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孙氏是怎么待阮依柔的他虽然不是全部知道,但多少也听闻一些,这回是秦暖暖的报复,他又何不知。
但知道又能怎么样,孙氏没有确实有力的证据,反而让秦暖暖抓住把柄。可见秦暖暖这个女人的确实非一般。
这时候,厉万清对秦暖暖的身世又是加了一层疑云。他没有提离开,也没有说别的,他是知道孙氏还有事情要说,而这事情也是他想知道的。
孙氏被厉万清当着下人的面教训了一句,若是平日定是说不上来的委屈,可是今日却没有太多的难过。
她低头叹气,帕子沾了沾脸颊:“多谢相爷!妾身知过,妾身以后定当好好料理这个家。说到家,相爷,妾身一心为相府着想,所以,还请相爷查清楚秦暖暖此人的来历,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下她做了二小姐。妾身要为整个相府着想,要为整个厉家的血脉着想,绝不对出一丝一毫差错。”
绕来绕去,孙氏终究是要把话题引到秦暖暖的身份上去的。
厉万清闻言,意料到她会说这些,便接着话问道:“大夫人说的也有道理,本相是好好查查。”
孙氏一听,脸上一喜:“相爷,妾身已经派人去查过了,她是岭村人氏,有父有母,并无不是半路那对夫妻捡到的孩子。二夫人当年弄丢二小姐时是十几年前,二小姐已经六七岁,和秦暖暖的情况着实不符的。”
孙氏把查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厉万清,说出这话时,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撇向秦暖暖。
秦暖暖见状,沉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不急,现在她不急着去解释,她要想个办法一举把孙氏击倒,
她到底是不是相府二小姐,这个问题她不纠结。但是,现在,不能由着孙氏揭穿。
就在秦暖暖低头思考之际,阮依柔开口说话了:“相爷,秦暖暖是不是妾身的女儿,妾身怎么会弄错,别人说的话怎可做证。就算一个村子里的人说出来的话,也未必就可以全信。”
不管别人说什么,阮依柔此刻都是听不进去,她认定秦暖暖是自己的女儿,秦暖暖就是。
“相爷,阮依柔弄丢二小姐十几年凭着什么肯定现在这个秦暖暖就是她的女儿。而和她们一个村子的人说话不可信,还有什么可信。秦暖暖是春三和张氏的女儿,全村人都可以做证。”孙氏分毫不让,一口咬秦暖暖是秦三和张氏的女儿。
“相爷,当年妾身和暖儿玩耍时,她曾经摔过一跤,胳膊弯的地方有一处伤痕,妾身永远都不会忘记。暖儿的胳膊处正有那处伤痕,不可能那么巧。秦三和张氏也许是在别处捡到了暖儿再带回岭村的,岭村的人又怎么能知道事实真相!”
阮依柔激动的站起来,拉过秦暖暖,一下子就冲到厉万清面前,把她的袖子拂开,露出那一小片伤痕印记。
字字句句说的肯定坚决。当她看到秦暖暖时,她就有那种母女连心的感觉,再看到那处伤痕,她是更加肯定那就是她的女儿。
当时,阮依柔问过秦暖暖的家世,她就有想过这个问题,秦三和张氏夫妇若是在别处捡到秦暖暖之后再回的岭村,那岭村的人自然说秦暖暖是他们的女儿。
孙氏闻言,冷哼着也起了身,看都没看秦暖暖的胳膊,就居高临下的望着阮依柔,冷笑:“伤痕?小孩子玩耍,胳膊弯处有伤痕的多了,你仅凭那一处伤痕就说她是你女儿,那放眼京城,出去找一找,能找到无数个胳膊弯处有伤痕印记的女子,难道你要说他们都是你的女儿,都是相府的二小姐吗?”
一处伤痕就想翻身,孙氏断不会让她的话影响到厉万清的判断。孙氏抢先的这话一说,厉万清原本是伸过头要看秦暖暖的胳膊,听了这话,他又慢慢的坐回身子。
是的,孙氏的话有道理,阮依柔丢了女儿这么多年,难免会带有情绪反应的认亲。
厉万清,朝堂大事能果断明决,朝中风云搅理,他也能明断是非,辩明方向。可是在种家务事情,他却没有了在朝堂之上的明智。
向来不问后院的事情,所以厉万清此刻是明明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却在不知不觉中又相信孙氏的话。
秦暖暖见到厉万清的举动,眸色一紧,他不相阮依柔,那就说明他会去查事情的真相。
不是秦暖暖害怕,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副身究竟是谁的女儿,万一……先不管了,是谁的女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不能让孙氏得逞。
“那依着大夫人的意思我就是个假冒的喽,可大夫人仅凭村里的人的传言,怕是也不足采信吧!都是一面之词,谁知道大夫人打听的村里人是不是真的村里人。”秦暖暖不着痕迹的拉开阮依柔,自己站到了前面。
她这话一说,孙氏高兴的笑了,她早就实到秦暖暖会这样说,所以她早就做了准备。
孙氏转头看向厉万清:“相爷,妾身在怀疑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去了秦暖暖以前的家打探了一番,并且把岭村的村长老婆请了来,村长死了,他老婆也是最了解村里情况的人,又是岭村土生土长的人,让她做证人,说的话足以采信了吧!”
村长老婆?
秦暖暖皱起眉,村长那个老婆她还是有点印像的,村长死了,孙氏竟然把村长的老婆请来了!这倒是她没有意料到的。
厉万清一听,眉目低垂复又挑起:“你找来了岭村村长的老婆,人呢,带上来。”
孙氏一听,对着厉晰雨使了个眼色,厉晰雨朝着身后的侍女点了点头,那侍女便走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