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清然是在现代呆过的人,她应该会坚信,怀孕这事,三天之内是检查不出来的,可是,这些群众们会相信么?
你能说天上的雨什么时候掉下来么?
谁知道?这种天知道,鬼晓得的事情。
……
“井清荷不可能这么快就会检查出怀孕!”井清然道。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在下的?”薛忆聆问,小心翼翼的问。
井清然看着他,有些像在看西洋镜一般。
这男人该不会真的以为,男女躺在一张床上,就是躺在一张床,就能生孩子了吧……
“薛状元,你知道你最缺的是什么么?”井清然问他道。
“不知道。”薛忆聆摇头。
“金疮药是干嘛用的?”井清然问。
“治伤。”薛状元想了想,回答道。
“对,你缺的就是这个。”她已无力吐槽。
气氛沉默,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四秒钟,五秒钟……十秒钟后,井清然又开口道:“井清荷绝对是真的怀孕了,她不可能随便扯个理由来诓骗大众。”
“小姐,您说得有道理,女子的名节一向比性命都重要,女子珠胎暗结,绝对不可能公之于众……”紫枂道。
井清然接着紫枂的话:“珠胎暗结,不能随便公之于众……你们想想,丞相大人,身居高位,不管怎么说,他都会爱惜自己的面子……”
井清然从来都没有重视过井月山这个父亲,她与他从来没有父女之情,要井清然心服口服喊他一句父亲大人,何其困难?
“井清荷犯下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确实有辱家风,可是,虎毒尚且不食子,井月山也不见得会真的抓井清荷去浸猪笼,既然,不想让井清荷死,那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井清荷活。”
丞相大人有着官场上的面子需要维护,有着皇上的顾虑,有百官盯着他看,他就算一手遮天,权倾朝野,明面上的东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他的女儿,他应该如何去护?
“井清荷又爆出怀孕,之前,在群众的眼睛见证下,井清荷和薛状元的事是板上钉钉,丞相想找一个替罪羊,那也只有薛状元你……”井清然看着薛忆聆,一字一字很冷静的分析。
“难道,丞相是想让在下娶了井清荷?”薛忆聆脸色煞白。
“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井清然淡淡说道。
不仅薛忆聆,紫枂的脸色也白了。
沉默,很沉默,只有风不断吹拂的声音。
他们在一处亭阁中,就这三个人。
“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证明出井清荷没有怀孕,或是,她怀的孩子不是薛状元你的!”井清然道。
行房到怀孕三天之内是绝对不可能检查出来的,可是,怀孕这事,谁也说不准!万一是大夫失误?万一是大夫说井清荷怀孕,她没怀上,可是过两天她又怀上了?万一是……
太多的万一。
就像天气,只能看到结果,不能预测结果,更不可能揣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