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保安们也慢慢的压制住了内心的恐慌,一个劲的拦在了事故现场,大声朝那些学生们喝道:“离开离开,快离开···”
说实话这话一说,倒真让很多学生慢慢退开了,只是他们退开并不是因为保安的喝退,而是因为那个女生的死相太过难看,太过悲惨。整个身子如同被牛角从脊骨处划一刀,将身体一分为二,一半挂在牛角上,一半却是被撞飞,稳稳的挂在了树上。
而最让人惧怕的还是那两只全部睁开瞪着的双眼,因为呈倒挂姿势,眼眶里面的血水染红了整个眼睛,沿着半边额头一点一点的滴下地面。至于那肚子里面的肠子却是全部绕在了牛角之上,内脏也全部闪落在了石头牛旁边,牛眼被鲜血染得猩红,乍一看还真有点牛发疯顶人的样子,只是这是头石头牛啊!它并没有生命。
酉朗与西珏并未没有见过死人,只是乍一眼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何况两人都是贵族出生,即便涉及到黑暗的一幕,他们也极少参与进去。
忍不住的朝那挂着牛角上的人看去的酉朗不知不觉的也往那被血染得鲜红的牛眼看去,顿时也不知道是因为死人还是因为什么,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扒拉西珏就在一旁干呕起来。
刚有点嫌弃的西珏很快便发现,干呕的并不止酉朗一人,那些准备离开的学生也一个个的扒拉在旁边干呕,就连那些个退役的保安也是忍不住的踉跄着后退干呕。
说实话,西珏并不认为这具尸体能够同时让这么多人干呕,若是只有学生那还说得过去,可是那些退役的佣兵保安这样的场面见得并不少,那些流离在黑暗层面的接班人尤其是在意大利的黑色地带的接班人,怎么说两者也不会因为这样一具死尸而发生干呕的现象。
意识到人不对经的西珏看着并没有第一时间报警的场面,皱了皱眉,一手拍了拍酉朗的后背,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挂完电话后的西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来着,却也说不出来。
尽量不看那诡异分解的尸体,西珏突然发现那撞上人的跑车虽然车前有一丝血迹,但是并不浓烈,也不知道是不是跑车质量够好,还是怎么了,那个样子顶多就是让人怀疑泼了一点血上去而已,可又有谁能够想到,正是这一点血却让一个学生因此丢了性命。
心中暗自感叹的西珏突然眼睛一瞪,连忙抓起酉朗道:“酉朗,酉朗你有没有看到车上下来人?车上没人······”
“不会的···不会的,或许是那车上的人被吓到了、呕、也不敢下来呢?”刚刚好些的酉朗一抬头准备也朝车身望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对上了那两只通红的眼睛,一只牛眼一只人眼,顿时酉朗又是一阵天昏地暗,再也没能顾得上西珏在说什么?
“不对,不对···”西珏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喃喃道:“那车里没人,是真的没人,酉朗那车······”
“诶,我的车,我的车···”还未等西珏说完,迎面朝校门口狂奔来一男子因为没有看到正前面,所以还在肆意的朝前面围着自己新买的跑车大喊道:“你们不要碰我的车。”
这几声大喊,顿时惊醒了一众人,所有人几乎是反射性的朝那辆肇事车辆望去,顿时浑身都忍不住的竖起了一阵冷汗,那里面真的没人!等见证这场车祸的人再次朝那跑过来自称是车主人的人望去时,眼里多了一丝恐惧与探究。
终于追到自己车的约翰累得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朝保安们爽朗的笑笑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新买的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动了,我现在正准备去将车退掉······”
双手撑着膝盖的约翰说完眼睛也不自顾自的朝着那摊红色的血迹望去,刚刚准备好的措词顿时忘了个一干二净,老头他看到了什么?别告诉他,这是他的车干的?
“先生,首先我们要告诉您,这辆车可能退不掉了。”率先反应过来的保安一脸严肃的朝约翰道:“它可能因为您一时没有打开刹车而从上面冲下来,造成我校一人死亡,我校会按法律追究您的责任。”
“不可能!”约翰猛地朝保安大声反驳道:“我明明熄了火,而且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就在前面买包香烟而已,等我出门时,我就没有看到这辆车了。”
“先生您的辩解不成立。”保安随着约翰指着的方向看去道:“这条路并不是下坡路,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您蓄意发动机车···”
“发动机车干嘛?”约翰没好气的从兜里掏出钥匙道:“蓄意发动机车撞人?我说您有没有一点常识,就算我要这么玩,我会跑过来认领我的车吗?如果这件事情非要追究责任的话,我想也应该是这辆车的制造商的责任。”
“可是、可是这辆车刚刚、刚刚好快,就像、就像故意踩了油门···要杀安娜一样!”带着惶恐哭腔的女声突然插进两人的话里。
顿时所有人都朝那个瘫软在地不得动弹的女生望去,女声眼神呆滞,指着那辆车竭力喊道:“是它故意杀了安娜的,是它故意撞安娜的!”
顿时所有人都眼神不善的看着约翰,他们以为女孩指的那个它就是他,只是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没人会探究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看到约翰从车上下去。
同样也认为女孩是说自己的约翰顿时狠狠的锤了下自己的脑袋后,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凑在女孩面前,让人看清楚,只是约翰刚迈出一步,就被早已在旁边等着的保安一把按住了脖子,压倒在地道:“你个混球,你给我安分点。”
“你才混球,我只是想让她看清楚,我并不是车上的人,就算车上刚刚有人,也不会是我!”约翰一把甩开保安,从小在训练营里面长大的约翰虽然不是这些雇佣兵的对手,但是要逃脱掉一个雇佣兵的禁锢也是很容易的。
站在一旁的酉朗与西珏在听到这个被分成两半的女子就是刚刚中午和他们说话的安娜时,两人就已经惊呆了,不是因为他们不敢相信,而是因为那具尸体过于破败,他们真的无法一眼认出来,就连西珏都忍不住的闭了闭眼,随后冷眼旁观两方的对峙。
终于在保安将要与约翰打起来时,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道:“她说的它不是指那个男生,而是这辆车。”
西珏的话立马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有些人已经认出了西珏,低低的朝旁边不认识西珏的人解释道:“他就是会长,是二年级的西珏,那个在华夏国画班的西珏。”
“会长?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去那个专业?”旁人不解。
“因为会长说他喜欢。”另一人傲娇的解释道,不用看也知道这绝对又是西珏的一个小迷妹。
听到西珏话的保安与约翰同时朝西珏看去,保安是认识这位经常在校园里引起堵塞的小会长的,但此时他却对这位会长有些不悦,约翰却是因为终于有人能相信自己,朝西珏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你凭什么说是车,而不是人,没有人车能动吗?能开得这么快吗?”保安气急败坏的朝西珏怒吼道。
说实话,这话一出来就连西珏都无法自己相信自己,只是抿了抿嘴后指着那个已经呆愣到暂时失去意识的女同学道:“是她说的,她指的是车,按心理学上将,人即便是在失去自主意识的情况下,在遇到想要伤害自己的人时,都会癫狂,可是她刚刚看了眼他,却并没有将手指向他,而是指着面前的这辆车,所以当时车内是没人的。”
“不不不,小会长先生,我觉得您的推理有误,我想我们还是等警察来了之后查看监控器好吗?”同样学过心理战术的雇佣兵,在理智上是赞同西珏的话的,但是在情感上,他们不愿意相信大中午的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就在自己眼前发生。
本来还窸窸窣窣想要离开的人群,一听两人的对话顿时连呕吐都忘了,一时间,却是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的,相反,这边聚集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不得已保安们只得一手抓住约翰,一边将人带去保卫室拿出应急的黄色警戒线,封锁现场。
被关在保卫室里面的约翰突然脑海中浮现起刚刚前半个小时内,与自己说话的东方姑娘,忍不住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低骂一声:“Shit!就该听她话的!”
“听她话?听谁话?”刚刚进来的西珏听到约翰的低骂声开口问道:“难道说,那辆车真的是你故意放下来的?”
“怎么可能!”约翰瞪大了眼睛朝西珏望去,接过约翰递过来的一瓶水道:“就刚刚我停车的时候,有一辆车停在了我旁边,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东方姑娘摇下车窗告诉我说,不能将车停在这里,会出人命。”
“你说,这怎么可能嘛?学校里天天来读书的人就少,而且那条路那么宽,谁会找死往车上撞啊?”叹了口气的约翰顿时又有些疲惫的摸了把自己的脸后道:“我想着也许这东方姑娘精神或许不正常,还惋惜着呢,结果谁会知道,我就买包香烟的功夫,出来这车就出现在这里了。”
“东方姑娘?”听到约翰说话的酉朗突然拿出手机,翻了翻后将手机放在约翰眼前道:“是不是这个女生?是不是她?”
“诶诶诶,就是她,就是她!”约翰惊疑的看了眼酉朗朝自己递过来的照片立马点头道:“就是她跟我说我的车不能停在这里,会出人命。”
意识到酉朗给约翰看的是谁的西珏一把拿过手机,看了看上面的照片皱着眉朝酉朗问道:“你什么时候偷拍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刚。”酉朗将手机放回口袋道:“就是刚刚我们出门看到温酒站在那石头牛前驻足的时候拍的,不得不说,她很神秘,她的行为动作以及她一系列的话语,都好像是提前看到了这场事故一样。”
“我觉得···”
“我觉得这只是巧合。”还未等酉朗将话说完,西珏打断开口道:“她只是一个比我们都要小的东方学生,而且她并不认识安娜,俩人也没有过节,怎么可能会蓄意完成这场谋杀,何况,如果她真的想杀了安娜的话,她完全可以不告诉我们这里会出事,可能她真的只是会预言!”
听到西珏话的酉朗点了点头,脑袋还是有些眩晕的同感,忍不住的就扶着洗脸盆干呕了起来,本来还嫌弃酉朗的西珏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朝外面望去,顿时吓得往后一个踉跄,连身下的椅子都带翻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原因,西珏的双眼刚好对上那挂在树上安娜的半只眼睛,那只有一半的嘴角,呈现出一种诡异上扬的姿势,被鲜血染红的眼珠看不清视线,不敢细看的西珏总觉得那双眼睛再看着自己。
很快的外面一声声的干呕声唤醒了西珏的注意,他强压住心神,微微皱眉朝外面走去,刚好,那边的警务人员与法医都出现在了现场。
穿着白衣戴上手套的法医先是将安娜的半边身子小心翼翼的从牛角上取了下来,后又将满地的内脏收集进安娜的胸膛里,摸了摸安娜的脑浆,镇定自若的朝旁边吓得脸色惨白的助理道:“死亡时间,一个小时之内,没有发现外伤,初步判断是因利器划过身体······”
“利器?牛角?”西珏没有听完法医的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人群里面,看向车上那抹血迹自言自语道:“那她的死亡到底与那辆车有没有关系呢?”
听到声音的法医抬头看了眼西珏,随后朝跑车车前的装置看了看后道:“助力,汽车碰撞。”
当法医说完时,树上的最后半边身子也被警察给取了下来,安娜麻利的用一用粗线,将内脏快速的缝进死者的肚子里,顺便将死者两边身子也给缝补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意识到什么的法医,突然抬眼朝那被鲜血的染红的牛角以及不自觉的朝那双猩红的牛眼看了一眼,顿时一愣,随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冲撞得直接后退了一步,直到助手扶着,才免除倒下地的局面。
这时将整个道路以及校门口的监控视频全都拷了下来的警员将资料取证交给了上司,另外他们还需要联系一下第一目击证人,但是,显然现在的目击证人并没有作证的能力。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一幕过于诡异,这样的死伤情况在意大利并不少见,所以当死者家属过来之后,这边的血渍也麻溜的被清理干净,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这石头牛眼睛上的血渍根本没人清理,然而等西珏想起来看过去时,那血渍已经消失不见,只是那颗核桃大小的牛眼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不对劲。
因为这突发的情况,学校不得已只得给全校师生都放了三天假期,消息也快速的被封锁了下来。和学校领导完成对接的西珏。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回到了家中,只是西珏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眼前总是一幕一幕的闪现着安娜的尸体模样,揉了揉眉心的西珏,挥退了家里的仆从。
跟着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西珏,还以为今晚自己肯定睡不着,便也没想吃饭,只是径直给自己冲了杯牛奶,想助睡眠,可是西珏没想到自己却是倒床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只是这睡眠质量,实在是不比熬夜来得好。
第二天一大早,西珏是被床头的铃声将还在梦魇中的自己唤醒的,猛然睁开眼睛的西珏双眼无神的瞪着自己头顶米白色的天花板,张着的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盖着被子的胸膛正剧烈的起伏着。
怎么也没想到没有出现在自己睡前的安娜却在梦中一个劲的唤着自己,叫自己救她,看着一半一半的安娜,西珏浑身又是一阵冷汗,轻轻吐出口浊气的西珏起身,拉开自己房间的落地窗,接起了今天让自己听起来格外美妙铃声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西珏,请问你是?”西珏看了眼已经到达头顶的太阳,眯了眯有些被刺激到了的眼睛。心中暗叹一声:‘都这么晚了啊。’
“您好,请问您是西珏先生吗?很抱歉现在打扰到您了,我是曙光警署的一名人民公仆,我叫新赛。”电话对面的警官快速的自报家门。
警察?西珏挑了挑眉后朝那边道:“嗯,你好,我是西珏,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嗯,是这样的西珏先生,昨晚,嗯,昨晚第一目击证人这边出了一点小状况,您要是有空可不可以来警署一趟?”新赛严肃的朝那边问道。
“我?请问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吗?”西珏接过仆从端过来的食物,按了按眉心道:“好吧,我在十二点之前过去。”
“不先生,我想您的钟表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正是十二点。”新赛看了眼挂在自己正前方的表钟。
“哦~”西珏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后道:“既然这让,那得烦请你们再多等我一些时间了。”
挂下电话的西珏看着手机上那显示着正午十二点的字眼,脑袋又是一片青疼,冷不防的耳朵旁又出现了那低低的求救声。
“西珏、西珏,救我,快救我。”安娜低低的哀求声似乎就在西珏耳边发出一样。
‘啪’的一声,西珏手上的勺子掉在了餐盘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等西珏再仔细听听那声音时,那声音又像是自己的幻觉一般,再也不曾出现。
“**!”低骂一声的西珏也没有继续吃下去的**了,直接打开房门,一路狂奔朝车库跑去,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安娜的死因,更想知道为什么安娜一直要叫自己救她!
而此时正吃着午饭的温酒想着今天即墨便会回来,一直不太明媚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就连轩辕无名都能感觉到自家主母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
喝过一口汤的温酒转头看向一旁的轩辕无名道:“坐下,一起吃。”
“是。”轩辕无名点了点头,坐在了长桌的最后的位置,虽然主仆有别,但轩辕无名的身份在这里并不是很低,坐下后的轩辕无名想着昨天温酒叫自己停车后的一幕,心里也忍不住的想要对那未知的事物探知一二。
抿了抿嘴的轩辕无名喝下一口汤后抬头朝温酒问道:“主母,您知道昨天您的学校发生了一起不太严重的车祸吗?”在轩辕无名眼里,一条命真的不太算什么。
“嗯。”温酒点了点头道:“应该是校门口吧。”
“是的主母。”轩辕无名点了点头:“就在我们离开学校后的半个小时之内。”
“是吗?”温酒微微勾唇,朝轩辕无名挑眉道:“昨天我已经提醒过他们了,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
应征了自己想法的轩辕无名眼神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温酒道:“那,那夫人能给我算算姻缘吗?就算我什么时候能够找到我的另一半。”
“好···”温酒话还没说完,突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跑去将门打开,看着风尘仆仆的从飞机上下来的轩辕即墨,温酒眉眼弯弯,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朝男人张开胳膊,大声唤道:“即墨。”
“诶,我的小夫人。”轩辕即墨一直面瘫着微微有些疲惫的脸在看到门口那小小的身板时,顿时脸上疲惫一扫,脸上也扬起了一个温和的笑脸,快步朝温酒跑去,将那朝自己扑过来的小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哑声道:“我想夫人了。”
“嗯,我也想即墨了。”温酒揽着轩辕即墨的脖子,任由男人将自己的双腿盘在男人腰间,忍不住的在那张俊脸上印上了一个吻道:“即墨我们放了三天假,我能跟着你一起走了。”
“好!”轩辕即墨也没问原因,一张俊脸笑得傻呵呵的,哪里还有刚刚那令人胆颤的煞气。
放下碗筷的无名管家也快步走在门口,朝轩辕即墨弯了弯腰后唤道:“族长。”
“嗯。”冷冷的应了管家一声的轩辕即墨闻着屋内的饭香,自觉的抱着温酒朝饭桌走去。
而此时一把推开警署大门的西珏,快步朝新赛的方位走去。
处理完手头上事件的新赛,刚有点时间吃个午饭,哪里知道,自己的房门又猛地一下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没办法只得放下盒饭的新赛朝衣衫不整的西珏伸手点了点头道:“您应该就是西珏先生吧?幸会幸会。”
“您好,新赛先生,请问您所说的第一目击证人樱丽同学是出现了什么事情吗?”西珏开门见山,没有一丝停顿。
显然新赛也喜欢这样的直来直往,刚刚还有些严肃的微胖的脸颊顿时软和了许多,松开手的新赛拿过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出办公桌后道:“我想我也不能解释,但是我希望西珏先生能和我一起去一趟樱丽同学现在坐在的疗养院。”
“疗养院?”西珏皱眉:“她不是应该去医院吗?”
“嗯,的确。”新赛点了点头道:“但是,我们检查过了,樱丽同学当时并没有一丝皮外伤,有的却是心理上的刺激,所以昨晚我们便将樱丽交给了我国着名的疗养院进行心理开导,毕竟约翰先生还是嫌疑人,尽早破案对于两个家族来说都是个好事。”
“嗯。”西珏点了点头:“您说的当时没有皮外伤是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樱丽今天有皮外伤了?”
“没错,今早医护人员去看樱丽同学时,她的确出现了点皮外伤,或许也不是一点,到了您就知道了。”新赛皱了皱眉,似乎很难相信、很难开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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