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涵感叹——老土,解释说:“没过期,而且,有益于身心,吃下去还会带给你爽。”
我不信,依旧不想吃。张静涵懒得和我啰嗦,多解释,说:“知道臭豆腐吗?”
我说:“当然知道。”
张静涵说:“知道就好,吃吧。”
我说:“什么就知道就好,吃啊。”
张静涵不太耐烦,说:“跟臭豆腐一样,你说呢?”
臭豆腐,闻着臭,吃下去香,张静涵给我举出范例,虽说,兄弟我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接过一块吃下去,让我不由的感慨,张静涵,美‘女’,厚道,真是没‘蒙’我。
干掉一袋子LeRouquefort,张静涵又去买了一袋子,我没吃够,又伸手,管张静涵要,可是,却不给我,我打趣说:“怎么?舍不得?”
张静涵白我一眼,LeRouquefort,她都买来了,又怎么可能舍不得给我吃,说:“当然,舍得。”
“可是,舍得,又为什么不给我吃?”我注视张静涵,不由的奇怪。
张静涵不明说,而且,不方便明说,扫视一眼,只是暗示我,我看一眼周围,卖‘奶’酪的倒是‘挺’乐意,可是卖香料的却已经急眼,怒视我,我愚钝,没反应过来,问张静涵说:“怎么了?”
张静涵没办法,凑近我,低声,说:“‘奶’酪香不。”
我说:“当然香。”
张静涵说:“香,不就得了呗。”
我恍然大悟,LeRouquefort香,我当街大快朵颐,买‘奶’酪的倒是高兴了,可是,香气到处飘,给满街的气味全都定调了,卖香料的可怎么办?我一下子愧疚,要说,我还真是对不起卖香料的,忍住食‘欲’,我没再要求当街大快朵颐吃LeRouquefort,往前走,来到一个摊位,是卖橄榄制品的,大约占地五六米长,在寸土寸金的集市上,算是大手笔,而且,摊主不是一个人,而是组团,带着全家在战斗,张静涵停下,照例买,买,买,买,可是,兄弟我背负草编包带给我的压力越来越大,却让兄弟没法淡定,放任张静涵买,买,买,买,没办法,只能劝阻张静涵,说:“是不是可以不再买。”
张静涵当然不会听我的,可是,她是窈窕淑‘女’吧,蛮横的拒绝我,说:“不。”却又不适合她,想都没想,继续使坏,说;“你看,青绿‘色’的,多小巧。”
我没说话,青绿‘色’橄榄,小巧,是理由吧,既然存在理由,张静涵买下,当然是合理的。
张静涵看我一眼,虽说,兄弟我没同意,可也没反对,她一伸手,让摊主给她拿过青绿‘色’橄榄,一转手,又放进草编包,我一颤,不过,既然我没反对,张静涵买下青绿‘色’橄榄,我当然没话说,依旧闷声,什么都不说。可是,张静涵不思悔改,依旧不罢手,又说:“黄绿‘色’的多大,多饱满啊。”
我气鼓鼓的,不过,依旧没说什么,张静涵照例买下,放进草编包,可又照例依旧没完,又要过梅子红的,说:“一脸圆滑。”看我一眼,我依旧没说话,她没客气,又放进草编包,而且,却又照例没完,又要过绛紫‘色’的,说:“一脸圆滑。”又要买下,放进草编包。
兄弟我,出离愤怒了,没好气,说:“理由,还带重复使用的?”青绿‘色’橄榄,小巧,张静涵买,黄绿‘色’橄榄,硕大,饱满,张静涵买,梅子红橄榄,一脸圆滑,张静涵买,可是,既然绛紫‘色’的和梅子红的一样一脸圆滑,又为什么还要买?
张静涵不以为然,而且,不介意娇蛮,和我耍一耍无赖,说:“既然梅子红的一脸圆滑,可以买,绛紫‘色’的一脸圆滑,又为什么不可以买?”
完了,我的心一沉,买东西,总不能搞歧视吧,既然梅子红的一脸圆滑,张静涵买了,绛紫‘色’的一脸圆滑,张静涵又为什么不能买,我没话说,只好任由张静涵买下,不过,张静涵得理不饶人,既然绛紫‘色’的一脸圆滑,可以买,黑‘色’的一样一脸圆滑,为什么不能买?一招手,让摊主,又拿过黑‘色’的,果断买下,转手,放进草编包。
肩头又是一沉,兄弟我悲凉,恨死,可又没辙,只好背着,不吭声。
不过,张静涵似乎和卖橄榄的摊位干上了,渍橄榄,不是果实,是经过传统方式制作的,买;调味料经过不同方式排列组合,看起来比起香料还要让人眼‘花’缭‘乱’,买;红绿黄椒,大蒜片,小洋葱让汁液泡着,水灵灵的,簇拥着体态均匀的黄绿橄榄,主料、配料,都是张静涵爱吃的,组合起来,实在让她没法不心动,当然买。
好不容易,张静涵算是把手,兄弟我不只是背着一个草编包,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而且,怀中还抱着一个草编包,不过,张静涵对于我是不存在什么同情心的,还拿我开涮,说:“抱着好,省得我放东西,还得让你转过去,多麻烦啊。”
我咬牙切齿,张静涵放东西,让我转过去,都嫌麻烦,兄弟我背着草编包,可不只是麻烦,而且还累得半死吧。
又往前走,是蜂蜜摊子,阳光照着,蜂蜜晶莹剔透,按照惯例,张静涵不买,当然不可能,不过,买完,可却并没按照惯例,继续往前走,我一怔,不由的欣喜,难道她良心发现,不打算逛了。
走近一个青铜雕像,我当然不认识,不过,是‘女’的,我当然看得出来,逆光看去,似乎镶嵌在蓝天的剪影,张静涵停住,坚持说:“一定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