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立言吃闭门羹,可却依旧不死心,况且,既然他没法过去,难道还不可以让夏霖雨过来吗,拿过书,他翻看,可却自然心不在焉的,找到一段,看一眼,不算太耐理解,可也不太容易理解,正好拿来问夏霖雨,说:“美女,要不你过来给我讲讲?”
夏霖雨看一眼蒋立言,说:“讲什么?”
蒋立言掉转过书,指一下,说:“我不太懂。”
夏霖雨视力好,不需要凑近,就可以看清,看一眼——蒋立言指的,她明白,而且,存在一定难度,蒋立言看不懂,可也算是合情合理,再说,蒋立言辅导她,翻过来,她投桃报李辅导一下蒋立言不也是应该的,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蒋立言想要干什么,她当然也清楚,再说,她视力好,不需要凑近,也可以看清楚,对吧,说:“好啊,我给你讲讲。”
蒋立言满心欢喜,总算可以和夏霖雨拉近距离和她亲近了,而且,和夏霖雨拉近距离,亲近,还不是他过去,而是夏霖雨投怀送抱似的过来,让他没法不兴奋,没法不得已,瞟一眼我,不由的得意。
不过,夏霖雨依旧坐着,屁股一动都不动,却又让他奇怪,问夏霖雨,说:“美女,你怎么不过来。”
夏霖雨说:“我坐着,就可以。”
蒋立言汗——可是,他也没说让夏霖雨站着给他讲解啊,一招手,急切说:“美女,要不你过来。”一转手,指一下,一把椅子紧挨着蒋立言,让夏霖雨坐下,在蒋立言看,正合适。
夏霖雨一笑,不和蒋立言和兜圈子,既然蒋立言没明白她的意思,她干脆点明,说:“你举着书,我在这,可以看到。”
蒋立言一怔——是啊,夏霖雨眼神好,他怎么忽视了,不过,没关系,看我一眼,虽说兄弟我不是违建,可也足够碍事,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把我搬开、清除掉,说:“可是,两人讨论问题,中间,总不好隔着一个吧。”
按理说,两人讨论问题,当然应该贴近,而不应该隔山打牛,中间坐着一个人,不过,谁说夏霖雨做事,必须按照常理的?她一笑,说:“反正可以看见,又何必管太多。”
蒋立言没话说了,要说夏霖雨可真是油盐不进,不过,他当然不会责怪夏霖雨,而且自然给我记上一笔,不管事实怎么样,是不是合理,而都认定是我把夏霖雨带坏了。
来到厨房,蒋立言已经饥肠辘辘,还没等兄弟我揭开蒸笼盖,他死盯住蒸笼,眼睛放光,已经跃跃欲试,恨不得一伸手,直接扯下一块肉吞下,缓解一下自己的温饱问题,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沐涵空交给我做鹅是古法,麻烦,太麻烦,我端出鹅,可却依旧不算完,放下,又找来竹子支架子,蒋立言愤懑——他饿着呢,好吧,我不抄刀子,把鹅肢解了,竟然又搞起土木工程,没好气,说:“你干嘛?”
我抬眼,看一眼蒋立言,不待见他,可又不想让他误认为我拖延时间,诚心让他忆苦思甜,体验一把什么叫做饥饿,和我叽叽歪歪的瞎唠叨,解释说:“鹅不能沾水,需要先拿竹子夹起来。”
事多,可也是讲究吧,蒋立言愤懑,可又诧异——我不过是一**丝啊,吃饭,一碗干米饭,没菜,都无所谓,可是做鹅,却又怎么会一大堆繁文缛节,讲究呢?
又拿过一碗水、一碗酒,放在锅中,在架子的正下方,距离鹅一指远,保证不会接触到,我盖上锅盖,照例纸张阴湿,把锅盖和锅之间的缝隙封不住,找来一大把草烧锅,蒋立言注视我,当然不会闲着,不停地思索,我一个**丝,是怎么知道古法做鹅的?
纸张干了,要重新润湿,我让夏霖雨帮忙,夏霖雨拿过一杯水,可是蒋立言献殷勤,当年不会错过机会,忙说:“我来吧。”
我和夏霖雨合作,近似夫唱妇随,蒋立言,谁啊,怎么又横插一杠子,我没好气,说:“不需要。”
蒋立言白我一眼——他献殷勤,不是给我的,是给夏霖雨的,好不,在他看,根本轮不到我说话,压根没理我。
不过,夏霖雨和我心性相通,想的一样,我烧草,她湿润纸,近似夫唱妇随,凭什么让蒋立言横插一杠子,搅黄了,而且当然不会是她容忍的,说:“不必了。”
蒋立言坚持,说:“还是我来——”为了增加说服力,又找理论依据,说:“你们两人都忙活,我总不好一人闲待着,吃闲饭吧。”
夏霖雨不打算让蒋立言得逞,再说,不就是动心眼吗,谁怕谁啊,一笑,说:“你是客,我们是主,你来,我们招待你,又怎么好让你动手。”
高明,够狠的,我不由的赞佩夏霖雨——一下子划定成分,蒋立言是客,我们是主,把我们和蒋立言隔离开,自然我们忙,并不代表他应该忙,和他压根没关系。
不同的行为准则决定,大家做的事情注定不一样,蒋立言没话说了,而只能屈从夏霖雨,袖手旁观,看她润湿纸,跟我配合,近似和我夫唱妇随,给我搭把手。
两把草烧完,又等锅盖变凉,蒋立言几乎饿疯了,再说,他家不差钱,不缺吃,自打生出来,他体会到的只是吃腻了,吃撑了,而至于挨饿,对于他来说,是头一次,指望着他一步到位,可以做到可以让自己扛住忍饥挨饿可是不现实的,急不可耐,催促说:“可以吃了吧。”
不过,并非我喜闻乐见的,事实却又愚弄了他,给了他一击,按照沐涵空教给我的古法,两把草烧完了,锅盖凉了,可却依旧不算完——话说回来,沐涵空喜欢的不就是整人吗,她教给我古法做鹅,不整人一下,当然不可能,我说:“还需要再来一次。”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