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眼张静涵,问她说:“接下来怎么办?”
张静涵没理我,依旧只是死盯住洋楼。
我汗——美女,你带我出来,跟踪不算,带到洋楼,还让我陪你晒太阳,再说,要晒太阳,咱们去海边,好不好,况且,去海边晒太阳,不是还可以换上比基尼?
车库门打开,驶出一辆a6,张静涵犹豫一下,没动;相隔20分钟,车库门又一开,又驶出一辆a6;张静涵犹豫一下,依旧没动;又过去10分钟,车库门再一次打开,张静涵犹豫一下,虽说依旧吃不准,可还是打算赌一把,跟上a6,开车一直往前走。
穿街过巷,a6似乎神游,只是漫无目的瞎逛,而张静涵开车,紧跟a6,能做的自然也只是神游,漫无目的瞎逛,不过,神游,漫无目的的瞎逛,就神游,漫无目的的瞎逛吧,谁让张静涵和我是跟踪的,怎么走,决定权不在我们,而是在a6,不过,让我愤懑的是,转悠一大圈,a6竟然回到原地,车库门打开,又开进去。
张静涵停车,不由的失落,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再说,紧跟a6兜圈子,总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
张静涵拿过手机,点击一下,递给我,示意我自己看,我接过手机,看一眼,是沧波发给张静涵的威胁,**裸的威胁,说:“周末,让我看到你出现在洋楼。”我愤恨,沧波欺人太甚,依旧死缠住张静涵,可又诧异,张静涵跟踪a6,来到洋楼,又跟随a6兜弯子和沧波发给她微信,威胁她,存在什么关系吗?我把手机还给张静涵,还没等我问,张静涵却反问我,说:“知道了?”
我一摇头,我不是夏霖雨,好不,悟性不高,说:“不知道。”
张静涵叹一口气,对我当然不能高要求——谁让兄弟我资质平庸呢,解释说:“他让我去,我不去,可是,总要凭什么吧。”
我急切,说:“凭什么?”
张静涵以为兄弟我关心她,不然,兄弟我又干嘛急赤白脸的打断她说话,不由的感动,一歪头,贴住我,寻求慰藉,获得依靠藉似的,说:“还不得要抓住他的把柄啊。”
我一颤——美女,咱们说话,好好说,好不,干嘛非要发生肢体接触啊,不过,张静涵遇到倒霉事,让沧波纠缠,威逼,让人同情,需要对她怜香惜玉,才对吧,我又怎么可以一把推开她,我没动,说:“抓住他什么把柄啊。”
张静涵说:“地下钱庄,知道吗?”
我一颤,说:“地下钱庄?”
张静涵仰头,注视我,说:“是啊。”
我说:“知道,可却没打过什么交道。”
张静涵扑哧一笑——我是老实人,当然不可能和地下钱庄打交道,再说,和地下钱庄打交道,可也是需要门槛的,一单生意少于3000万,人家都不搭理你,比起银行,可是高大上多了,说:“可以理解。”
我说:“然后呢,又怎么样?”
张静涵说:“沧波经营的就是地下钱庄。”
“是吗——”我诧异,虽说知道沧波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没想到他竟然经验地下钱庄,而且,得益于和夏霖雨同居,腻在一起,干地下钱庄,意味着什么,犯的是什么罪,兄弟我还是清楚的。
张静涵说:“是啊。”
我急切,可又不只是出于关心张静涵,而且,逮住把柄,狠狠地收拾一下沧波,可是我期许的,忙说:“怎么能够惩治他?”
张静涵一摇头,却又让我失望,说:“我不想惩治他。”
我疑惑,说:“不惩治他?”
张静涵说:“是的。”
我说:“为什么?”
张静涵说:“我抓住他的把柄,和他谈呗。”
我说:“谈?”不太明白,说:“谈什么?”
张静涵说:“他经营地下钱庄,我不爆出去,而他也不要继续纠缠我,逼我去洋楼。”
我感慨——张静涵倒是聪明,可又担忧,说:“你总需要证据吧,空口白牙的指证沧波经营地下钱庄,他肯定不承认,还会反击说你诬陷他吧。”
张静涵了解沧波比起我深入,说:“当然,所以,我来,才要抓住他经营地下钱庄的证据啊。”
我看一眼洋楼,疑惑,说:“来这?抓住他经营地下钱庄的证据?”
张静涵说:“是的。”
我说:“怎么抓住呢?”
张静涵说:“你看到一连开出三辆a6吗?”
我又不是瞎子,说:“当然看到了。”
张静涵说:“其中一辆装载着钱。”
一下子戳到兴奋点,我问张静涵,说;“多少钱?”
张静涵说:“多少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少于三千万。”
“三千万?”我的手指不由的一动,三千万,要是现钞,就算是一百一张的,点一遍,手也要抽筋吧,我说:“真的啊?”
张静涵说:“真的。”
我说:“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
张静涵说:“跟上,到达他们交易的地点,拍下他们的交易,就可以证明沧波经营地下钱庄呗。”
张静涵说的,是不是太简单了,不过,兄弟我没接触社会,还算单纯,真不复杂;再说,对于金融学不过才入门,连纸上谈兵,还都不够资格,并没多想什么,说:“然后呢?”
“然后——”张静涵伸手,勾住我的脖子,说:“去和他谈呗。”
我一颤,不由的往后躲,再说,张静涵遇到倒霉事,靠住我,寻求一下慰藉,也就算了,可是,抬手,勾住我的脖子,是为了什么,释放的是什么信号,毕竟让我没法不多想,不过,我退,张静涵却不罢休,我退敌进,她往前一探身,紧跟,压过来。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