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虹说:
“老爷,你说的这两样,那样吴可他们也不占优势啊,这么说他们很危险了,这个吴可咋这么各样人啊。”
容琪说:
“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老虎跑到跟前都敢上去拼命,要是善加引导,一定能成为一个勇猛直前的革命战士。”
白驹有些不耐烦的对容琪说:
“别和我提革命的事情,让丹心姐说得我都头疼,你怎么也说上了,先顾眼前这要命的事吧。”
又扭头冲王雨虹说:
“虹姐,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咱们到了之后,咱们两人负责屋顶上的,琪姐负责下面的,一定要,要狠,要一招毙命,还不能弄出动静来。琪姐没问题吧?”
容琪自信的说道:
“白先生您放心,在我这里出不了错,你照看虹姐好了。”
白驹又转头问:
“虹姐,你咋样?”
王雨虹犹豫了下说:
“我们这行图的是财,从不害命,除非是漏了相,我还真没杀过人,要不,你早没命了,嘻嘻。。。。。。”
白驹的声音变的有些严厉,但还是没有忍心斥责她的虹姐:
“虹姐,咱们面对的是没有人性的日本鬼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手软了,后果可能就是吴可和楚河、汉界他们全都受伤或是丧命。”
想想自己有可能就要去杀人,王雨虹还是心中不安,握着容琪的手有婿汗,并加大了劲头。
容琪知道王雨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善良的人有谁能无缘无故的杀人玩,有谁能镇定自若的举着屠刀,砍向自己的同类?容琪用另一支手拍拍王雨虹握着自己的手说:
“虹姐,第一次杀人都这样,杀两次就好了。”
王雨虹瞪大了双眼,怔怔的看着容琪,握着她的那只手也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收了回来,身体也向旁边挪了两下,不是在马车里,她能躲得老远。眼前这个长的娇小,娟秀,文雅的姑娘杀过人,竟然语气平淡的说‘杀两次人就好了’。王雨虹禁不住打了两个激灵,感觉和女魔鬼坐在了一起。
见王雨虹这恐惧的摸样,容琪莞尔一笑,说道:
“佛祖尚做狮子吼,捻绣花针的手为何就不能杀人了。心慈手软分对谁。西方有个寓言家,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农夫见一条毒蛇冻僵了,好心的把蛇放入了怀里,蛇暖和过来了,咬死了农夫。也应了老祖宗的话,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
来到济南城下,济南城门已牢牢的关闭,车老板说:
“大侠啊,恐怕你得破费些了。”
白驹问道:
“大哥,您能叫开城门?”
“试试吧。”
车老板刚要冲着城门搂子喊话,白驹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说:
“不行啊,大哥,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扭头问王雨虹:
“虹姐,带香了吗?”
王雨虹点了点头。
白驹又对车老板说:
“你们稍等会,我们开开城门你们再进去。”
白驹这次连鞋也都没脱,贴着城墙,几下就窜了上去,四下望了望,冲王雨虹一打手势,王雨虹拿出一个三个爪的锚形工具,还有一卷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绳子,将锚勾往城墙上一撇,拽了拽,也顺着绳子飞的爬了上去。
车老板看直了眼,半天才说道:
“哎呀,俺个亲娘来,开封府的御猫啊!”
北宋仁宗时期,有个侠士展昭,身形灵活,被封为御猫,在开封府包拯门下当差,江湖人称五鼠的五个兄弟不服,认为猫吃老鼠,你弄个御猫的称号,让他们这些号称鼠的人,在江湖上没脸见人了,开始和展昭叫板,大闹开封,最后被收服在开封府,成了黑脸包公的手下。有本古书叫《三侠五义》说的就是这个故事,民间广为流传。
王雨虹用迷魂香迷昏了正在昏睡的士兵,和白驹合力推开了厚重的城门,等两挂大车进来后,又合力关上。
容琪在济南城里呆过一段时间,对纵横交错的街道很熟悉,很找到了阴德厚说的街道。
白驹让车老板找隐蔽的地方等候,三人很没入黑暗的街道中。
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很的来到了阴德厚的老宅子跟前,白驹将手指放在嘴上,轻轻的“嘘”了声,将耳朵贴在了地上,隐隐听到老宅子里面有打斗的声音,神色变的焦急,伸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两人不要动,自己跃上了邻居的屋顶,伏在瓦面上,耐心的查看老宅,宅子的后院有一黑影,手里拿着日本弯刀,刀刃闪着冰冷的贼光。
城里是寸土寸金,所以,城里的房屋紧紧相连,白驹矮着身子,轻盈的顺着屋脊跑到了老宅上面,趴伏下来,看到前门影壁墙后也躲着两个人,正探着头紧盯着大门。
白驹的耳朵###着,听到屋内的打斗声似乎只剩下两个人了,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不敢再犹豫,左手三个手指捏下一小块瓦片,往院子后面那人身后扔去,那人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响动,回过身来,白驹右手一抖,一把飞镖已插在他的咽喉上,这个黑影无声的跪在了地上,又慢慢的扑倒在地上。白驹没有再看他一眼,回过身来,身子往前一扑,双手撑住房檐,一个空翻落在了影壁墙后一人的身后,两手夹住那人的脑袋一转,又侧身一跃,右手的三个手指已捏碎了刚回过头来的、另一个人的喉咙,两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虽然声音很大,但屋里的兵刃碰撞声更大,
王雨虹见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动静,担心白驹有危险,低声告诉容琪望风,自己则跳上邻居的围墙,又沿着围墙,翻上屋顶,也伏在瓦面上,望向老宅,贼的眼睛好使得很,很就看见了白驹的一连串的动作,完事的白驹也发现了她。
白驹靠在影壁墙上,等了一会,见没有什么人冲出来,冲已上到邻居屋顶的王雨虹招了下手,指了下大门,自己飞的滚到窗下,随后,王雨虹和容琪也矮身跟了过来。白驹怕二人有危险,仍监视着院内,看两人过来后,示意容琪监视身后,自己和王雨虹慢慢的探出头来,从已经没有了玻璃的窗户望向屋内。
屋里的电灯是开着的,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看里面可一清二楚,地上已经倒着四个日本浪人,不是脑浆迸出,就是胸膛塌陷,显然是钝兵器所为。站着的还有三个人,一个穿中式武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达摩棍,正和一个手持日本弯刀的日本浪人缠斗,旁边是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眼睛上架着个金丝边眼镜的、面容清癯的人,可是他瞎了一只眼,那个黑窟窿破坏了他的文雅,让他显得有些狰狞。依照阴德厚的描述,应该就是犬生一郎了。
白驹和王雨虹对望了一眼,都很吃惊和失望,忙了半天加半夜,看到的竟然不是吴可和楚河、汉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