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地道:“不就是好朋友吗?”
阿珠瞪了我一眼,“看来你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我急忙去看着苏华,求救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苏华随即笑道:“阿珠,我是开玩笑的。不过这个小护士真的很厉害,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
我忽然想起苏华以前和庄晴的过节来,急忙地道:“苏华,你别这样。人家现在都已经出去了,而且她以前也不是有意和你过不去。还有秋主任,可能你以前误会她了。”
“我都这样了,还去计较以前的事情干嘛?算了,我还是回避她算了。我马上逛街去。”苏华说。
阿珠也道:“苏华姐,我也去。把家里留给他们两个人吧。眼不见心不烦。”
我哭笑不得,“别开这样的玩笑啊?你们都走了,孩子和陈圆怎么办呢?”
“你不担心我们当灯泡?”阿珠问我道。
“什么灯泡啊?陈圆和孩子都在呢。”我苦笑着回答说。
阿珠看着我,神情古怪,“看来你们两个确实不是一般的关系啊?只不过因为你老婆和孩子在才不敢那样罢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她的当,顿时尴尬起来,同时也很气恼,“随便你怎么认为。去吧,你们两个都去吧。”
“偏不!我倒要看看这个漂亮护士究竟长得像什么样子呢。”阿珠却赌气地说道。
“对。我也不出去了。我也很想看看这个小丫头变成什么模样了。演员呢,说不一定今后会变成大明星的。”苏华也说。
我哭笑不得,只好不住摇头。心想:女人啊,怎么都这样?
庄晴半小时后就到了。
阿珠说:“走吧,我去帮你拿东西,我想马上看到那个小护士。”
“我也去。”苏华说。
“你们留一个人在家里,孩子和陈圆没人看呢。”我说。
“你留在家里吧,我和阿珠下去。”苏华笑着对我说。
“你们拿不动那么多东西。”我急忙地道。
“你是担心我们两个欺负她是不是?”阿珠问道。
我更加尴尬起来,“你说什么啊?”
“那你就在家里呆着。我和苏华姐下去。你放心,我们不会欺负她的。”阿珠说道,随即大笑着和苏华出门而去。我本来想追出去的,但是想到孩子和陈圆在家里,我不敢离开片刻。于是只好坐在沙发上不住叹息。
她们下去二十分钟了可是却还是没有回来。我很是着急,几次想打电话去问问情况但是却又不想让她们一会儿笑话我,只好着急地在客厅里面踱步。
她们不会发生什么吧?不会吵架吧?我心里惶惶不安。
终于,我听到外边传来了笑声,庄晴的笑声。急忙出门去看……我骇然地看见,庄晴竟然和苏华手挽手地出现在外边。她们两个人的后面是阿珠,阿珠的后面是一个农民工模样的人。
我很是惊讶:怎么会这样?这女人啊,我真的搞不懂!
“冯笑,你这里成了美女窝了。”庄晴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如此对我说道。
我尴尬地笑,“这不?又来了一位。”
“等急了吧?是不是担心我和阿珠欺负庄晴啊?”苏华笑着问我道。
我笑道:“你们欺负她?谁被谁欺负还说不一定呢。”
庄晴瞪了我一眼,“冯笑,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母老虎不成?”
我急忙地道:“得,你们都是母老虎,我是小绵羊。这下可以了吧?”
挑东西上来的农民工顿时咧嘴笑了起来,我急忙请他把东西放下,随即问庄晴:“这么多东西?还有什么?”
“还有米、绿豆什么的。你不知道,一路上累死我了。特别是那两只鸡,还是我跑到镇上去杀了带走的。没办法,我爸爸……”她说到这里,我急忙给了她一个眼色,她顿时醒悟过来,“我爸爸说我一个人在北京生活艰苦,非得要我带到北京去。你们想想,把这些东西带到北京去的话成什么了?”
“肯定会以为你是小商贩。倒卖猪肉的。”阿珠说。
“才不会呢。哪有这么傻的小商贩?”庄晴笑道。
“应该是,哪有这么傻却又这么漂亮的小商贩?”苏华说。
我和阿珠都大笑。
“老板,你这些东西好重哦。”那位农民工这时候在旁边说道。
我问庄晴,“是你从长途车站叫过来的吗?”
庄晴摇头道:“不是,就在楼下叫的。”她随即去对农民工说道:“几步路,还坐的是电梯。叫什么叫啊?”
我急忙掏出一百块钱来递给他,“够了吧?”
农民工大喜,“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转身跑了。
“冯笑,你给得太多了。”庄晴跺脚说。
“庄晴,你想想你的哥哥和父亲吧。他们挣钱是多么不容易啊。你想想,这个人在过年期间都还在找钱,肯定是有什么困难才这样。”我说。
“冯笑,我觉得庄晴是对的。”苏华说。
我诧异地问她道:“难道我反倒还错了?”
“冯笑,你想过没有?你给了他一百元钱,也许在过年期间最多也就三十块吧。这样一来你就抬高了用工的价格,你无所谓,因为你有钱,不在乎这多给的几十块钱。但是这价格一旦被你抬起来了的话,其他需要搬运东西的人可就麻烦了,而其他的人并不是都和你一样有钱啊。假如说是某个商场搬运东西,这运输成本增加了,商家只好把商品的价格提高,然后遭殃的就是普通消费者了。”苏华说。
我摇头道:“你说的听起来好像有道理,但是我相信这个农民工不会对其他人也要求这么高的价格的。刚才你们都看到了,他跑得飞快,这是担心我变卦呢。”
“对,他不可能去要别人这么多钱,但是肯定会把他的心理价格涨到五十块左右。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个城市的农民工价格就会起来的。”苏华说。
我顿时不语。
庄晴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只是觉得该多少就是多少。你刚才这样有一种施舍的意思,我觉得对于一个身体健全的人来讲不应该对他们这样。”
我心想:这样说来,我也不该给你父亲和你哥哥那么多钱了?我岂不是也是在施舍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