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虽然让黄海龟连损带挖苦的,很尴尬,可白驹很高兴,他又学了一手,用破渔网阻止日本鬼子的炮艇追击。
白驹又虚心的问道:
“黄大叔,你会开那种你说的铁船吗?”
“开过,大户人家有,小点的,人坐后面扶着舵,跑的跟兔子似的,在海面上一跳一跳的,在近处还行,出不了远海,大点的,船首有个屋子,里面有个很多爪的轮子,转悠轮子就行了,不像帆船要等风,没风要摇撸,累死个人,铁船不用,有风没风都能跑,人还轻快。”
金钰跟王雨虹说:
“虹妹,老爷八成又要买渔船了,不信你看着。”
王雨虹说:
“买渔船有啥用啊,老爷也不打鱼。”
金钰耷拉下嘴角说:
“切,不有那么句话嘛,居安思危,咱这里不是靠海嘛,买了船,不就多条逃命的路嘛。”
王雨虹打了她一下书:
“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了,琪妹说过的,叫转移好吧。”
金钰不屑的说道:
“切,说出花来也是逃命,有本事让别人转移,自己占地盘啊。”
白驹还真动了买船的心思了,又问道:
“黄大叔,买个大点铁船要几个人开啊?”
“咋也得两个人吧,人多了更好了。”
“要是有这么一条船,除了你,还能找到人不?”
“四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可有的是,咋,你有船?”
“买个不就行了。”
“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白驹笑着说:
“黄大叔,今个可没风。”
扭头冲过王雨虹喊道:
“虹姐,舀钱,让黄大给咱们买两条船去。”
黄海龟瞪着眼珠子,张着大嘴,露着豁了好几处的大黄牙,说不出话了。
金钰嘲笑道:
“吆喂——,瞪啥眼睛啊,再瞪也是瞎的,还说我家老爷脑袋让驴踢了,你脑袋才让驴踢了那,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长发大侠。”
“啊,真的?”
王雨虹也笑着说:
“钰姐,你可别欺负老实人了,小心老爷打你屁股,老爷眼里可没有穷人和富人,官老爷和老百姓。”
转过头来又对着黄海龟问道:
“黄大叔,你说的这一大一小的船得多少钱啊?”
黄海龟也不回答多少钱,从石头上跳下来,扶着白驹说:
“孩子,你做好了。”
白驹没想太多,既然让坐好,那就坐好吧。
黄海龟看白驹坐端正了,自己退后两步,普通就跪下了,就要磕头,白驹赶紧的扶住了。黄海龟那里有白驹的力气大,这个头就没磕下去。
白驹问道:
“你老这是做啥嘛,折俺阳笀啊,快起来。”
黄海龟流着泪说:
“不是俺要给你磕头,俺这是蘀那死了的两个孩子磕的,你痛打了东洋鬼子,还让一个东洋鬼子羞的没脸,自杀了,蘀俺那俩孩子出了口气,俺这头磕得着啊。呜————”
金钰说:
“老爷,你就别矫形了,你就让他磕吧,要不他不得拗起来没个完啊。”
王雨虹也说:
“就是啊,别腻歪了。”
没办法,白驹让黄海龟磕了个头,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黄海龟说道:
“白大侠,你买船啥用啊?不是为了打鱼挣钱吧?”
“没想好,先买回来吧,大的你先用着,小的给俺,俺要是下海抓鱼玩,你就陪俺一天,别的时间,归你用,你打来鱼多了给俺送点去,吃个新鲜,剩下的你卖了,算你的工钱,行不。”
“白大侠,那俺不是赚大便宜了。”
“啥吃亏赚便宜的,又不是送你了,对了,多找点破渔网存了船上,备不住那天就用上了。”
“中啊,姑娘,你就给俺七百块大洋吧,”
王雨虹笑着说:
“黄大叔,现在不兴带现银了,给你张银票,到大连的交通银行现取就行,对了,你还是把银票给船厂吧,让他们领着你们找补领头,安全。”
“中,俺记下了,俺这就动身,回来俺上那去找你们啊?”
白驹说:
“黄大叔,先不急,俺们三个玩会,您先晒晒太阳,等俺走的时候,拉着你,认认门,俺再找个人把你送龙口去,让龙口找个懂机器的,和你一块去,咱们买个最棒的,中不中?”
“中,俺不是怕你着急嘛,俺不急。”
在海边,王雨虹和金钰拣些个贝壳,翻着石头抓那些小螃蟹,玩的不亦乐乎,白驹则在后面欣赏着这两个美女,不时的东张西望,偶尔还会挑几个扁的鹅卵石,在海面上撇上一撇,看能蹦几下子才沉掉,孩子们管这东西叫打水漂,最好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才好玩。
王雨虹耳朵好使,听见有鹰的叫声,抬头在天上寻找,终于在天边看到一个黑点,越来越大,叫声很尖利,不像是平常听到的翱翔时的叫声那么悦耳,敢紧招呼白驹:
“老爷快看,那个老鹰是不是受伤了,叫唤的动静不对啊?”
白驹在山上也经常见到老鹰,也发觉这个老鹰飞的不怎么对头,不流畅。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老鹰。
老鹰落地一般是将翅膀朝前探一下,两只爪子早早的朝前蹬了出去,落地瞬间翅膀收拢,两只鹰眼会左顾右盼,巡视四周,非常凶狠和警觉。
可这支老鹰两只翅膀不停的扇动着,显的有些摇摇晃晃,飞到附近的一块石头上时,还是不停的扇动翅膀,一点也不稳,险些掉了下来。
白驹说:
“这个老鹰怕是受伤了,钰姐在这等着,虹姐咱两人去看看。”
走到近处,老鹰微微展着翅膀,两只鹰眼凶狠的盯着白驹和王雨虹,王雨虹的头发觉的都要炸了起来,有点见到鬼的感觉。对这白驹说:
“别靠的太近了,小心眼睛。”
白驹也紧张的说:
“虹姐,你也小心,这只老鹰好像受伤了,它的胸脯上有东西。”
白驹虽然说着话,可两只眼睛始终瞪着老鹰,和老鹰比起了眼神来,老鹰不动,他也不动。老鹰的身体开始摇晃,两只爪子开始不停的挪动,似乎是胸脯上的伤痛让它难以忍受了。白驹依然瞪着老鹰,嘴上却说:
“虹姐,一会我抓他的脖子和右爪子,你负责抓它的左爪子,记住了是左爪子。”
王雨虹回答说:
“知道了,你小心。”
老鹰终于熬不住了,身子摇晃的更加厉害,腿一软,身子也向后坐了下,白驹闪电般出手了,右手扼住了老鹰的脖子,左手同是攥住了它的右面的腿,王雨虹也一直紧绷着自己的神经,在白驹动手的同时,她也扑了上来,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了老鹰左面的腿,老鹰挥动着翅膀拍击着两人,两人将头拱在老鹰的身子下放,强忍着肩膀和后背的剧痛,和老鹰打起了消耗战。
黄海龟举着个棍子在老鹰的后边要砸老鹰,可又怕误伤了白驹和王雨虹,始终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