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能有那么多的人来跟她们寒暄,还是因为有三王妃跟他们一起的原因。
从进宫到现在,走过无数长长的走廊,经过无数精美的亭台楼宇,在这没有先进的机械时代里,竟然可以把楼宇建的这么精美、这么高。
充分的体现了一个人的渺小,皇家的辉煌,莫名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所谓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这让她不得不感叹古人先进的智慧。
宴席的位置安排在了御苑殿的正前方,左面的道路直达御书房,右面则是直通内宫。
中间隔着一条宽十米的河流,宫廷河,它就是一条分水岭,把内宫和外庭隔绝开来。
如果把御苑殿分成前(离御书房近的那边)、中、后(离后宫近的那边)三份,那中间位置那里,御苑殿,整个就跨在了宫廷河上,连接着前朝、后宫,足见它占地之宽广,耗资之大。
宫人们会定时清理河流里的赃物,所以宫廷河里的水一直以来都很是清澈,水草随着河水的流动摆动着,看上去是那么的肆意。
河流看上去并不深,似乎只到人的大腿根部,可是具体如何,只有实践了才知道,
此时,在御苑殿前面的河道边上,站了一道倩影,新奇的看着宫廷河里面,时不时的会弯腰捡起一块石子投入到河里面,每当这时候她都会发出‘哇’的惊叹声。
“你在看什么。”
“看鱼啊,”寒月芯正看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听到有人问话,下意识的就回答了,等说完,才感觉不对劲,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可不妨那人站的离她那么近,一时惊着了。
脚下一滑,就要往宫廷河里倒去。
“啊······,”完了、完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这下要变成落汤鸡了。
闭眼,静等,洗个冷水澡。
也不知道现在这水冷不冷。
可是想象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发生,反而倒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淡淡的龙檀香立马就充斥在了整个鼻尖,顺着她呼吸的动作,进/入/了/她/的/身/体/里/面,在传达到大脑:‘嗯,这味道还蛮好闻的’。
“呼,吓死我了,还好、还好,”说完才反应过来人还在人家的怀里,立马就跳离了他的怀抱。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刚才温热的感觉似乎还晕绕在指尖,并没有散去:‘没想到这小丫头的身上竟然会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噢!是了,她从小就生了病,所以身上才会有药香的味道’。
其实从她刚出现在御花园里,还没有见到人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她来了(寒月芯的身上戴有貊离给她特制的铃铛,只有听过的仔细听才听得见),一路走来,到她站在河岸上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收入了眼底,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笑、看着她调皮,时间也一刻钟一刻钟的过去。
原本他并不想打扰她的,可是他的腿竟然不听他的使唤,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让他好奇的丫头。
“你、你、你、你········,”这人叫穆什么来着,怎么一下就想不起来了呢,唉!看来大脑久了不用,真的会生锈啊!
“在下穆骁战,想起来了吗,”他并没有因为她忘记他而恼怒,反而是在温馨的提醒。
“噢!是你啊。你不是山岭国的人吗,怎么会出现在夏侯国的皇宫里,难道你是山岭国的使臣,”只有这一点才解释的通,他一个山岭国的出现在夏侯国的皇宫里。
“聪明,”说着还抬手揉了一下她毛绒绒的头发,做/完这个动作,他才发现逾越了。
而寒月芯则是直接呆在了原地,他们俩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吧,眨巴了两下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被面前的这个‘一本正经的人’给调戏了。
无语!
“咳、咳··,你难道是夏侯国的人,进宫来参加寿宴吗?”为避免尴尬立时就转移了话题,可是看着她呆呆的模样,莫名觉得心里软软的、柔柔的,回想起刚才的那个手感,似乎,还不错。
寒月芯:“·····”她是直接回了他一个白眼:‘这问的不是废话吗,不参加寿宴她出现在皇宫里个干嘛。’
穆骁战也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他也知道这话题转的很生硬,可是,丫头啊,你就不能配合配合吗。
“王爷,我们该回去了,开宴的时辰快到了,”正当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穆林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
“芯儿,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好找,”寒月轩一出现,就把穆骁战即将要出口的话给打断了:“你不就是那个··那个·在荿城‘救’了芯儿的那个人吗,你也是夏侯国的人吗?”
“不是,我是来参加贵国皇上的寿宴的,”他记得这个人,他是小丫头的二哥。
“噢!原来兄台是使臣大人,失敬、失敬,上次还要多谢兄台的出手相救,还未请教兄台贵姓,”过了那么久,寒月轩还能记着这个人,也是因为当时他确实挺感谢穆骁战出手相助的。
“兄台客气了,不足挂齿,在下姓穆,”他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好似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影响到他。
“穆兄,在下姓寒。”
“二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看这架势她要是不打断他们,两人大有‘促膝长谈’的准备。
“哦,对了、对了,娘叫我来在找你,开宴的时辰快到了。”
“那就走吧,”说完和穆骁战打了一声招呼就提步往休憩殿宇的方向走去,也没有等寒月轩。
“穆兄,那在下就先行一步,等下再见,唉!芯儿,等等二哥,你走错方向啦!”前面的话是对着穆骁战说的,可眼角余光一看寒月芯要走远了,还没等人回话就跑开了。
真的是正经不过三分钟,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大声让他嚷嚷吗,无奈,寒月芯只能驻足等着他,谁叫她的方向感差呢。
穆骁战看着前面走远的两人,嘴里喃喃着‘芯儿、芯儿’二字,这难道就是她的名字吗,他想,他知道要选谁联姻了,反正不管怎样都要娶个夏侯国的女人回去,与其娶一个自己见都没见过且毫无好感的人,或许这个小丫头会是个不错的人选,至少他不讨厌她。
至于身份的问题,这个就更好办了,到时候让他们夏侯国的皇上下一道圣旨封她为公主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他不知道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当今皇上根本就不会把寒月芯嫁给他亦或是嫁那么远。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御花园**
所有的官员家眷、各国的使臣都在宫人的带领下在相应的座位上坐好。
后宫的娘娘们也按照各自的品阶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在大殿里该寒暄的都寒暄的差不多了,此刻闲了下来,都在小声的嘱咐自己的家人,等会儿在皇上的跟前不要失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家里的小性子都得收起来,免得给家族招惹不必要的祸端。
伴君如伴虎,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皇上驾到,”一道尖细的的声音,打断了正在交头接耳的众人,除了特定的不用下跪见驾的人外,所有人皆是跪下、低头见驾。
不一会儿,广场入口那里就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人身穿金丝绣线龙袍,腰间一根龙纹腰带,那是身份的象征。
脸上多了不少的细纹,已经不再年轻,但是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虽然已经六十的人了,可精神依旧很好,眼神清亮且锐利,不会给人昏庸的感觉。
身后跟着的是众大臣及十一位王爷,当然寒月芯的爹也赫然在列。
为首之人漫步走向主位的位置,一眼扫过整个广场,除了小桌外皆是黑压压的人头,在走到寒家跟前时,眼神落在了凤紫兰的身上似是有话要说,就是停顿了那么一下,把他惊在了原地。
他又见到她了,不过这次却是真人,而不是那张不会动也没有生命的画像,一声如蚊声的‘蓝蓝’就脱口而出。
眼神也渐渐飘离了起来。
声音虽小,可是站在他身边的人都听见了,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叫的是凤紫兰的乳名,可是知情的人,却知道他叫的并不是凤紫兰,而这声‘蓝蓝’也让个别的知情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如,凤紫兰。
‘难怪当年她在第一眼看见芯儿的时候会觉得那么的眼熟,不是因为芯儿让她想起了她那夭折的女儿,而是那张长的酷似画像上的那张脸颊,就连两眉之间,那颗鲜红的美人痣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父皇对画上中人有多么的执着,老一辈的人没有谁不知道,只要是有一丁点和画上之人相似的女子,只要未婚配,都会被她的父皇收入后宫之中。千万、千万,一定不能让父皇知道芯儿不是她亲生的,要不然芯儿的这辈子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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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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