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干对煎茶道没兴趣,也不懂,根本不理会云藻说的什么煎茶道和冲点绿茶之前起到降温作用,直白说:“你说这干嘛?让你换,你换呗。”
云藻无可奈何,手拿着笔,一划,只好把具轮珠划掉,接下来,她继续向咸鱼干做汇报,请示说:“席巾选择什么的?”
咸鱼干一愣,说:“席巾?什么啊?”
云藻为人不错——咸鱼干无知,她并不打算嘲笑他,平和说:“是布,也可以是壁纸,纸帘,麻卷什么的。”
咸鱼干不解,说:“要这干嘛?”
云藻说:“把茶桌前前后后的覆盖起来啊。”
咸鱼干依旧不明白,说:“覆盖起来,干嘛啊?”
云藻说:“掩饰一下茶桌的呆板呗。”
咸鱼干想了一下,倒是不反对使用席巾把茶桌前前后后的覆盖住,免得光秃秃的看着呆板,对于壁纸、纸帘、麻卷,他也不了解,难得给云藻自主,说:“你看着办。”
云藻一点头,多少得到一点点慰藉,继续汇报说:“炉打算选用白泥凉炉——”
咸鱼干一怔,说:“白泥凉炉?”在他看,实在不上档次,嫌弃,急不可耐说:“换掉。”
云藻为难,说:“可是,白泥凉炉立在茶席上搭配炉屏可以让视觉安定啊。”
咸鱼干自以为是,不在乎啥视觉安定不安定的,依旧坚持,说:“换掉,换掉。”
云藻无可奈何,只好一笔勾掉白泥凉炉改换成别的,往下继续汇报,云藻说:“茶则,我打算选用戈壁上的石头。”
咸鱼干不知道茶则是什么,不过,不管茶则是什么,选用戈壁上的石头当茶则,在他看,实在掉价,直接指令云藻,说:“换掉。”
云藻为难,问他说:“换成什么的?”
咸鱼干不知道茶则可以换成什么的,反问云藻说:“还有什么别的可选的?”
云藻说:“可以选择具有特殊记忆的珠宝配饰。”
咸鱼干的眼眸一亮,他罕见的担负起责任,提出说:“要不,由我来负责。”
云藻不好反对,同意说:“可以。”汇报茶服,负责当茶人的是云藻,她说:“我穿长裙,无袖,披纱巾。”
咸鱼干不反对云藻穿无袖裙,可是,他垂涎云藻,巴不得让云藻‘露’‘肉’,满足他,让他欣赏,说:“你干嘛穿长裙?还披纱巾。”
云藻提出穿长裙、披纱巾当然不是随意的,是有讲究的,忙说:“穿长‘裤’可以掩住‘腿’,披纱巾可以增加层次感。”
咸鱼干对层次感没兴趣,依旧坚持要云藻‘露’‘肉’,说:“我看,你还是应该穿短裙,披纱巾,我看,也没必要吧。”
云藻为难,不过,领导说话,她总不好违背,只好一点头,同意说:“好吧,我不披纱巾,穿短裙。”
“还有哦——”咸鱼干‘色’眯眯的,注视云藻,说:“你穿丝袜,还要穿跟鞋。”
云藻一怔——她到不反对穿丝袜,不过,至于穿跟鞋,却又让她为难,说:“在室内,应该穿软布鞋才对吧。”
咸鱼干不关心,不在意啥应该不应该,坚持说:“可是,我要你,喜欢你,穿跟鞋。”
云藻无可奈何,拗不过咸鱼干,只好答应说:“好吧,我穿跟鞋。”
云藻‘精’心策划的,学校领导请资助人喝茶,经过咸鱼干一顿批改,变得‘乱’七八糟,咸鱼干要干的事情还没完,矛头一转,又对我说:“你也别闲着。”
我一愣,说:“咋的,还有我的事?”
咸鱼干冷眼,说:“废话,没你事,我教你过来干嘛?”
我一笑——要是咸鱼干不说,我还真以为他叫我过来,只是听一听他怎么让云藻给他汇报工作,和观摩一下他怎么把云藻‘精’心安排的让校领导和资助人喝茶改得一塌糊涂呢,忙说:“好吧,你说,打算让我干什么?”
咸鱼干拿过一张单子,对我说:“安排校领导陪资助人喝茶,可也总不能只喝茶吧,怎么着也得请人家吃一顿饭。”单子撂下,往前一推,说:“8000块钱,你去准备一下。”特地强调。“一定要让资助人、校领导和陪同他们的人吃好,吃满意。”
我穷,8000块钱吃一顿饭,在我看来,已经不少,我没多想,一伸手,直接过去拿单子,可是,云藻不富,可却见多识广,一伸手连忙的拦住我,对咸鱼干,说:“资助人不差钱,啥没吃过,‘花’8000块钱请她吃饭,还要让她吃好,吃满意,怎么可能啊,再说,除去她,吃饭的,好包括校领导和陪同他们的,算一算,二十多人,一人平均才300多块钱预算,怎么可能够用啊。”
我一怔——没想到咸鱼干算计我,给我挖坑,而且,感‘激’云藻,她人好,带着我,怕我让人坑,及时出手,点醒我。
咸鱼干厌恶云藻点醒我,气哼哼的对她说:“管你什么事?”
云藻帮我,可却不只是帮我,她提出异议,别有原由,再说,要说服咸鱼干给我增加预算,必须要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云藻说:“毕竟,资助人来,校长和大家陪同,事情大,必须让她和大家满意吧。”
事情大,让资助人和大家满意,自然不可以吝惜钱,不过,咸鱼干铁了心整我,坚持,说:“就8000块,多一分也没有。”
云藻不喜欢为自己争什么,但是,她带我,她认为她应该罩着我,却不吝惜为我争,质疑咸鱼干,说:“为什么?”
咸鱼干不要脸,可毕竟需要顾及脸面,不好明说,他就是打算整我,一笑,只好摆姿态,说:“毕竟,博物馆没钱,过日子紧巴巴的,虽说,接待资助人,可也需要节俭吧。”
云藻知道博物馆没钱,不过,再没钱,拿出3、4万招待资助人还是没问题的,忙说:“可也不在乎这一点点吧。”
咸鱼干神‘色’清冷,他不喜欢云藻违逆他,直愣愣地,说:“我已经决定,签字了,难道你还要我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