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辙,面对程水涵,我出于弱势,再不满意,可也没法动手教训她一顿吧,没说话,我东张西望,希望可以发现张露清,不过,让我失望的是,人来人往,压根没有张露清。
要过一本宣传册,由于我送来拍的是名画,随手一翻,就可以找到,不过,对于沐涵空炮制的赝品,我当然没兴趣欣赏,只是看一眼,啪的一下合上,迈步往里走,来到座位,我和程水涵肩并肩坐下,前后左右,来的人都是参加拍会的,大家聊天,谈论的事情,当然都和拍品相关。
“知道吗?这次拍,出现一奇事。”
“奇事?什么奇事啊?”
“知道,伦勃朗的《莎斯姬亚·凡·优伦堡像》吗?”
“当然知道了。”
“可是,一不留神,竟然冒出来两幅。”
“两幅?”
“是啊。”
“怎么可能啊?”
“可是,你看,宣传册介绍的,拍品明明包括伦勃朗的《莎斯姬亚·凡·优伦堡像》。”
“是啊,真的包括伦勃朗的《莎斯姬亚·凡·优伦堡像》。”
“可是,我记得之前拍过,不是让冲飙拍下吗?”
“是啊,怎么又出来一副?”
“难不成,冲飙转手,打算吗?”
“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
“我听说,他拍下伦勃朗的《莎斯姬亚·凡·优伦堡像》之后,把画奉送给方随了。”
“什么?方随?”
“是啊。”
“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太可能?”
“他们不是不对付吗?”
“他们是不太对付,不过,事情奇怪,画,冲飙确实奉送给方随了。”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省城的高校的博物馆参观,亲眼见到的。”
“什么?伦勃朗的《莎斯姬亚·凡·优伦堡像》竟然在省城的高校的博物馆。”
“是啊,怎么了?”
“可是,拍下伦勃朗的《莎斯姬亚·凡·优伦堡像》,冲飙可是没少花钱的啊。”
“是啊,我当然知道。”
“可是,就算是方随转手掉,可能买下的也不应该是省城的高校的博物馆吧。”
“什么掉啊,你是不是太小看方随了?”
“什么?小看方随?”
“是啊,人家压根不在乎钱,把伦勃朗的《莎斯姬亚·凡·优伦堡像》给省城的博物馆,是无偿奉送的。”
“什么?无偿奉送?”
“是啊。”
“太大手笔了吧。”
“可是,你也不想想,方随是什么人啊。”
“对啊,方随资产百亿美金,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差钱。”
“是啊,就算伦勃朗的《莎斯姬亚·凡·优伦堡像》价值不菲,对于方随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呗。”
“可是,方随就算捐赠,可也犯不着找省城的高校的博物馆捐赠吧。”
“怎么说?”
“捐赠不为利,不就是图名吗?找省城的博物馆捐赠,不是影响大?”
“是啊,再开一个发布会,不是天下人,尽人皆知吗?”
“对啊,捐赠给省城的高校的博物馆,什么动静都没有,难怪许多人都不知道呢。”
我扭头,往后一瞟,大家的议论,让我不由的产生怀疑,不过,问他们,当然没法得到答案,不过,一个身影闪过,却又让我眼前不由的一亮——什么?张露清?
起身,我撇下程水涵,急匆匆地往后走,穿过一个走廊,张露清一转,走进一道门,我紧跟,走进门,不过,出乎我意料,张露清一下子消失,竟然让我找不见。
“别出声。”张露清躲在门口,一把拉过我,我没站稳,撞到张露清,不由的尴尬。张露清机警,脊背紧贴墙壁,侧头,往外看,等、等、等、等、等、等,蒋立言带人走进门,不过,并没发现我和张露清,迈步依旧往前赶。
我汗——怎么?蒋立言?他怎么跑来,还带一帮人?
蒋立言走远,张露清长出一口气,责怪我,说:“让人盯梢,你竟然不知道。”
我惭愧,却也不顾上多说,问张露清,说;“听说,你和夏霖雨闹翻,正在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