流?”
绿毛男抚摸着自己最起码上了两瓶发胶变得直挺挺的头发,“小美人,哥哥这可是最潮的发型,你不懂。来,宝贝上车,哥哥带你兜两圈。”
“哟,李贝贝你长本事了啊,竟敢当街调戏良家美少年。”
李贝宁拧眉,“你是谁?竟然敢这么叫我,老子拧下你的脑袋!”
“怎么了,才几个月没有见面就不认识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了啊,还拧下我的脑袋,小时候谁掉水缸里头出不来,是谁抓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沉下去的啊。”
李贝宁狐疑,“言言?!”
苏若言点点头,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新形象是不是很赞?”
“靠,小时候被你掐着脖子没有淹死,差点儿掐死啊!”
“我屮艸芔茻……”李贝宁撑着车门纵身一跃,直接从车上跳了出来,几步走到苏若言的身旁,抓着苏若言的肩膀仔细打量,“神了嗨,剪了头发、换了眼镜,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让我瞧瞧,里面芯子换了没。”
苏若言把他的打脸推开,“你这身装扮要让李姨见到了,肯定气得胸口疼。几个月没有见,你审美都变了啊,绿头发、血红色美瞳、黑色唇彩,吸血鬼附身啊。”
李贝宁大咧咧地揽住苏若言的肩膀,带着他上车,“对头,今天带你参加一个吸血鬼主题的轰趴,乔四宝的离婚大爬梯,哈哈,恭贺他脱离了母老虎的掌控,哈哈哈。”
“哦,那些人我也不是熟耶。”
“你不熟,他们熟你啊,苏家乖宝宝竟然成了妖媚男,要闪瞎他们的脸。就是……”李贝宁啧啧地摇着头,对苏若言乖孩子的打扮大摇头,“你这身啥打扮,跟高中生要去上自习似的。太别扭了,让我带你去有一种负罪感。”
苏若言系安全带的手一顿,嘴唇一勾,他先是伸出手抓了抓头发,乖顺的发丝瞬间凌乱,扒乱了头发之后手往下放到领口,拉着领口往下扯,纯棉质地的T恤受不了强力的拉扯顿时变形,松垮垮地垂荡在胸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片的胸膛。衣领晃动,一个红痕若隐若现。
然后,他抓过李贝宁的大爪子,盯着手指上各种造型的戒指摇摇头,真是不符合自己的审美啊,随便撸了下来三个戒指,夸张粗狂的骷髅头造型的戒指往自己手指上一套,“怎么样贝贝?”
乖宝宝瞬间变身夜场欢客的浪摸样,饶是久经沙场、见多识广的李贝宁也不得不伸出大拇指,“厉害了我的言。”
虽说都是富家子,单因为性格和爱好不同,大家的圈子也不同,李贝宁所在的这个圈子,就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不属于任何一个圈子,又因为李贝宁和“败家子儿”圈子若即若离的苏若言就是他们其中的奇葩,不说他那个奇奇怪怪的脸盲症,就是从小认认真真上课、乖乖巧巧放学的姿态就异于“常人”,那真的是作业从来不抄、考试从不作弊,一路以学霸之姿从小学到中学,最后更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大学。
试问他们这群富二代、富三代,又有几个是正儿八经上学考试的,就李贝宁自己,不也是花钱买的文聘,国外啥野鸡大学一送,回来就是海龟啊。
苏若言就像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让他们这群不沾黄(赌)毒,其他都玩的家伙好生稀罕,也达成了共识,小心呵护这份纯净的珍宝。
苏若言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当他是乖宝宝,自己缺啥就特别呵护啥的人将他的纯净乖巧视为珍宝,现在这块珍宝……
李贝宁无力地捂着脑袋,“你这样他们会不会杀了我啊?”
“嗯?”苏若言从后视镜看着自己,眼神中有着新奇和隐隐的兴奋,循规蹈矩多年,从来没有尝试过疯狂的滋味,好期待轰趴是什么样子啊,是像海天那啥还是有着一水儿的天上人间?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就看看==
“没啥,走了,哥哥带你去尝鲜。”
“gogogo,劳资要放纵。”家养的猫儿一下子亮出了獠牙,这是一只想要放纵的豹猫啊。
荧光绿的跑车一个趔趄,在路上甩出了个“S”的造型,在过路司机、行人骂骂咧咧的声中绝尘而去。
路遇红灯,再高端的跑车也只能够低下叫嚣冲刺的头颅,李贝宁无聊地敲击着方向盘,扭头想和变得陌生却又觉得更加意趣相投的发小说话,眼尖地看到苏若言领口遮掩下小半个红痕,以他过来人的丰富经历怎么可能看不出那是个吻痕,这个位置,多烈的姑娘啃得出来啊!
“我们言言长大了啊!”李贝宁颇为感叹的口气说着,扭曲着脸想要做出个世事沧桑、时间多有变化的神情,可惜浓烈的眼妆、深沉的唇色只让他表现出了狰狞。
苏若言撑着头,懒懒地应了一声,带着尾气的风拂过面颊、撩起耳边几缕发丝,不适地皱了皱眉头,在山上待的久了反而不适应大城市的繁华和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车辆太多,空气驳杂,呼吸惯山间清爽气息的他,简直是无法忍受这种明显的变化。
“我怎么听李姨说把你拘在国外上学的啊!”
李贝宁缩了缩脑袋,“别告诉我妈,也别和你妈说我回来了啊,我是偷偷跑回来的。外面无聊死了,我不喜欢洋鬼子,还是咱祖国的风水好,什么样的姑娘都有。”
光怪陆离的灯光下,苏若言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显得高深莫测,恁得让人害怕。李贝宁选择闭嘴,后劲凉飕飕的。
红灯过,绿灯跳了出来,路遇晚间的下班高峰,性能良好的跑车也只能够慢慢吞吞。李贝宁的目光不时瞟向坐在一侧的苏若言,以前一直听林阿姨夸自家儿子长得好、长得像她,以前还不以为意,现在看真是越看越像。
林月明是出了名的明艳型美女,四十多岁的年纪没有了年轻时的娇媚、纯真,却多了岁月沉淀下来的风韵,御姐范儿十足,他对他妈都是随便顶嘴,但面对苏若言的妈妈却乖得像只兔子、不敢造次,就怕林阿姨从背后拿出条鞭子狠狠地抽在身上。
他妈和苏若言妈妈是好闺蜜,他也知道一些苏家秘辛。
他见多了丈夫出轨之后哭天抢地、怨天尤人的女人,唯独林月明不同,不哭不闹、彻底死心,抓紧了家中的财政大权,苏晋升还以为有了个贤内助,殊不知自己的贤内助架空了他、等着看他怎么死呢。
处事雷厉风行的女人,儿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就说这个长相吧,张扬明艳,同出一脉。
“言言,知道你去乡下种桃子了,啥时候我们一帮人去给你捧场,你的果园我们包了。”
“下个星期我家大秦的度假村要开了,你倒是可以来玩玩,就在故城的大青山里头,也让你感受一下我们故城的山清水秀,给你洗涤心灵。”
“大秦?”李贝宁琢磨着这个称呼,总觉得不是能给妹纸按上的。
地方到了,也容不得他再多问,他要带着苏若言直接杀进去,亮瞎他们的眼睛。
渠水路,故城的酒吧一条街,各种形形□□的酒吧应有尽有,想要疯狂重金属的、想要文艺小清新的、亦或是乡村田园风的,这儿总有一款适合你。今儿被苏若言他们同一辈的乔四宝包圆的场子叫做仓库,店如其名,就是个仓库,外面锈迹斑驳的铁皮覆盖着整面墙壁,进出的大门在差不多二楼的高度,要踩着吱嘎作响的楼梯上去,苏若言伸手推了一下旁边的扶手,松松垮垮。
门口有两个暗黑吸血鬼打扮的男人,黑红的美瞳、血色的唇、苍白的肌肤,还戴了尖牙和尖耳,长相还都不错,可以直接拉到片场客串一把。
验明了李贝宁手里面的邀请函,其中一个“吸血鬼”指着旁边盒子里面的面具问,“客人们需要吗?”
盒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面具,李贝宁摇头,戴了面具怎么体现出他的绝世风华。苏若言挑了一个,银色的半面面具上繁复的巴洛克花纹,眉心镶嵌着一枚红色的石头,相似的石头右眼下也有一个,做成了滴泪状。
带上之后,遮住了苏若言小半张脸,露出的下巴和双唇显得更加精致,皮肤在灯下荧荧发光。
抬抬下巴,“哥们,进去吧。”
李贝宁拖住自己的下巴,他们家言言真是适合往妖媚这一挂靠啊。
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在耳边轰鸣,内里装潢布置和仓库形似,直通的空间让人一目了然,居高临下,可以看到酒吧里面群魔乱舞,穿成什么样子的都有,“吸血鬼”、“狼人”、“猎魔队”在此把手言欢。头一次参加这种大爬梯的苏若言还以为能够看到啥疯狂景象,现在看看也就是个癫狂性质的化装舞会嘛。
“走,小言,我们进去浪。”李贝宁拉住苏若言的胳臂,带着他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