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涵平淡,似乎压根不把杀人当做什么大事,说:“是啊。”
我看一眼程滴碎,不由的担心——要知道程滴碎是干警察的,张静涵明目张胆的宣传杀人,让她听到,她可能不管吗?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程滴碎听到了,却压根不打算管,我汗——美女,什么职业操守啊,忍不住犯贱,说:“美女,不管?”
程滴碎本打算装聋作哑,可是,兄弟我不识时务挑明了,她当然不能继续装聋作哑,只当什么都没听到,说:“不管。”
我较真,说:“为什么啊?”
程滴碎是明白人,张静涵杀人,之后引发什么后果,她清清楚楚的,说:“没法管。”
我说:“为什么?”
程滴碎回手一指,说:“你认为他们可能报警吗?”
我回头看一眼——沧波贮藏大量现金,加派大量保安员巡视,守卫,除去为了确保安全,不让人偷走之前,可也是不是为了保密呢?再说,他干的事情,要不是为了隐秘,又干嘛非要把现金堆放在寺庙,而不堂而皇之的放到别的地方呢?而既然沧波干的事情寻求隐秘,不打算让人知道,就算张静涵杀死他的三个保安员,他可也当然不会报警,不然,招来一群警察,现场勘查,他干的事情,可还不露馅啊,我恍然大悟,说:“是啊,他们,他们当然不会报警。”
“而且——”程滴碎不打算管,除去沧波不可能报警,她自然不存在理由没法出警之外,还存在一原由,说:“我管,首先别人难免不会问一问,姐姐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是啊。”兄弟我感慨——不经许可,私自跑进寺庙,偷窥,当然不是光明正大的,不适应程滴碎来干,她当然不可以许可别人知道啊。
不过,程滴碎说出两点,却又忽略了一点,张静涵提点,说:“你们欠我一人情。”
“什么?”程滴碎一怔,说:“人情?”
兄弟我反应倒是不满,忙说:“是啊,是啊,要不是你,我们怎么出来啊。”
“不是——”张静涵一摇头,直白说:“我指的不是这。”
我晦气——好不容易,灵光乍现一回,可却还是说错了,我问张静涵,说:“不是,是什么?”
张静涵注视程滴碎,责怪似的,说:“你下手太轻了,过不来10分钟,他们就会醒。”
“什么?”程滴碎一下子警觉,说:“我下手太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静涵一哼,不大隐瞒,说:“你打晕两个保安员,姐姐我可都是看到的。”
程滴碎说:“怎么?你跟踪我?”
张静涵和程滴碎不交心,不是自己人,不在什么互信,当然不会和她实话实说,扯谎,说:“恰巧碰到的,咱们不过是只是同路人。”
恰巧碰到?程滴碎当然不信,再说,寺庙可不小,兄弟我和她走的又不是中轴线,是溜边走的,特别的偏僻,怎么就恰巧让张静涵碰到,就算她故意寻找我们,可都未必可以找到吧,不过,张静涵既然不说实话,逼问她,程滴碎知道,可也等于白费事,程滴碎没兴趣浪费精力,对于她来说,当下的首要任务毕竟是脱困,扭头一瞥,看一眼远处,问张静涵说:“怎么出去?”
张静涵想一下,虽然,她不是亡命徒,可是,关键时刻,可却一点不介意心黑手狠,做到心黑手狠一定不存在问题,说:“要不放一把火,把他们吸引开?”
杀人不算,还要放火?兄弟我看一眼张静涵,不由的感慨——要说,张静涵教书,而不是跑去干干打家劫舍的工作,可真是屈枉材料啊,而且,出乎我意料的是,程滴碎虽说是警察,吃皇粮的,可是为了脱困,显然不介意动用非常手段,一点头,慨然同意,说:“可以。”
兄弟我悚然,扫视一眼张静涵和程滴碎,感慨——歹毒莫过妇人心,歹毒莫过妇人心,说的可还真是不假啊。
“谁去放火?”张静涵动心机,显然不希望自己去。
程滴碎懂事,再说,张静涵干掉两个保安员,帮她擦屁股,程滴碎欠张静涵的人情,她当然要还,说:“我去。”
我担心,说:“会不会出事?”
程滴碎一笑,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我诧异,说:“怎么又扯上兄弟我?”
程滴碎侃侃而谈,说:“接应一下姐姐我?”
兄弟我犹豫一下——虽说,兄弟我担心程滴碎,可是,兄弟我什么能耐,压根没办法和程滴碎相比,兄弟我心知肚明,要是她都不行,兄弟我上去,又能怎么样?不过,还没等我想好怎么说,张静涵生怕兄弟我犯浑,插话,忙说:“他不去。”
程滴碎不喜欢张静涵横插一杠子,不过,还是说:“好吧。”不过,她同意不带我去,是由于什么,她显然不希望张静涵误会,是张静涵横插一杠子,瞥一眼我,不屑,说:“他跟我去,不过可也就是一累赘。”
兄弟我愤恨——之前,兄弟我担忧,是为了谁啊,可还真是不是兄弟我自作多情,就不应该为了程滴碎担忧,不过,程滴碎不是白眼狼,倒也不是无情无义,临走,冷不防的一转身,啪的一下,亲了我一口。
我一怔——突如其来,说:“你——”
不过,还没等我多说出别的,程滴碎没兴趣听我啰嗦,她关切是办正事,一转身,往下一跳,落地,一路往前走。
我目送程滴碎远去,恍恍惚惚的,不过,程滴碎亲我,张静涵显然不高兴,下手歹毒,掐我一把,一下子让我清醒,转回到现实。
起火,程滴碎做事,认真负责,我和张静涵位于寺庙的西边,她竟然跑到东边放火,一群保安员一下子炸窝,顾不了太多,一窝蜂似的直接往火场跑,不过,想一下,倒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流通的是纸币,不是白银、铜钱,烧了,可就真的没了啊。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