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干抬眼,看一下,说:“是的。”
沐涵空说:“木构件受到自然侵蚀多年,含水量是不是应该低?”
晓风干说:“是的。”
沐涵空说:“含水量低,是不是极易燃烧?”
晓风干说:“是啊。”
沐涵空说:“而且,屋顶是由木柱子、木头梁、木斗拱支撑的,严实、紧密,整个结构和塞满干柴的炉膛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晓风干一笑,明白沐涵空什么意思,说:“是啊。”
沐涵空说:“过火,却没烧干净,是不是不正常?”
我一怔——沐涵空说的在理,不过,至于为什么没少干净,我犯傻,却又给出一解释,说:“泼水呗。”
沐涵空鄙视,说:“你知道,100公斤木材燃烧,需要多少公斤水才能扑灭吗?”
我没想过,说:“不知道。”
沐涵空说:“200公斤。”
我依旧没反应过来,说:“怎么了?”
沐涵空一指,说:“你给我找找,什么地方能够找来足够的水?”
我一惊,一下子醒悟——是啊,要扑灭观音殿的火,需要多少水,我放眼一望,真是没办法找到,沐涵空一笑,得意,说:“傻眼了吧。”
我无可奈何,说:“是的。”却又不服气,说:“你说为什么没烧掉?”
沐涵空一‘插’腰,说:“只能说明,柱子、梁,包括斗,都不是木头的。”
我惊诧,说;“什么?不是木头的?”
沐涵空一点头,肯定说:“是的。”
我说:“不是木头的,是什么的?”
沐涵空说:“不知道。”
我泄气,不过,好在沐涵空没说完,又说:“拆下来,看看不就知道吗?”
地北动手,拆下一根梁,沉甸甸的,递给沐涵空,沐涵空接过,掂量一下,不需要采取什么其他的措施,直接判定,说:“是白银的。”
我惊诧,说:“什么?白银?”
沐涵空肯定,说:“是白银。”
我说;“可是,使用白银当房梁,是不是太奢侈?”
沐涵空一瞥,鄙视,说:“和奢侈无关。”
我老土,说:“为什么。”在我看来,使用白银制造房梁,不算奢侈,什么又叫奢侈呢。
沐涵空说:“如果,是为了炫富,为什么故意把白银制作的房梁伪装成木头的?”
我一惊,意识到问题,说:“为什么?”
沐涵空说:“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呗。”
我说:“掩人耳目?为什么?”
沐涵空说:“不想让人知道呗。”
我汗——沐涵空说的不是和没说一样吗,又问她说:“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呢?”
沐涵空长吁一口气,鄙视我愚钝,说;“就是见不得阳光呗。”
我诧异,说:“为什么见不得阳光。”
晓风干不耐烦,直截了当的戳破,说:“这些都是不义之财,黑钱,懂不,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一下子明白,却又依旧诧异,说:“难道,所有的房梁都是白银制作的?到底需要多少白银才够啊。”
沐涵空没回答我,而是走近柱子,重重的一拍,说:“何止是梁,柱子也是白银的。”
“柱子?白银的?”我张大嘴,没法不惊诧。
晓风干不比我,他到底见过世面,并没惊讶,说:“既然梁、柱子都是白银的,斗应该也是吧。”
沐涵空严谨,让地北爬上去,看一下,地北上去,看一下,下来,确定,说:“是白银的。”
沐涵空一笑,说:“看起来是观音殿——”一瞥,却又停住,调皮,问我说:“你说,这到底是什么?”
我发傻,我见识短浅,实在没见过使用白银建造房子的,说;“不知道。”
沐涵空一扭头,又问晓风干,说:“你说呢?”
晓风干冷下一下,说:“其实是建在地上的金库。”
“金库。”我瞠目结舌,却又不太信,说:“金库,建设在地上,是不是太显眼。”
晓风干讥讽,说:“显眼吗?沐涵空不指点,难道你看得出来吗?”
我汗,不得不承认,没沐涵空指点,我当然没法看出来观音堂存在蹊跷竟然是金库,不过,却又诧异,说:“既然是金库,必定是重地吧,为什么没人把守呢?”
晓风干长吁一口气,挑逗我,说:“反正凡夫俗子看不出来,派人把守干嘛?不是‘浪’费人力资源吗?”
沐涵空一摆手,说:“不是的。”
我说:“为什么?”
沐涵空说:“一定是遇到事情,让他们不得不撇下金库,立刻撤走呗。”
我诧异,说;“遇到事情?遇到什么事情,让他们不得不撇下金库撤走呢?要知道,这金库可是价值不少钱呢吧。”
晓风干言归正传,说:“是价值不少钱,十几亿都说不定吧,不过,钱没命重要吧。”
我说:“什么?没命重要?”
晓风干说:“是啊——”一歪嘴。“要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威胁到他们的生命,他们才不会撇下金库撤走呢?”
我说:“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呢?”
晓风干没回答我,只是看一眼沐涵空,不过,同样,沐涵空也不回答我,一瞥,直视程水涵,等待程水涵给出一个答案,程水涵不满意,说:“你干嘛看我?”
沐涵空没说话,依旧只是注视程水涵,程水涵紧张,直截了当,说:“我不知道。”
沐涵空不再‘浪’费时间,一转身,说:“走,咱们万里走,咱们看看,到底还能带给咱们什么惊喜不?”
路过废墟,不知道之前是什么,沐涵空问我说:“火,是怎么起来的?”
我汗,我不是放火的,说:“我怎么知道啊。”
沐涵空狡黠,说;“要不你猜猜?”
我不是专业人士,不巴望自己灵光一闪,我直白,说:“我不知道。”
沐涵空到不强求,问程水涵,说:“你知道不?”
程水涵一怔,脸‘色’一下子难看,说:“你干嘛问我?”
沐涵空冷笑一下,说:“问问你,不行啊。”
程水涵一如既往,和沐涵空较劲,说:“就是不行。”
沐涵空倒也不坚持,点到为止,问晓风干,说:“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