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英雄道:“兜兜转转又到了我们手里,要不要杀了他。”
沐白道:“看你咯,反正他上次要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罢了罢了”少英雄摆着手道:“赶紧把他带走,要杀要剐看宫中的意思。”
沐白轻笑一声:“好,走吧,把他背着。”
“我背?”少英雄瞪着双眼。
沐白指了指两人,道:“你是兵,我是将。”
少英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一把抓起索命,狠狠地摔在了自己的背上,跟在沐白屁股后面朝扶桑宫走去。
圣上说了,抓住刺客第一时间面圣。
扶桑宫,
公良斗摆弄着西边进贡的玩意儿:玛瑙般剔透的茶具在掌心闪动着蓝幽幽的光,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佳品。这还不是最吸引人的,脚边二尺高的扶桑树用青铜做干,金丝做枝,金片做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照的人脸金灿灿的。
公良斗仔仔细细地观赏着、把玩着。突然,卫兵的出现打搅了他的雅兴,公良斗虎着脸问:“何事?”
那兵见皇帝有些不悦,忙低着头,颤声道:“沐将军来了,好像刺客抓住了。”
“哦?”公良斗挑了挑眉:“竟有此等好事,快,快请!”
“是。”
沐白进殿,也不客套,道:“陛下,这就是刺客!”
少英雄抓着索命的双臂,重重地摔在地上。
索命被封住了全身静脉,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却看得见,听得见。眼中出现了一张六分沧桑、四分年轻的脸。他知道,这是当朝皇帝。
公良斗惊讶道:“唔!如此年纪?”
沐白道:“陛下可别被他骗了,如此年纪已经是一等一的杀手了,在江湖上也是能排上号的。”
公良斗点点头,突然道:“去把你们管事的喊来见我。”
沐白和少英雄对视一眼,这话给谁说呢?
公良斗一愣,随即展颜道:“两位待会就知道了。来,坐下喝杯茶。你们两可有口福了,这茶具刚到,咱先尝尝鲜。”
身边的俾女莲步轻移,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
一杯茶的功夫,打门口走进来一位身穿玄黑色与靓蓝色拼接的锦袍,胸前绣一只栩栩如生的庆忌。头戴官帽,腰系玄黑色玉带,挎一柄长刀,脚踏玄色白底靴的中年人。约莫三十五岁左右,额头较宽、剑眉浓黑、细长的双眼闪着冷峻的光。
公良斗对沐白二人道:“接他的人来了,二位回去休息吧。”
沐白起身告辞,公良斗又道:“沐将军的任务完成了,随时可以离开皇宫,银两我会派人送去的。”
“谢陛下。”
少英雄长舒一口气:“终于交差了,回去睡大觉咯。”
沐白紧皱着眉头,道:“你认识刚才那人胸前的绣的动物吗?”
“当然。”少英雄傲然道:“那叫庆忌。”
“庆忌?”
“庆忌呢,又名要离,长着人的形状,只有胳膊这么长,是一种上古异兽,传说叫它的名字可使之报信。”
“报信?”
“传说而已,又有谁见过。”
“不,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人可能是皇帝的秘密部队。”
沐白点头称是。
“行了,秘密就秘密吧,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喊上智久和无影,去大吃大喝一番。”
他们这几个人闲散惯了,猛然当了两月的苦差,约束的身子骨快要腐朽了,这下如出笼的白鸽,归山的猛虎,尽情享受着美酒美食。
傍晚时分,离魂放出去的探子有了消息,但是这个消息近乎于坏,坏到了极处。离魂盯着白纸黑字看了半天,回了两个字:再探。
消息一溜烟地来,又一溜烟地走,最后的最后,留下了两个字:庆门。
“庆门?”离魂咀嚼着这两个字。“这是什么地方?”
“属下只知道这个庆门是官家的底盘,像是一个督察机构。”
“督察机构?这些人什么模样打扮?以前可曾见过?”
“回大人的话,我们也是才知道京城有这么个地方,这些人全都穿着玄黑色与靓蓝色拼接的锦袍,胸前绣一只人形动物。头上戴着官帽,腰系玄黑色玉带,挎一柄长刀。”
离魂心中震撼不已,他清楚祖州的势力网和情报网有多么的庞大,要是他们也只是第一次知晓庆门,第一次观望这些人,那索命恐怕凶多吉少。
“人形动物?能不能说清楚点。”
“这”那探子的冷汗瞬间淌了下来。他知道眼前的白衣少年有多么的心狠手辣。所幸对方深吸了一口气,挥手让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