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拿起酒壶,轻轻地关上屋门,一头扎进了漫天大雪中。
雪很冷,心更冷。
烈酒入喉,肠胃火烧一般,可他的心依旧寒冷。这漫天大雪好似下进了他的心中。
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自己。
雪越下越大,天越来越冷,酒越来越少。
身后传来一阵爆喝:“江三郎!哪里走?”
刀锋裹挟着雪花,一刀朝三郎头上劈去。这一下要是劈实了,三郎非成两半不可。
刀快剑更快。
三郎手腕一扬,“铿锵”一声,刀剑撞击,雪花翻飞。
“你是何人?”
“呵你喝多了吧?连爷爷我都不认识?”
“不认识。”
“听好喽!我是漠北最强的勇士,人称鬼三刀!”
“出刀吧。”
鬼三刀一声大喝,双手紧握刀柄,使出全身力气朝三郎腰部砍去。三郎双腿不动,弓腰后滑。同时长剑出鞘,剑尖上撩,刺向鬼三刀黑黝黝的脖子。鬼三刀横刀一档,往后翻了两下,躲开了这一剑。鬼三刀脚还没沾地,森冷的剑气扑面而来,他想躲,可四周的空间像是砌了墙。他想叫,可是迟了,森冷的剑尖插进了流淌着热血的右眼。
“好痛。”鬼三刀全身肌肉紧绷,抬腿后退两步,硬是将头颅从三郎的剑下抽了出来。
殷虹的鲜血顺着乌黑的右眼框往下淌,滴滴砸在松软的白雪上。
鬼三刀用手捂住右眼,不说话,用剩下的左眼盯着五步外的江三郎。
“看什么?”
“你的剑上有我的血。”
“这又怎么样?”
“你死!”鬼三刀大吼一声,双手擎刀,朝江三郎的心窝扎去。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身体所有的要害都暴露在了江三郎的剑下。
江三郎轻轻侧身,挥剑一劈。鬼三刀的人头落在了松软的白雪上。
无头的腔子疯狂地喷血,一眨眼雪白的白雪已成了血色,鲜血慢慢地侵蚀着白雪,一点点,一大片。
江三郎继续往前走,前方山高路滑,寒风呼啸,他还得向前走,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
五年了,天寒从少年变成了青年,海风还是小孩,个头长高了一些。
这几年,天寒带着海风走过了鲜花盛开的山谷,热闹繁华的城市,苍凉壮美的大漠。
海风跟着天寒学剑,他现在手拿一柄铁剑,舞起来也行云流水,再长高一点,壮一点,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对于天寒和海风来说,这个江湖平稳安逸,充满了欢声笑语。showContent("116136","25954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