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景琰伸手揽住女人的腰,心里暖暖的,心情大好。如果苏安是这样想的,那就把剩下的话留着以后再慢慢说。
“生日快乐!”
就在这时,很多人逐渐出现在苏安的视线里。
乔伊笑眯眯地捧着礼物,站在苏安面前。“祝你生日快乐。”
杰和夕末也送上了礼物。
苏安有些受宠若惊。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有了这么多的朋友,和大家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而大家觉得,不仅是苏安会关心过他们,他们也会关心她。
“谢谢大家!”苏安感动且感动地接过大家手中的礼物。
第一次过生日,竟然有这么多人为她祝福。
茶景琰伸手摸摸苏安粉白的脸,怜爱的微笑着,“生日快乐!”
当着大家的面,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苏安脸颊瞬间通红。
大家纷纷笑着在旁边起哄。
“你们这是在虐狗!”
茶景琰不以为意。他老婆什么时候想亲一下,还得征求大家的意见吗?真是一群不解风情的家伙。
第四院,举行了隆重的生日part。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扎满了七彩的气球,大餐厅里已经摆上了各种美食,辉煌的灯光,照的每个人脸上喜洋洋一片。
苏安本来想喝酒和大家一起狂欢,可茶景琰只给了她一杯果汁。
没办法,她只能乖乖听他的话。
就在part进行的极其火热的时候。撒文斯穿着一身招摇的粉色西装,走进大厅。
撒文斯一出现,明显的,气氛瞬间微妙。似乎对于这个温润尔雅的男人,非常忌惮。
“你来干什么?”茶景琰蹙眉,这家伙不是应该好好休息吗?
撒文斯冲着苏安温和一笑,魅惑众生。
他扬了扬手中的礼物,“当然是来给小安安送礼物了。过生日都不叫我,你们也太见外了。”
不是大家见外,是他自己太过自来熟了。
茶景琰眉头一挑,视线落在撒文斯搭配的一条橙色领带上。
目光地冷了。就连一直狂欢的茶荣都感觉到,气氛突然变得及其微妙。
茶景琰回眸瞪着苏安,深邃的眼睛里温柔褪尽。
苏安有些心虚,只是尴尬的咳嗽一声,没说话。
她买礼物的时候,觉得这么招摇的颜色,若是佩戴起来肯定会很难看,却不想被撒文斯那张脸一衬,反而透着一股高贵冷艳的风采。
苏安终于明白了,在购买的时候,为什么服务员说,这是一条很有内涵的领带。
现在看来一点儿没错。
茶景琰目光冷森森的落在撒文斯身上。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是来给他找不快的。
尤其是那条领带越看越刺眼,真想一把给他揪下来。
“别不欢迎我啊!怎么说我也是大哥。安安曾经不是很希望我能带着大家和睦相处吗?现在你们都好了,把我一个人撇着,可不太好。”撒文斯煞有其事的走到酒桌前,拿起一杯红酒,很自来熟的走到苏安面前。
“叮当!”
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撒文斯微笑的望着苏安,眼里仿佛带了无尽的柔情。
“生日快乐!”撒文斯顺便把手中的小礼盒送到苏安面前。
苏安望着茶景琰,目光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
到底要不要接啊!
不管怎样是大哥送给她的,只要大家都和睦相处,过生日送个礼物没什么吧!
见茶景琰阴着脸,昂起头喝了一口酒,一句话也不说。
苏安望着撒文斯,又看看大家。所有人的礼物都收了,若是光是拒绝了他一个人的,不是明显的很奇怪吗?
“谢谢!”苏安干脆收了礼物递给青青。青青笑眯眯地接过礼物,把那盒子和大家的礼物堆在一起。
撒文斯还想说什么,茶景琰走过来,把苏安往身边霸占性的拉了拉。“你去找乔伊玩儿。我和他有话要说。”
苏安审视着一脸风轻云淡撒文斯,又看看面色冷酷的茶景琰,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那里不对劲。
所以,干脆转身去找乔伊玩儿了。
“我们出去说!”茶景琰道。话落他就大步转身,根本不给撒文斯拒绝的机会。
撒文斯不以为意,跟着茶景琰走出part现场。
第四院的小院子里,相较于里面的热闹,这里冷清的多。
茶景琰站在小亭子里,手里拿着酒杯,虽然只是随意的站着却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撒文斯站在他旁边,举起高脚杯,在眼前晃动着,夜晚的灯火把被子里的酒液照的更加鲜红。
“你想说什么?”
“你不用给我裝。安安失踪六个月你把她带去哪了?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会什么也不记得?”茶景琰开门见山。冷酷的目光像是寒冰一样逼视着撒文斯。
撒文斯嘴角勾起笑,一如既往的妖媚。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的话是毋庸置疑的肯定。“虽然她一直都是你的,可也有属于我们的记忆。”
“你……”茶景琰呼吸一滞,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头,闷得难受。“为什么要那样做,仅仅是因为想成为继承人吗?不过很遗憾,爷爷已经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已经永远的和继承人无缘。”
茶景琰回眸望着撒文斯。他以为撒文斯会生气,或者难过。
可是,并没有看到他预想到的表情。
“虽然不能做继承人有些遗憾。但是,我也不后悔。”撒文斯轻轻地抿一口酒,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开始把她带走是想着对付你。但是,后来发现。我越来也喜欢她。所以就放弃这个念头。”虽然这个过程很痛苦,他也挣扎了很久。
但是,结果他还是没忍心伤害她。
茶景琰握住杯子的手更加僵硬。
撒文斯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让他有种想扁人的感觉。
“以后你离她远点儿。你还没资格说喜欢她。”
“那你就有资格说了吗?你从来都没有问过她的想法。问她想要什么,别跟我讨论资格。”撒文斯脸不红心不跳道。
茶景琰一口气别再喉咙里。“我只想知道你把她藏哪了?”
他有没有资格说喜欢,撒文斯说了不算。以后,他会看好自己女人,让她离撒文斯这祸害远点儿。
“那是我的地盘,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撒文斯冷道。
茶景琰冷哼一声,“不说也没关系。我会慢慢地查。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
“找到又怎样?我和她在一起的六个月,你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别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我已经没人知道了哦!”撒文斯语气轻快,显然是为了气茶景琰而来。
茶景琰握紧拳头,心里压抑的难受。他一直觉得那六个月肯定发生了很多事。
而苏安把那段记忆彻底忘记,让他更不安。甚至,他不想让她知道那段记忆。
有时候他也会害怕,曾经的他,没有撒文斯那般会哄女孩子开心。害怕,那六个月她变了心。
撒文斯望着茶景琰阴森的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只告诉你,那段时间。她已经是我的女人。”
茶景琰蓦然抬头,瞪大眼不敢相信。那一刻,感觉浑身的骨头在碎裂着,疼痛着。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如果你不相信。哦!我有证据哦!”撒文斯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右手腕。那条白皙的臂膀上一个圆圆的牙齿印,那样清晰的印在手腕上。
茶景琰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凉,一股寒意和怒气,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左手不自觉的握住右手腕,因为他的手腕也有一块同样的痕迹。
撒文斯受伤的咬痕,显然比他的深,但是那牙齿排列的顺序一模一样。
“没什么事我走了。只是可惜,她已经把我彻底忘记了。”撒文斯心酸的叹了口气。苏安之所以忘记他,也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这怪不了谁!
茶景琰怒急,终究是没忍住,握紧手心,对着撒文斯的脸就是一拳过去。
他的女人,他竟然也敢染指。
真当他不敢对他下手吗?
说实在的,他现在真的很想把撒文斯千刀万剐。剥了他的皮,毁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啊!真是气死他了!
撒文斯被一拳打得眼窝立即成了大熊猫,奈何身上有伤,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茶景琰的对手。
他斜斜地靠在亭子里的柱子上,嘴角勾起笑,一副超级欠扁的样子。
“所以你还是没有我了解她不是吗?她发呆的时候心里肯定很难过。她不高兴的时候喜欢咬着唇……”
“够了!”茶景琰一把抓住撒文斯的衣领,双眸喷火。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撒文斯,“你给我闭嘴!”
又是凶猛的一拳打在撒文斯脸上。
撒文斯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恼羞成怒了!看来我猜的不错。你一直骄傲着,怎么会去了解一个女人。看来你还是不够喜欢她。”
“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是不是?”茶景琰咬牙切齿,明知道撒文斯故意激怒他。
可是,当他听了他的话,还是忍不住大发雷霆。
“你们到底在干嘛?”苏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茶景琰动作一滞,撒文斯舔着嘴角的鲜血,露出一副很可怜的表情,“我身上有伤,安安,救我!”
苏安走上前,把愤怒的茶景琰拉开了。望着斜靠在柱子上,嘴角还有一丝鲜血的撒文斯,问道:“你是不是又在欺负他了。”
她比谁都了解茶景琰。如果不是别人先激怒他,他是不会随便动手。毕竟高雅的男人,虽然冷酷,绅士风度是有的。
“被欺负的人是我才对吧!”撒文斯感觉伤口有点儿疼。同时也自嘲的笑了笑,他好像是自己来找虐的。
不过嘛!他就是想恶心一下茶景琰。谁让他把苏安保护的太好。他连跟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还不快回去。受着伤还乱跑。”苏安无语。
撒文斯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暗淡而失落。他淡淡地转身离开!
苏安觉得这一刻的撒文斯有点儿奇怪。莫名奇妙的给人一种淡淡地心酸。
“你还在看什么?我跟你说的话没记住吗?”茶景琰冷酷的声音从苏安头顶传来。
“不准看别的男人超过三秒!”
苏安迅速回神,之见茶景琰阴着脸,双目像是两条火龙。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发火。刚才你们俩不是好好的吗?大哥已经不和二哥记仇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打架!”
茶景琰望着苏安一脸无知的样子,憋到脑门上的火气又压了下来。
“……”他还是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只是,心里被撒文斯撩起来的火气,压得他非常难受。
茶景琰握紧拳头重重地呼吸几次。良久,良久,心里的无尽怒火终是平息了一些。
“跟我来!”茶景琰冷着脸,拉着苏安的手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直到卧室。
苏安依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茶景琰到底为什么生气。
尤其是脸色冷得吓人,她都不敢看他。
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茶景琰直接把苏安抵在门板上,他的气息似乎因为太过激动而炽热无比。
喷洒在苏安脸上,她感觉痒痒的,有些不自在。
“景琰,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她尝试着叫他。大眼睛里有一丝慌乱,好像在隐忍着害怕。
触及到苏安的目光,他突然想到了撒文斯的话。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茶景琰伸出手轻轻地抬起苏安的下巴。他另一只手撑着门板,火热的目光落在苏安脸上,他逼视着她,声音有点儿颤抖,道:“你还爱我吗?”
“景琰!”苏安的脸顿时红了一点儿。其实以前表白的时候并没什么,可是现在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要听你说,还喜欢我吗?”茶景琰的脸离苏安越来越近。苏安能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刷在脸上,挠的她浑身颤栗。
他为什么总是要让她说表白的话。他的不安,到底是怎么来的。
“喜欢!”她只能这样回答他,安抚着他焦躁的心。
茶景琰听言,猛然低头咬上她的唇。
想着,撒文斯曾经也有可能这样吻过她。心里更是气的要炸开,本来是想更疯狂的索取。
可是触及到她柔软的唇瓣,心中的不舍,终究还是把带着愤怒的吻,转变成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
苏安昂着头,茶景琰一手搂着她的腰。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着。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臂有点儿颤抖,似是在隐忍什么。
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
唇上的酥麻,撩着她的心。他的热气,总是烫的她面红耳赤。窒息的缠绵,她终究是有点儿换不过气来,轻轻地推着他的胸膛。
感觉到怀里小女人的不安,茶景琰放开了苏安。
“景琰,为什么要和大哥生气。他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苏安喘着气,感觉两腿发软,她揪着茶景琰的衣服,还是大胆的问出口。
茶景琰见苏安的红唇微肿,刚才的火气也小了一点儿。“是!……他惹到我了。他想抢我最宝贝的东西。”
“那你不给他就是了。生气根本没用的。”苏安眨着大眼睛揶偷道。
茶景琰重重地吸了口气,一把抱起苏安,双手兜着她的屁股,走向房间的沙发。
见苏安脸颊通红,不由地语气轻缓了几分,“我怎么会舍得把宝贝给他。可是他总是来骚扰我。心里不舒服。”
“景琰,你真笨。宝贝在自己手中,你不给他,骚扰也没用的。”苏安低低笑道。
转而她又很好奇。茶景琰到底拥有如何了不得的宝贝,让撒文斯如此惦记着。
“你的宝贝是什么?我好奇!”
茶景琰坐在沙发上,让女人骑在他腿上。
“真的想知道?”茶景琰眼里闪烁着暗芒。
“当然!”苏安双眼放光。
茶景琰盯着女人的脸看了一会儿,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很宝贝的东西。以后你就知道了。”
其实,他还是不想让苏安知道。撒文斯喜欢她这件事。
苏安撇撇嘴,扭头不看男人的脸。“不说拉倒!哼!”
茶景琰伸手将苏安的头拧回来。“不准对我生气。”
苏安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你好小气。”
这一切不知道都是为了谁!茶景琰眉头动了动,抱着苏安好一会儿。
直到乔伊来找他们,茶景琰才拉着苏安的手,回到生日派对上。
同一时间,K国!
一处金碧辉煌的酒店。
温暖刚刚洗完澡出来,沙发上一个身影,立即让她绷直了身体。
只见沙发上的男人,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黝黑阴森的眼睛,听到浴室的门打开。男人只是冷漠的回头望向温暖。
“师父!”温暖走过去恭敬的低头道。
“想知道你的身世吗?”鲁克面色冰冷道。
温暖浑身一震,转而反应过来,“你不是也不知道吗?”
“其实知道一点儿。只有你完成了任务,我才能告诉你。”
温暖握拳,“一点儿是多少。究竟能不能找到家人。”
鲁克眉眼弯起,明显的在笑,“一点儿足以你找到他们,而你的过去也要从他们身上寻找。”
温暖定住,呼吸渐渐不稳。
她的过去……
她终究不想自己像个活死人一样活着。
“他应该又来找你了。所以这一次,我要看着你完成任务。然后再告诉你这个秘密。”鲁克声音冰冷道。
“为什么这么着急!”温暖不解。
鲁克冷哼一声从沙发上站起。“你只要知道,五天内若是完成不了任务。你再也没有机会知道身世的秘密。”
温暖握紧拳头,男人像是风一样离开。
她穿着睡衣,咬着牙,站在原地……
K国的天气是爽朗秋天,她却感觉异常寒冷。
尤其是湿润的发丝,水滴落在肌肤上,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要杀他吗?
毋庸置疑,她对他是有点儿喜欢的。
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与其这样像是活死人一样无趣,还不如,知道自己的过去,就算是死也要有个归所。
“叮咚!”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门铃声音打破了暗夜的宁静。
温暖走到门口透过电子猫眼,看到门口的男人。手心一点儿一点儿的握紧。
最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打开门。
“还没睡!”莱恩顺势从开了一点儿的门缝挤进来。人还没进屋,手已经伸向温暖的肩头。
温暖面无表情的关上门。
“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洗了澡头发都不吹干。”莱恩扫了一眼漂亮的总统套房,去浴室拿了电吹风。
等他出来,温暖还傻站在原地。
“过来啊!我给你吹头发。这样长时间会感冒的,现在都秋天了。”莱恩见温暖还是不动,他走上前,拉起女人的小手,把人按在沙发上。
温暖坐在那一动不动。她在想,今晚下手,会不会是一个好机会。
她的心不在焉,他看在眼里,也清楚明了。
“是有心事吗?”他问。
温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愣愣的。
风筒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
两人都沉默不语。
等温暖的头发彻底吹干。
莱恩把风筒放回原位。当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温暖此时坐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睡衣。
本来很保守的棉质睡衣,换成了蕾丝的透。视。装,尤其是在灿烂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的红色胸衣下,那一片雪白无论是哪个男人见了,都会血脉喷张。
莱恩只觉得一瞬间,那个地方就有了反应。
温暖双腿交叠着,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她看向莱恩,嘴角勾着一丝笑意。“如果你要我,就今晚!”
她的话像是一支兴奋剂,莱恩呼吸顿时变得粗重。
没有过多的考虑,他大步走上前,站在床边,扣着温暖的后脑,在她唇上重重一吻,然后脸上露出笑意。
“我去洗个澡。等我!”一句话包含了无尽的温情。
莱恩脱了西装外套,转身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
温暖的手揪紧了身下的被子。手心有一层薄薄的冷汗,手指不自觉的滑进被子里,摸到里面的刀,然后藏好。
莱恩从浴池出来,男人身上布满晶莹透亮的水珠,结实的胸膛,完美的身材,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脸红心跳。
他的腰间围着浴巾,似乎是因为太过兴奋,也只是随意的围着,好似只要他一走路就会掉下来。
温暖虽然很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真正面对他的那一刻,心里是无尽的害怕。
尤其是,他那样毫无防备的对她笑。
每一次触及到他眼里的温情,她会情不自禁的心慌意乱。
温暖别过视线,拉上被子蒙上眼睛。被子里的她不停地吸气呼吸,她曾经做过很多任务,就算是面对赤身**的男人,她一样照杀不误。
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矛盾,害怕,不安,内疚。以前从来没欺骗过任何人,哪怕陌生人也没有。
可如今,她不仅欺骗了用最真诚的心来对她的男人,还要置他于死地。
就在温暖独自发呆的时候。
床头的灯突然熄灭。
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
压抑的暧昧让人喘不过气来。
莱恩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或许是这一刻他等的太久,每一步好像跨过了历史的长河,那样遥远。
又轻而易举的牵动着心。
“南茜!南茜!”他一边走,一边深情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终于肯接受他了,兴奋牵动着他每一个细胞,就连手指都激动的不知道该向哪里放。
尤其是,他的手触及到她微凉的体温,心跳的好像要逃出胸腔。
温暖闭着眼,感觉到男人慢慢扑过来的气息,手指不自觉的攥紧被褥,第一次被陌生男人如此触碰,那宽大的手掌让她顷刻间脑子一片空白。
“南茜!我真的要来了。”莱恩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刻真的离爱的女人如此近,他能问到她身上撒发出来的诱人香味。
温暖咬着牙,眼前一片漆黑,脸颊却红的彻底。她果然不适合用这种方法杀人。
可是,如果不这样,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忍了!
可是,当他的火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本就红透的脸上和颈脖间的时候。
她真的玩儿不下去了。
“放开我。我后悔了!”温暖突然出声道。
莱恩身体一顿,抬起头,眼里满是迷情。口气却是男人唯我独尊的霸道。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莱恩一把抓住女人柔弱的手腕,黑暗中,目光透着狼一样的肆意。
“南茜,你逃不掉的。从我们再次遇到开始,总有一天你还是属于我。”他的语气特别深情。
温暖不知道,到底是多深的感情让他如此毫无防备的放下戒心
直到良久,他才找回自我!
“你不是南茜!”口气是肯定的。
没有一点儿质疑,甚至声音是颤抖的。
因为他的南茜已经是他的女人。早已经历过人事。
温暖摸到床头的短刀,抬起手浑身颤抖,额头甚至都冒出了豆大汗珠。
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无情的刺了下去。
身上的男人,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当胸口传来剧痛,他才幡然清醒。下一秒,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又是一刀刺向他的胸口。
夜太黑,空气中充斥着强烈的血腥之气。
温暖早已翻身下床。摸索到一件长外套披在身上,向大门口走去。
这两刀下去,他已经必死无疑。而她已经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
只是,温暖刚刚走到大门口,房间的灯打开了。
她脚步一顿,打开房门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终究还是不忍心回过头,往大床上看去。
“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是南茜!你变成这样是咎由自取。”温暖望着斜靠在大床上的莱恩。他的胸口涓涓流血,身下早已一片狼藉。
那样精壮的胸膛,**裸的伤口触目惊心。
这样的画面落在眼里,温暖只觉得眼睛有些刺痛,比莱恩身上更可怕的伤口,她也见过不少。却都没有眼前的场景让她难忘。
她甚至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可最终,所有的感觉都化为虚无,那也只是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感觉。
“我如此信任你,你没有一点儿留情。不愧是第一杀手!”莱恩喘着气,嘴里渐渐溢出鲜血。他伤得太重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现在知道是不是觉得太晚了?请你记住,我不仅是杀手,还是冷血无情的杀手!”温暖不敢再看莱恩的那双眼睛。她不是南茜,他们这辈子也不可能站在一个高度,甚至连朋友都不可能。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温暖望着站在门口的鲁克,目光冷然道:“师父,我已经杀了他。请你告诉我实话。”
“S国,托尼家族!那个最大的家族。你自己去了就知道了。”带着口罩的鲁克道。
温暖迈开脚步向电梯走去。
庆祝!她的杀手生涯终于结束了。
她的身世之谜,也即将揭开。
一切的一切都将归于平静,也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
而她为什么会觉得心里像是少了什么,空落落的。好似整个人,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她站在电梯口,一股凉风吹来,她只觉得刺骨的寒意侵蚀了她的五感,冷得浑身哆嗦。
房间里,鲁克望着,一身狼狈趴在地毯上,抱着西装的莱恩。地上到处都是血渍,他已经奄奄,却还是支撑想要穿上衣服。
鲁克哈哈哈大笑。“我终于为女儿报仇了。莱恩还知道我是谁吗?如果不是你,南茜也不可能死。”
莱恩感觉目光越来越迷离,这个声音他不记得了。他在这一刻终于知道,原来南茜真的死了。
莱恩的手中握着通讯器,想到过不了多久,他的贴身保镖会来救他。也就没那么怕了。
鲁克握紧手中的枪,把枪口对准了莱恩的脑袋。“我只要按下去,你就死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浑厚有力,张狂可怕,像是恶魔一般。
莱恩终究是抵不住失血过多,一震眩晕,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暗夜的宁静。
鲁克瞪大眼不敢相信,他捂着自己胸口的血洞,回眸望着门口进来的年轻人。而他朝莱恩的那一枪,还没开响。
鲁克倒在地上瞪大眼,死不瞑目。
“少爷!”莫雨惊叫出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莱恩吓了一跳。立即打电话叫来急救车。同时,他也采取措施,帮助他止血。
生日part上,苏安正和大家跳舞,玩的尽兴。
突然,她感觉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于是,悄悄地退到院子里,拿出手机。
望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兴奋地接听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忘记我过生日的。”苏安笑道。
可是,电话那头久久的不见有人回答。
苏安诧异的握紧手机,尝试性的叫道:“温暖!”
“我不是来跟你说生日快乐的。苏安,我们绝交吧!”温暖穿着风衣站在城市的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越发的显得,她的身影异常渺小。
苏安浑身一僵,她不自觉的握紧手机,手指发凉!
“你到底哪跟经搭错了!”苏安怒吼。
“没错!再跟你说一遍!绝交!”温暖砰地一声挂掉电话。
她已经杀了莱恩,也做好了要逃亡的准备。若是还和她有交集,终究会连累她,让她为难。
经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温暖毫不留情的把手机丢了进去。
苏安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逐渐黑屏的手机,咬着唇,感觉眼睛算算的,有点儿发烫。
这个女人,几个月不见,又在发什么疯?
不行,她得问清楚。
苏安立即重新打回去,却不想对方已经关机。
“该死!又把手机扔了。”若是温暖不来找她,一般情况下,她根本找不到她的行踪。
若是温暖诚心想躲她,这辈子可能都不再见面了。
无缘无故,温暖为什么要和她绝交?
难道她……
苏安浑身一震,莱恩去找她。
难道,她真的杀了他?
苏安突然感觉有些心慌,手甚至都无法握住手机。她立即拨通了莱恩的手机。
莱恩的电话一直响,却没有人回应。
无论她这么打,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的宿怨好像是天注定。现在一切都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茶景琰望着蹲在地上的苏安,走过去把女人从地上捞起来,拥在怀里,望着她红透的眼圈,声音低沉而心疼道:“为什么哭!”
苏安咬着唇,心里难受到极点,声音也有些哽咽。“温暖和我绝交了!”
“那我帮你找她!”茶景琰身手拍着她的背心,“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哭的。”
“可是……”
苏安酝酿了一下,终究是哭着揪住茶景琰的衣服,“她杀了莱恩!”
“什么?!”茶景琰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和苏安认真的目光对上。他顿时浑身一震,莱恩若是死了。
不仅温暖无法活着,就连苏安说不定都会受到牵连。爷爷说不定又要找借口了。
“怎么办?”苏安低着头,声音哽咽。她现在是真的六神无主。
若是温暖被追杀。她也帮不上忙!就要眼看着温暖过上逃亡的日子吗?
“你先别急,我打电话确认一下。”茶景琰拿出手机,拨通了莱恩保镖的号码。
不一会儿,接通了。
“莱恩呢?”茶景琰紧张的地问,声音显得更加冷酷。
“四少爷,莱恩少爷已经送进急救室抢救,医生说失血过多已经休克。很危险,让大家不要抱太大希望。”
“不管医生用什么方法,必须给我救活他。我现在就过去。”茶景琰立即吩咐道。
挂了电话,茶景琰抬起苏安的下巴,轻轻地吻了吻。“你在家里等我,有消息了立即通知你。”
苏安眨着泪汪汪的眼睛,“去吧!路上小心。”其实,她也很担心莱恩。
茶景琰也不再多说,立即回到房间收拾一下,带着无心一起出门。
临近出门前,还不忘交代苏安,“按时吃药,这件事先别伸张。乖,手机随身带着,我会随时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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