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战无止之前说有宵小要来袭击战府,我们找一遍没有就速走!”宁云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这次就是最后一次拼运气,找不到的话,这里也不能久留了!
“还有几个机关,我当时进不去,现在可以去找找了。”卫毅和苏绵说着就忙活开了。
还没等翻完所有的机关,就听见门外不断的喊着,“官兵们杀进来了!官兵们杀进来了!”
放下手中所有的一切,卫毅拉着宁云转身就往后院走去,跟着一群人混在一起,想要趁着混乱避开追兵!
但还是迟了一步,当年为了防备皇家,整个王府修的犹如城堡,眼下,大门被官兵关了,所有人就被瓮中捉鳖了!
“战家这手也太狠了,这些人和家业,说不要就不要了!”苏绵不满的嘀咕着,和卫毅不断的传音商量着要怎么才能突围。
“若不狠,怎么能坐龙椅?早被人掀下来了!”宁云对此反应很平淡,周翼这种事情难道做的还少么?
战锋至少还知道转移走自己的亲人,相比之下,已经算是很厚道了。
小声说话间,已有一队队的官兵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副将模样的人,长剑出鞘,惊出四周一片的哭声,在雪亮的刀光下没人敢大声哭,小声的抽泣声不绝于耳。
卫毅在人群中找到了惊慌失措的徐姨娘和刘姨娘,反正也被包围了跑不了,不如和她们在一起,也好互相照应,宁云就朝着她们悄悄的靠了过去。
看见她也来了,三个人赶紧拉在了一起,刘姨娘拽着宁云的手不松开,她的手抖个不停,宁云不得不安抚她,低声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的姨娘呢?”
“我们本是一起逃走的,后来被这些乱兵冲散了,她们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徐姨娘脸色苍白的说道,她的声音满是颤音,手也是抖得厉害,宁云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牵着她。
虽不受宠,到底是姨娘,怎么都没见过这种场面,两个人吓得花容失色,半点主意都没了,遇见了镇定的宁云,就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一样。
那些官兵一看就是在找人,府里有些脸面的管事和婆子都被一一拎了出来,她们三人见了,更是抱作一团,双手紧握,不愿意分开。
等官兵走到她们这群人的面前时,领头的那副将打扮的人,Y森的目光不断在众人的脸上盘旋,似乎是老鹰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你!”远远的一柄战刀就这样指着宁云的鼻子,只差几分就要划到脸上,她面色带了适度的惊慌站起身来,却悄悄的回头看了卫毅一眼,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到处都是数倍于自己的官兵,真打起来,很难冲出守备森严的王府,不如静观其变。
那副将上下打量了宁云几眼,将刀收回刀鞘,嘴里咕隆着,“这姿色倒也能入眼,当个挂名的可惜了!”
说罢,一指徐姨娘和刘姨娘,“这两个也一起带走!”
看来是知道她们身份的,知道是战锋的妻妾,不然不会这么说,平西王府内必定有皇家的内应。
只是不知道找她这种根本就是被放弃的卒子来做什么?
内应难道不知道她不过是个挂名的吗?
有那功夫还不如去找图兰,说不定还能和战锋换点东西。
【云儿莫怕!他们要将你带去皇宫,我会跟在后面,伺机救你!】卫毅的声音传来,她和卫毅两人遥遥对视,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他总是这么贴心,让她感动不已。
宁云装作顺从的被副将命人压着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的车厢被卸下来,只留了车厢底,连坐的凳子都没有。
车内居然还有图兰和几个战家的旁支,能被战锋留在这里的,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图兰看着她,鼻孔朝天的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宁云没空和她计较,上来的最晚,位置自然是最不好的一个,勉勉强强能坐下来,不管怎么收腿,裙摆都有一些在外面,只能自己伸手抓着。
而徐姨娘和刘姨娘被带往另外一辆车,两个人一副快要晕过去的神情,几乎是被士兵们拖着往车上扔的。
除了她,这几辆车上的人都是一脸惊慌之后的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么样!
战家和董家的关系,是个正常人都知道,闹到撕破脸皮了,怎么还会给敌人留活路?
不知是得了什么命令,前面突然有人下令加速。
车夫的鞭子在空中甩了个鞭花,一声炸响之下,马匹顿时奔驰起来,车上的人都要被癫下来,各个不顾形象的抓住手边的东西,才能不被抛下马车。
宁云不敢展露武艺,她又是在最边缘的位置,随着颠簸,不断的被人往后挤,又被不知道谁使劲的撞了一下,彻底的被撞的脱了手,身子倒后仰去!
就在她还在想要不要抱头缩成一团避开后面蜂拥而至的马蹄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将她扯上马!
惊魂未定的转过脸,发现救命之人,是之前*她出来的那个副将。
将她扯上马后,他面不改色的一抖缰绳,话都没说一句的继续赶路,让宁云更是觉得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心照顾,还是不想自己这个还算是人质的人,就这样丢了性命?
颠簸的马上,宁云抓着马鞍艰难的不被摔下去,还好平西王府和皇宫隔的不是很远,没多久就到了,不然还真的得靠在那人身上才能稳住身形。
宫门一开,人员都进去之后,随着沉重的木门缓缓关上的嘎吱声,副将率先跳下马,伸手将宁云一扯拉了下来,却在手上不着痕迹的使了个暗劲儿,让她不用特别狼狈的跌下来。
宁云蹙眉不解的看了副将一眼,他什么也没说,就开始指挥人将战家的人犯押到哪个位置。
看他一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态度,宁云顿时心中就明白了,这个副将该是无极门安C的人,不然不可能对她这么照顾,却又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