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无涯拜了风南华为隔代师傅,回客栈别了母亲伍美琪,自那日起,每天与小七比试轻功,切磋武艺,却样样不如小七,这也难怪,小七的武功乃是风南华亲授,自是与一般人教出来的弟子要厉害得多。而风南华的武功到底多高,至今为止还未曾遇到过一个对手,无涯在风南华的教导之下,武功日益大增,加上自身天分,不到十天,已然脱胎换骨一般。
那日,风南华将无涯叫到竹楼问道:“你可知练武讲有六合,六合又分内三合与外三合,这内、外三合你知晓么?”
尹无涯摇头接道:“无涯不知!”
风南华道:“内三合有“心意气”三者相合,也就是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外三合则是“手脚,肘膝,肩胯”三者相合,即手与脚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只有做到这六合方可将功力发挥到最大威力;你可记得了么?”
无涯点了头道:“记得了!”
风南华再道:“除此之外,练功还讲究八大脉相通,这八脉乃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练功时,要心领神会,将气运于脉中,将八脉相连起来,这样才可达到最高境界!”听罢无涯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不少!
再说伍万重等人,那日从竹楼回到客栈后,第二天便向荆州方向行去,乔双凌重新拿回曲谱对众人不盛感激,于是拜了伍美琪为干娘,也同众人一起去了荆州。邬文子与尹有涯在荆州住了数日回了青城山去,伍万重、伍神宗与伍瑄瑄三人也只在荆州住五天便回了南海。自那后伍美琪将自身所有武艺尽数传给乔双凌,乔双凌天资极致,伍美琪传她一套剑法,只需一遍。
过了半月,乔双凌已将伍美琪的剑法尽学到手。一日正午,乔双凌正练“穿云剑法”忽一只黑影从乔双凌身后飘过,只觉身后一冷,忙转身看时,却什么也没有,转过身时又见一黑影瞬间飘过,乔双凌大喝道:“什么人?”言毕暗自运了真气待随时与敌恶战。
伍美琪持剑迎来问道:“出什么事了?”不待乔双凌回话,那黑影再次飘过,伍美琪见罢大惊,暗想:“何人能有如此轻功,来去竟看不清一点容貌?”只好运真气护体,喝道:“不知哪路江湖朋友到了荆州,还请现身一见!”
言毕却听空中传来一阵笑声,随后又传来一怪声道:“你们逃不出我的手掌!”
伍美琪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瞬间又见黑影一闪,随之飞来一枝羽箭,二人见罢快速避去,黑影便消失了,“咚”一声响后,只见那一只箭尾插在地上。伍美琪再惊道:“好强的内力!”
乔双凌长剑在手,四周细细看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又听传来一声音道:“小娃娃,将曲谱给我吧!”
乔双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黑影是为了曲谱而来,但那黑影到底是谁呢?乔双凌怒道:“曲谱没有,命有一条,不知你是要与不要?”
乔双凌“要”字出口,只觉身后一阵风吹来,转过身来,果见一身着灰色长袍男子,年约三十五左右,乔双凌险些大叫,快速举起长剑指向那人面门问道:“你是谁?”
男子哈哈笑道:“小娃娃,连我也不认识吗?我便是孙泰!”
伍美琪乔双凌听罢均是一惊,伍美琪道:“你便是‘五斗米教’的孙泰?”孙泰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又听伍美琪道:“孙教主光临寒舍可是有事么?”
孙泰看了看乔双凌道:“本教主来要一本曲谱!”
伍、乔二人反眼看了看孙泰,乔双凌瞬间长剑使出一招‘呼天唤地’,直刺孙泰前胸要害。伍美琪也持了长剑,使出穿云剑法中“天下无双”招势向孙泰要害刺去。孙泰微一闪身,二人纷纷刺空,回手又是一剑,孙泰再一闪,二人再次刺空,伍美琪不径暗道:“糟,这孙泰武功竟如此之高,恐怕今日大难难逃了!”
忽见伍美琪凌空跃起,“穿云剑法”再次使出,一连发了五招攻势,招招毒辣,绝无半点托泥带水,乔双凌一旁挺剑相助,也发了三招攻势,招招快狠。孙泰也不紧张,只见他手臂一扬,伍美琪长剑刚好砍下,只听“当”一声,原来孙泰的手臂上有一块寒铁所造的铁皮,一般刀剑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伍美琪大惊,再发攻招,乔双凌单剑早已刺来,孙泰再一挥手,挡去一剑,伍美琪见机发招,却是一招虚招,孙泰一眼看出其中玄机,身子一闪,发出一掌,打在伍美琪右臂,宝剑瞬间脱落在地,乔双凌并不示弱,长剑再击来,孙泰只道:“这小娃娃好生不知天高地厚!”用力一掌,掌风随之而至,乔双凌却怎么也攻不进来,原来是孙泰掌风已形成一堵气墙,便将乔双挡在墙外,使之如何也攻不进来。乔双凌暗道:“这下可保不住曲谱了!”
刹那间,伍美琪又拾起长剑,向孙泰后背刺来,孙泰转身单掌再发,一掌打中伍美琪前胸,长剑再次脱落,又吐了口鲜血。孙泰欲再一掌击去,乔双凌大喊到:“住手,我将曲谱给你!”
孙泰果真停了手,接到:“早就该这样,何必受这些苦呢?”
伍美琪大喝道:“凌儿,曲谱不可给他,不能给。”
乔双凌那里听得伍美琪这翻言语,接道:“干娘,凌儿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打死的!”
伍美琪无奈,不知如何是好,孙泰却喝道:“快点把曲谱拿出来!”
乔双凌看了伍美琪,接道:“你先把我干娘的伤治好了再给你!”
孙泰也无奈只好摸出一只药瓶来,递给了伍美琪,并道:“这是我教用天山雪莲所炼出来的丹药,能治任何内伤。”
伍美琪没有马上接过药瓶,看了乔双凌道:“凌儿,那曲谱可是你父母用命换来的,怎么可以为了干娘一条命将曲谱给他?”
乔双凌接道:“干娘,咱们没有选择的。”说罢取出曲谱,一把扔给孙泰,孙泰接过曲谱,又将药瓶扔给了伍美琪。
乔双凌看着孙泰那一腔笑容问道:“你费尽千辛万苦来夺这曲谱,到底为了什么?”
孙泰一笑接道:“小娃娃,难道你父母没有告诉你么?”
乔双凌确实不知道这曲谱有何重要之处,乔正南也确实没有告诉过他,接道:“没有。”
孙泰又是一笑接道:“如今,这曲谱在我手里,将这密秘告诉你也无访,这曲谱的作者乃是蔡文姬,蔡文姬的父亲蔡邕和曹操是朋友。曹操有一把绝世好剑叫做倚天剑,曹**后,倚天剑的下落只有蔡邕知晓,蔡邕没有直接把倚天剑下落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女儿蔡文姬。而是把倚天剑下落的消息藏在了他亲手做的“焦尾琴”中,后来蔡文姬无意间得知了这个密秘,便将倚天剑的消息加在了“胡茄十八拍”的琴曲中!”
伍、乔二人大惊,原来这曲谱是如此重要,孙泰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了,留下二人一脸迷茫的表情,真不知到这该如何是好!
孙泰拿了曲谱,细细看了一遍,什么线索也未发现,不径暗道:“莫非那传说是假的!”再细看一遍,还是什么也未发现,叹了口气道:“什么狗屁曲谱,什么狗屁倚天剑,全是骗人的!”言毕将曲谱一扔,抛得极高,落下时却被一男子抓住,那人正是计风保,计风保站于地上,计云征随之而到。孙泰见其问道:“你二人是谁,敢抢本教主的东西!”
计风保一笑接道:“孙教主莫急,在下姓计,名风保,这位是在下兄弟计云征,我两兄弟原是在京口逍遥洞为蛇大王办事,如今迫于无奈前来投靠孙教主!”
原来,那日计风保与计云征两兄弟与乔双凌父女激战是为了夺来曲谱讨好孙泰,从而好投靠孙泰,得到重用。孙泰听罢也一笑接道:“两位是想进我“五斗米教”么?还是只想为本教主办事?”
计风保一边将曲谱送还给孙泰一边接道:“若是能进入贵教,那是再好不过!”
孙泰接过曲谱,问道:“你可知这曲谱的密秘?”
计风保摇了摇头道了声:“不知道!”,孙泰续道:“那你二人可是真的想加入我教?”
计风保、计云征同时点了头,孙泰又道:“好,那你二人就速去荆州尹枫府宅,将那姓乔的女娃娃给我抓来!”
计风保、计云征听完欲闪身而去,孙泰再续道:“不得伤她半点皮肉。”二人听罢身子一闪,消失在孙泰面前,孙泰暗自笑了笑,又翻着曲谱无目的的瞧上几眼。
计风保、计云征到尹府时,已是日入时分,二人悄悄跃上了府墙,细细观察了一遍,只见到了几个下人,伍美琪与乔双凌的身影一直未现!二人干脆潜入府中,蹑足行走,过了半炷得香时间,还未见着伍美琪与乔双凌身影,计云征细声道:“大哥,不如咱们抓个下人来问问吧!”
计风保点了头又道:“注意别让人发现了!”计云征转过身来,又蹑足走了几步,见一男子行来,计云征当机身子快速闪去,点了男子哑穴,一把抓了过来,细声道:“我给你解开穴道,若你敢大叫,马上杀了你!”言毕露出一张充满杀气的脸来。
计云征解了男子哑穴,男子果真不语,只是不停哆嗦,看来是被吓着了,计风保细声问道:“这里有个姓乔的女娃娃在哪里?”
男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计风保一把抓起男子右手,恶狠狠道:“若是你不说,我稍一用力,你这手可就废了。”男子摇了头吞吞吐吐地畏惧道:“我我我真不知、、、、知、、、不知道。”看了计风保那张恶脸,立即跪在地上求道:“大爷,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
计云征双手伸出,只听“咔嚓”一声,男子便断了气息。计风保大叫一声道:“杀了这里所有的人,就不信她不出来。”言毕二人身子一跃,计云征取出铁叉持在右手,计风保取出流星锤四处滥打,听到阵阵巨响,下人们闻声而来,见了这二人像恶魔一般,四处逃窜,二人见人就杀,也不手软,喝道:“老子杀了所有人,就不信你还不出来。”
计风保流星锤一扫,四、五个中年男子倒地,计云征铁叉一挥,只见鲜血四下飞溅,盏茶工夫不到,尹府的下人几乎被杀了个光。计云征忽见不远处有一活口,狂喝道:“姓乔的女娃娃在哪里?”
那人被吓得不轻,喽罗半天才说了两个字;“南海”,伍美琪与乔双凌正午时便去了南海,早已不在府中。计云征一怒之下一叉结果了那人性命,随后又道:“待老子一把火烧了这尹府。”
二人杀人完毕,取来一支火把,烧了府宅。府宅火光,像要冲天一般,荆州城中百姓纷纷大叫救火,直到夜半时分,大火才渐渐被控制下来,尸体早已烧成了炭一般。
次日一早,伍美琪与乔双凌驾马赶路,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二人回头望去,却是一名官兵。官兵快速行到二人前方,调过马头,抱了一拳道:“伍女侠,贵府出大事了。”
伍美琪听罢一惊接道:“出什么事?”
“昨日里有人潜进贵府,杀了所有人,还放火烧了府宅。”那官兵答道。伍美琪只觉脑中一道闪电,正击心脏处,显些掉下马来。喝道:“凌儿,咱们赶紧回去吧。”
伍美琪正欲调过马头,乔双凌接道:“干娘且慢,咱们万不可回去。”
“为何?”伍美琪问道。
“干娘你想想,烧了宅子的人定然与我们有仇有怨,昨日烧了宅子,只怕是因为找不到咱们才烧的。如今若赶回去,不就正好上当?”伍美琪又道:“若不回去,只怕永远无法知道是何人烧了宅子,杀了我府中的人。”
乔双凌又道:“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定与孙泰有关,他拿去曲谱,找不到线索,只好回来找我,但却不知我们已离开了尹府,只好杀了所有下人,还取火烧了宅子。”乔双凌确是有些智慧,但这事并非像她所推算那么简单,不过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了不得了。
伍美琪点了点头道:“若真是孙泰,只怕我们回去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先赶去南海。”言毕看向官兵道:“差大哥,我母女二人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只因此事非同一般,恕我就不能同差大哥一同回去了。还望差大哥向上级说明原由,我母女二人定然早日归来处理此事。”
官差吐了口气接道:“伍女侠皆出此言,在下回去如实报告上级便是,此事也关系到伍女侠与这位姑娘的身家性命,也可理解,你们就去吧,在下这就回去。”言毕抱了拳向荆州行去。
伍,乔二人也快马向南海驶去。
莫说去南海路上危险重重,荒芜树林里常有猛虎出现,若不将猛虎杀死,便是自己被猛虎咬死,二人正巧驶入一片树林,瑟瑟的树木不径让人感到一丝不安,片刻,两匹骏马停下,任凭二人如何抽打,马匹就是不走,双眼死死盯着前方,似有后退之势。伍美琪这才隐感不适,放眼望去,却见一只硕大猛虎藏身在草丛之中,怪不得把这两匹上好的骏马吓得停了脚步。
伍美琪“嗖”一下拨出长剑道:“小心前面那只猛虎。”
乔双凌齐眼望去,果见如此,竟吓得忘了如何自保,只是死死地捏着僵绳,又见伍美琪手中持剑,这才缓缓伸手拨出了长剑来。
“干娘,这可怎么办?”乔双凌细声道。
“先看清楚有几只。”
二人细看四周,也未发现有第二只,却在这时那猛虎起了身来,硕大的身体,至少也有五百斤,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看了过来,缓缓移动脚步,两匹骏马纷纷退后两步,伍美琪拍了拍马勃子道:“别怕别怕。”
“嗷”一声狂叫,吓的骏马显些软了腿,猛虎走出草丛,半张着嘴朝二人走来。
“怎么办!干娘。”
“把剑拿好,看来咱们只能拼了。”
言毕身子一跃跳下马来,又摸了摸骏马勃子道:“马儿乖马儿乖,别怕,别怕。”乔双凌也下了马,二人并肩而立,猛虎再狂叫一声,那声音,像要震动整个天下一般。
伍美琪取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却是当年尹枫给她的信物,一直带在身上,此刻却取了出来,口中细声念道:“若再靠近来,我便先扔出匕首,刺在你脑袋上!”伍美琪左手握剑,右手握了匕首。
猛虎步步逼近,二人心中犹如一片巨石压来,纷纷摒住了呼吸,伍美琪右手高举,正欲扔出匕首,猛虎又是一阵狂叫,吓得二人忙退两步,伍美琪再也忍不住,右手一挥,匕首随即飞出,朝猛虎头部飞去,那猛虎似有灵性一般,身体猛一闪,躲了开,快速向二人扑来。
二人见罢大惊,咬了牙挥剑向猛虎杀去,忽见乔双凌身子跃起,长剑从天而降,直刺猛虎头部,猛虎再一次向伍美琪扑去,乔双凌紧随其后,当下击不中,连续发出第二招,从猛虎身后杀去,伍美琪与猛虎面面相对,猛虎咬牙咧爪,像要一口吃下一个人一般。乔双凌长剑使来,刷一剑砍在老虎屁股上,正所谓“老虎屁股摸不得”连摸都不得摸,怎说还要砍它一剑。这一剑着实把猛虎惹火了,转过身来,狂叫一声,忽一下向乔双凌扑了去。
乔双凌哪敢硬着与猛虎相斗,只得使出长剑随意挥舞乱砍。伍美琪见机挥剑刺来,恰好一剑刺在猛虎屁股上,猛虎再一次“嗷”叫了一声,好像知道二人厉害一般,只得抽身快速跑去。
二人被这猛虎吓得着实不轻,尤其是两匹马儿。这时却也不知了去向。
“干娘,现在马匹没有了,怎么办?”乔双凌问道
“先离开这里,马匹先不管了。”言罢二人快速闪身而去,瞬间消失了。
伍、乔二人刚走出树林,只听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原来是那两匹骏马跑了回来。看来这马儿确实有些灵性。
待到了一处山岗上,向四周望去,竟是片片怪石,此刻已是日入时分,伍、乔二人只觉得腹中甚空,是该进些食物了。
伍美琪首先停下说道:“凌儿,今晚我们就在野外过夜你怕不怕?”
“我从小到大从未在野外睡过觉,但也不会怕”
伍美琪正从马上跳下来,忽听前方传来阵阵怪笑,不光伍美琪与乔双凌吓了一怔,就连马儿也嘶叫一声。乔双凌正待拔剑,伍美琪挥手道:“且慢,前方定然是位高人,不可多生事端。”言罢乔双凌将剑一收,目视前方,又听伍美琪道:“不知前方是哪位高人,我二人经过此地,若无意间冒犯了阁下,还请见谅。”
伍美琪“谅”字出口,迎面飞来两枚暗器,分击二人头部大穴,二人均躲了过去,伍美琪再道:“阁下未免也太不大气了吧,我二人并非有半点对阁下不尊,却为何要使暗器来攻击我二人。”
对方一阵怪笑又道:“姓伍的可以走,姓乔的必须留下。”
乔双凌吃了一惊,莫不是自己何时得罪了哪位高人,问道:“阁下可否现身一见,若非小女子何时得罪了你吗?小女子亲自向你赔礼道歉。”
对方再是一笑接道:“你虽然未得罪过我,不过,我今天是要得罪你了,不过也没有办法,谁叫你知道了那个秘密呢?”
听罢乔双凌一头雾水,对方口中的秘密会是什么秘密呢?难道又与“胡茄十八拍”有关吗?伍美琪同是一怔,不知对方到底是何人。伍美琪定眼看了乔双凌,细声问道:“是什么秘密!”
“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会不会又与曲谱有关吧。”乔双凌回答道。伍美琪不悦接到:“看来今日必有一战啊!凌儿可要小心了!”言毕暗自运起真气,喝道:“阁下何不现身一见,也好让我二人认认是何方高人!”
言毕,果见两条人影闪来,正是计风保与计云征两兄弟。
伍美琪一愣喝道:“是你们。”
乔双凌也是一怔,忙道:“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爹。”
计风保仰天一笑道:“女娃娃,只要你跟我们走,一切好商量!”
“要不然杀了你旁边这个女人!”计云征也说道。
乔双凌哪里肯跟着二人走,却又怕他们果真杀了自己干娘,无奈之下,正拿不定主意时,伍美琪喝道:“你们两个狗贼,今日休想带走我家凌儿。”
计风保怒道:“你这妇人好生不知趣,老子有意放你走你却不走,要为这女娃拼了命,到时别死在我兄弟二人的兵器下,恐怕就是你活该了。”
伍美琪哪里听得这般言语,持了长剑一跃向二人杀去,乔双凌也不袖手旁观,快速拨了长剑,一招横扫千秋向计云征击去,计风保、计云征分别持了流星锤与铁叉和伍、乔二人缠打。
二十招不到,乔双凌已从攻势被迫成了守势,若非孙泰有言不能伤她半点皮肉,只怕乔双凌早已伤在了计云征剑下。
计风保单手运掌,右手挥锤,一齐向伍美琪砸去。这一招乃是攻势,本来计风保一直处于守势,一瞬间抓住时机,守势使完,接连发出一招攻招,使伍美琪有些力不从心,果见伍美琪身子一闪,流星锤打了个空,忽又是一击,此招来得甚是突然,只得硬接过去,“当”一声响起,一阵金铁交鸣声后,伍美琪后退三步,口中已有一丝血迹,看了乔双凌一眼,伍美琪见罢一惊,乔双凌本早就处于下风,若计云征要伤乔双凌乃极为容易之事,但那计云征似是打着玩一般,既不伤她,也不输于她,伍美琪却也明白了各中道理,定是计云征不敢伤她,若不然再没有了任何理由。
倾刻间,流星锤双双闪来,一变二,二分四,四换八,一齐各击身体要穴。伍美琪本就不敌,加上这一连八只流星锤,看得眼花缭乱,若不拼尽全力对付,只怕真要丧命于此。长剑一挥,伍美琪身形闪去,反击计风保要穴,却哪里近得了身,计风保流星锤攻守一体,防得严严实实,看似一点破绽没有,其实破绽之处甚多,伍美琪一击不得,只得后退几步,八只流星锤随之而去,并不留给伍美琪休息的机会,计风保双手并用,再次发招,由八只流星锤瞬间变成了四只,看似减少了一半,其实此招乃是虚招,那四只流星锤可随时分开,再成八只流星锤。谁料伍美琪并不上当,流星锤由八转四,江湖经验告诉她,这定然不是一般的招式。只得运气护着身体,打算随时拼命。
伍美琪不上当,计风保一时着了急,只好收了流星锤,四变二,二变一,持于手中,对视着伍美琪,喝道:“看我不取你性命!”
言毕,一跃而起,单掌使出,一招“呼风唤雨”向伍美琪头顶辟去,伍美琪当机长剑挥来,硬接此招,不料这却是虚招,伍美琪只觉上当一般,忙闪身退去,却哪里来得及。
计风保单只流星锤从身后发来,正击伍美琪胸口处,只得各自退了去,伍美琪“扑”一口鲜血吐出,立于地上不语,乔双凌见罢收剑闪来,计云征也不相阻拦。
“干娘,你怎么样?”乔双凌问道。
“凌儿,干娘恐怕不能为你父母报仇了!”伍美琪叹气接道。
乔双凌哪里还顾得上报仇,只是担心着伍美琪的安危,接道:“干娘你可不能有事,要不然,凌儿跟你一起死!”说话间竟掉下两行泪来。
天真的乔双凌使得计风保、计云征哈哈一阵大笑,计风保喝道:“女娃娃,你若是跟我们走,我们便不杀你干娘?”
“你说的可当真么?”乔双凌天真答道。
伍美琪一把抓住乔双凌,紧张道:“不可相信他们,这两人作恶多端,只怕会骗了你。”
乔双凌接道:“可是,他们会……”
伍美琪紧接道:“就是干娘死也不会让你跟他们走”言毕单手持剑使出‘穿云剑法’中一招‘上天入地’分击二人头部要穴。
计云征首先发招,伍美琪只得由攻势转为守势,招式一变,长剑向计云征挥去,左手运足内力,打算随时发招。
计风保忽而攻上,忽而攻下,打得伍美琪手忙脚乱,十招过后,计风保流星锤挥出,随即左手发功,一掌向伍美琪脑部击去。乔双凌大喝一声:“干娘小心!”瞬间乔双凌持剑迎去,计云征也同时挥着铁叉迎来,根本不让乔双凌相助。
伍美琪果然中招,流星锤猛一下打在左肩,顿时,巨痛难忍,计风保并不收手,流星锤再次发出,此招已运了九层功力,打算置她于死地。伍美琪哪里避得开去,只得眼看着流星锤逼近,不径心中暗道:“想我伍美琪竟会死在这两小人手上!”
或真是伍美琪阳寿未尽,上天派下救星前来搭救,也或是伍美琪气数未尽,不该今日上天。只听“咚”一声巨响,伍美琪反应过来时,流星锤早已被一枝喑器击了回去。计风保收回流星锤一看,不径大吃一惊,原来对方发出的哪是什么暗器,只是一粒小石子罢了,计风保为何知晓是石子。只因那小石子已嵌入流星锤里,怎样也取不出来,若不是对方内功极深,定不会将一粒小小的石子打进了流星锤里。
计风保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四周来回翻看,并未见着什么陌生人,喝道:“何方高人在此,何不现身一见?”计云征早已与乔双凌停了打斗。
“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高人?”计云征惊道。
只见一白衣人站在伍美琪身后,此人全身白色,脸面也被一张白布遮住。
“阁下为何偏要致人于死地,难道杀人不得偿命么?”白衣人问道。
计风保哈哈一笑接道:“阁下何必要趟这场浑水,只怕会脏了你的衣衫!”
白衣人听懂计风保之意,也一笑道:“我看阁下那点功力,只怕再练上十年方可与我过上几招,若不然咱们可以试一试?”言毕双目直视计风保、计云征二人。
计云征并不畏惧,上前一步喝道:“阁下蒙着脸,若不是怕被我等认了出来?”
“这就用不着阁下关心了!想过招就快些发招吧!”
计风保哪里遇到过这等狂傲之人,身子一闪,一招‘风雨无阻’向白衣人击去。计云征也抽身而上,挥舞铁叉,直刺白衣人前胸大穴。
伍美琪与乔双凌紧张起来,却又是一阵疑问,哪白衣人会是谁人呢?
待二人招已发到,白衣人才挥着双手迎来,不管是流星锤还是铁叉。均被白衣人化去了招数,使得计风保与计云征双手一麻,险些就掉了兵器。
计风保再也无心恋战,大喝一声:“快走!”退至一旁。待计云征闪过来,身子一闪,不见了踪影。只是那白衣人有意放走二人,若不然以他的身手,计风保、计云征怎能从眼皮下逃走。
伍美琪抱拳道了谢,又道:“不知高人尊姓大名,可否告之!”
“名号已不重要,今日能出手帮助你们也实属天意,若咱们有缘,日后定会重逢,到时再告之姓名也不迟!”言毕欲闪身离去。
伍、乔二人也不相拦,只得眼看着白衣人离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计风保、计云征两人一口气跑了数十里路,忽见得一间草屋,又听得优美的琴声从中散出,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计风保说道:“这么优美的琴声,可不知是谁人弹奏?”
“何不进去瞧瞧!”计云征接道。
原来计风保也是一个极爱音乐的人,计风保点了点头,二人沿着小路向草屋行去。
待二人行了数步,琴声却突然间停止,只听从茅草屋内传来一苍老之声道:“哪位朋友光临寒舍,可否先告之姓名?”
听罢计风保暗道:“果真是位高人。”
计风保接道:“在下计风保与兄弟计云征方才赶路时听到阁下弹得一首好曲,若打扰了阁下,还请见谅!”
“难得有人喜欢听老夫弹琴,阁下不访来寒舍坐坐,”听罢计风保、计云征二人果真向茅屋行去,刚进屋便见一老者抚一口七弦琴端坐一旁,看似一位与世无争的仙人一般,却不知此人正是“琴魔老祖”余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