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热闹的行人,已经对状元爷这幅打扮而议论纷纷了。
……
“唉,我朝堂堂新科状元,现在,竟然这幅样子出现在街头,真是有伤风化,有辱斯文!”群众中有人认得薛忆聆。
“是啊,你看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靴子都不穿,也不知刚从哪里出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当上四年一届的状元爷呢?”
“还有两天,薛状元就要成亲了,刚才,那个哭着跑差点被马撞到的女子,应该就是陈侍郎大人不久前收的义女,陈四小姐陈紫枂,刚才,陈四小姐差点被马撞到,而薛状元在后面跑,似乎在追赶陈四小姐。”一个人说。
“我刚才听人说,陈四小姐从欣意茶楼哭着跑出来,然后,薛状元就这幅模样也从欣意茶楼跑出来,也不知道,他们两在欣意茶楼发生了什么?”
“你看薛状元这副打扮,一向谦谦君子的薛状元,今天,怎么会只穿一件睡觉时穿的衣服,就跑出来了呢?”
街上行人议论纷纷。
……
薛状元是熟读圣贤书的君子,在大众眼中,他就是一个熟读四书五经的谦谦君子,一个君子,人们对他的要求自然不自觉不自觉的要高一些。
若是,此刻,王二麻子穿着一身里衣在大街上跑,没有谁会觉得这事有什么奇怪。
但是,薛忆聆不是王二麻子,王二麻子也不是状元爷。
对一个人有所期待,对他的要求自然就会抬高。
……
陈四小姐陈紫枂,兵部侍郎陈桥陈大人一个月前收的义女,辰王搭线,皇上亲拟圣旨,这事,已然是天下人公开的事实,谁也否认不得。
紫枂与薛状元的婚事,两日后,就要举行,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但,今天街头,却发生如此一幕,这,让众人如何不议论纷纷?
大街上,马车停在路中间,紫枂站在井清然身后,薛忆聆站在井清然对面。
看热闹的闲人,有些走了,有些还继续留着。
辰王坐在车厢内,不动声色的看着车外的几个人。
“薛状元,这是为何?”井清然皱着眉,伸手指指薛忆聆的打扮,有些摸不透的问道。
“王妃,让你见笑了。”薛忆聆又是朝她作一个揖,目光自觉不自觉的往井清然身后的紫枂看去。
刚才,他一直跑在紫枂身后一百米的地方,隔着茫茫行人看到紫枂马上就要被骏马撞到,当时,他就慌了,急忙跑来,看到紫枂并没有被马撞到,而是抱着井清然哭泣,他还是跑来。
现在,这丫头不想见他,躲在小姐身后,避着他。
“你不是在玩角色扮演?”井清然真的很难相信,一向斯文有礼的薛状元,会只穿着一袭里衣,连靴子都不穿就跑上大街。
这和井清然的常识很有相违,她不得不再三确定,再帮他找找理由。
“不是。”虽然不太明白,井清然口中的角色扮演是什么意思,可是,薛忆聆现在真的不想解释那么多,他现在只想和她身后的女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