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双方都已经抽刀再手,一言不合只怕就要大打出手!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赢了,他也很吃亏,除非把所有知情人都灭口了,还将司马勋所有的一切都毁尸灭迹,否则,一旦追究下来,他绝难向宁征交代!
斩杀了盟国当权皇子,就算是宁承甲的主子周翼都不敢有这种念头,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宁承甲出了事情,他第一个要把他献出去顶罪!
权衡之下,宁承甲只能拱手客气道,“见过荣王点下,在下是宁家的宁承甲,南域关归德郎将!”
“原来是宁将军,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司马勋的声音透过车厢遥遥传出去。
宁云看他车厢内还燃起了熏香,珍贵的龙诞香的香气铺满了整个车厢,他悠闲的倚着车厢扇着扇子,丝毫不受外面剑拔弩张气氛的影响。
一边说着话,他伸手在车厢上一按,厚厚的布帘顿时就掉了下来,露出了车厢壁,竟是用金丝竹编的整个车厢壁!
金丝竹是一种甚为罕见的竹子,如其名般,虽是竹子,却仿佛金子一般刀枪不入,还能耐火烧,一整面车壁都是金丝竹,足见他的奢华!
但这样也有好处,金丝竹用特殊的手法编织之后做成的屏风,一面能将对面一览无遗,一面却是密不透风的,什么也看不见。
之前周翼的宫殿内,就曾经有过这样的屏风,他时常躲在里面会见一些人。
看来,司马勋是将屏风搬到了车上,倒也是有心思的人。
透过车上薄薄的金丝竹墙壁,宁云能看见外面火把忽闪忽灭,外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有宁承甲的,也有司马勋带来的人。
司马勋的护卫十分警惕,团团护卫着车子,宁承甲不能走上前来,只好站在原地,“荣王殿下也是好兴致,居然这么晚了还来这种小巷子。”
话是感叹,实际上也是盘问。
司马勋轻笑一声,“本王不过是听闻有个朋友最近到了南域关,一时兴起,想要拜访一下,没想到看见有人在他门口鬼鬼祟祟的,才命侍卫上来盘问一二的。”
“没想到南域关也能有荣王殿下看得上眼的人物。”宁承甲说了一句,到底不能太过,遂自己解释道,“在下也是接到部下回报,说是这里有人鬼鬼祟祟的,就带人来查看一番!”
“倒是让宁将军费心了!
我这朋友是江湖人士,最近声名鹊起的江湖才俊,估计是有很多人想要挑战他,好博得名声!”司马勋说的有理有据,叫人无法辩驳。
他们说话间,就有司马勋的侍卫上前拍门,结果居然是薛勇带着人出现。
陌生人的出现,让侍卫们一阵警惕,薛勇看见宁承甲也吃了一惊,两人只对视了一眼,宁承甲的朝着司马勋那显眼的马车上看了一眼,薛勇就蹙起眉头!
司马勋虽在车厢内,外面的动静却看的一清二楚,一见薛勇出现,他就含笑瞥了宁云一眼。
宁云和卫毅早知道薛勇的人来了,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倒是低估了他们!
“这位眼生的很,貌似不是唐家少爷的人吧?”司马勋看着薛勇,朗声问道。
薛勇估计是和宁承甲暗中传音了几句,对着车厢拱手道,“在下是南域关振威校尉薛勇,见过荣王殿下。”
“看来,薛校尉也是知道唐宅附近有人鬼鬼祟祟的,才刻意前来的吗?”司马勋的声音满是笑意,可薛勇的额头却隐约见了汗。
“职责所在,还请荣王殿下恕罪!”
“两位尽忠职守,何罪之有,只是本王的朋友看来今夜也不在家,本王也是扑了个空,只能改日再来了!”司马勋笑着敲敲车壁,马夫一扬马鞭,吆喝着给马车掉头出去。
宁承甲和薛勇两人没想到司马勋这么干脆的就要走,这人莫名其妙的来,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走!
两人传音几句之后,身边的人却没什么动静,挡住了掉头的马车!
“怎么?两位是想要拦住本王了?”司马勋的声音寒了下来,迫人的气势顿时就散发了出来!
“荣王殿下误会了!”宁承甲上前一步,说是解释,其实也是在给自己的部下壮胆,“我们正在追捕犯人,天黑人杂,我们是怕犯人还躲藏在这里,让贵客的车驾受惊,这才想护送一番,别无他意,荣王殿下切莫误会。”
说是护送,其实更是监视,说不定,还要主动找机会来搜查!
司马勋哪能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盘?
当即冷笑一声,寒声道,“我不知你们在这里追捕何人,但你们现在挡在我车前,意思就是我窝藏了犯人?几位是不是还要到我车上来搜查一番,才能安心离开?”
薛勇是看不惯司马勋的,一直对宁云虎视眈眈的,还千里迢迢追到了南域关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看司马勋是左右不顺眼,闻言就想借势上去真的搜索一番。
宁承甲一见他的动作,心中暗道不妙,上前一步,正好挡了薛勇的去路,拱手道,“荣王殿下言重了,不过就是几个蟊贼,何须惊扰荣王殿下?坏了殿下夜游的心情?”
司马勋哈哈一笑,抚掌赞道,“还是宁将军知道本王心思,长夜漫漫,自是要有美人儿红袖添香才合适!”
宁承甲后退几步,示意自己的部下们都让开通路,拱手低头道,“如此就不耽误荣王殿下的好兴致了!”
他一动作,薛勇再不情愿,也只能挥手示意部下们让开道路。
眼睁睁的看着司马勋的马车扬长而去!
薛勇不忿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不是顶了个亲王的名号,谁拿你当回事!”
“行了行了,在外面少说两句!”宁承甲拉住了他,“你怎么来了?有什么发现?”
薛勇正要说,一看这边是在外面,宁承甲就使个眼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家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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