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真的好吗?说不定是找你有事呢。”这次反而是卫毅有些不放心了,侧身躺在床上,用手支着头。
她也学着他的动作,侧身看着卫毅,露出了几分顽皮的笑容,“不去了,估计没什么大事。
肯定是哥哥要对父亲和三叔禀报我们方才讨论出来的那些事情,又怕父亲和三叔问多了他说不出来,叫我去帮忙周旋的。”
想起了哥哥,想起他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各种维护,宁云的脸上笑容更甚,感叹道,“我这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偷懒,别人做了的事情,他自己就不想去做,我偏不去,让他自己动动脑子,他总不能日后事事靠我帮衬吧?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可是和我三叔结伴去南疆历练,我哥哥少了这个经历,只怕是心智上要比父亲差上一些,现在还不磨练,以后他就要吃更多亏才能学会了。
父亲和三叔有心考校他,我去了反而让他觉得有了依靠,不愿自己动脑子想事情了。”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你不去也好,让他锻炼锻炼。”卫毅这才放心,和她一样侧了身子,手枕着胳膊,看着宁云,“谁都是从不会到会的,我当初才去锦衣卫,也是两眼一抹黑,还好当时皇上指派了几个师爷帮忙,我才算是没有出丑,日后应对梁佐勋,也能游刃有余。
我看你哥哥也不是傻子,这些事情么,说难也不难,多经历些就会了。”
宁云看着他笑道,故意说道,“看你说的口气,跟我爹似得,我哥就是被人保护的太好了,遇见的事情少,所以才不会处理的。
再说了,这也是好事,我哥哥本性还是纯善的,他坏心眼可没你那么多,若真是你加入了宁家军,到时候可别教坏了我哥!”
“怎么会教坏他呢?我肯定是要帮着自己的大舅哥对付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啊!”卫毅连忙叫屈,信誓旦旦的表着忠心,“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教他必定是教些好的、实用的,把他坑了你能放过我吗?”
“这还差不多!”不管他说的真假,他肯说话哄她开心,已经叫她觉得很满足了!
“那当然,我怎么能让娘子陷入家人和丈夫的两难境地呢?”卫毅得寸进尺,越靠越近。
“你想做什么?”宁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有些戒备又有些羞涩。
虽说这个时间的宁云还未经人事,可宁云本身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花闺女,对男人的一些动作和反应还是知道的。
见她这戒备的样子,卫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上的刺绣,“大小姐,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就算是想,身体也受不了啊!”
宁云这才想起,他身上受了不轻的伤,真的是没办法做些什么的了。
顿时又有些温怒,明知道这样,何必要逗她?!
但这话叫她怎么说出口?
两人躺在一个床上已经够大胆的了,若不是心仪的男子,谁会让他这样?
难道卫毅会不明白她的心意?
可若是他在这里要了自己,她也会有些些的遗憾。
前世,早在洞房之前,她就**于周翼,所以对女人来说无比重要的洞房花烛夜,周翼不过是走了个过场,连应付她都没有。
记得洞房的第二天早上,她只能颇为遗憾的让墨竹收起那象征贞洁的白绢。
白绢上洁白无瑕,没有染上应有的红色。
这是她极大的遗憾!
遇见了卫毅更让她觉得珍惜,也越发的想将自己留到洞房花烛夜去献给他。
等第二日喜娘来时,她可以骄傲的交给她一张染血的白绢,而不是满心遗憾的收起那张雪白的绢子。
等卫毅的手摸上她的脸时,她才想起自己在发呆,歉意的看了看他,“对不起,我走神了。”
宽容的笑了笑,“没事,我知道你们女孩子都会有些害怕的。”
卫毅挪了挪,将她的头揽到自己胸口,就像是在逃亡的路上,他做过无数次的动作。
可这次,宁云并没有顺从的靠在他的胸口,而是靠在了他的肩头,显然是顾忌着他的伤势,他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没事的,不用担心,我这么久都等了,难道还等不了这一段时间?
我说过要光明正大的娶你,就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女人一辈子就一次的大婚,我不想委屈了你!”
宁云的泪水顺着脸庞流到了他的肩头,有人肯为她做到这个程度,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一刻,她真的很庆幸,自己醒来的时候,还是一切都未发生的时刻。
她可以将完整的自己交给他,没有遗憾,没有自责!
“谢谢你,遇见你真好!”已经感动到说不出什么话来,她很想说些让卫毅开心的话,可惜这个时候,脑袋一片浆糊,说不出什么动听的情话来。
她本来在这些事情上就很不擅长,前世就很羡慕宁璞玉能讨得周翼欢心,现在又很羡慕小初在男人间游刃有余。
“对不起,我不会说好听的话,如果我像是小初姐那样就好了。”她的语气里面带了丝丝的遗憾。
卫毅经验丰富,岂能不懂她说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
笑着用手按在她的唇上,摇头笑道,“你是你,她是她,我喜欢你,又不是她,你学她做什么?讨我不开心吗?”
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卫毅笑的有些狡黠,“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也明白我的心意,我为你守身如玉,你也要给点利息吧!”
宁云惊讶的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明白他要做什么,却突然觉得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是主动的迎合,还是羞涩的顺从?
她原本聪慧反应迅速的脑袋,猛的在一瞬间,就变成了满是浆糊,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恍惚间,只听见卫毅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闭上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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