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茫然,有人皱眉,有人不解,而无道面前的七八人则更加愤怒。
让他们更加愤怒的不是无道斩杀了他的同伴,而是无道的举动触及了他们的神经,当着他们的面,却没有正眼看他们一眼,反倒质问全场。
这是何其裸的无视,藐视。
他们或许不及无道,但都是各自势力所在同辈中的翘楚,平日里何时被人这般无视过,他们如何能忍,当着诸多同辈,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几人不知小小是谁,即便知道以他们此刻的心境,愤怒,怕是也不会告诉无道。
一抹刀芒划过回荡的声浪,劈向了无道,紧接着元剑,长斧,矛棍等元器相继而出,向着无道的周身各大要害刺去。
“是你们打伤了我的小小吗?”无道抬头质问,换来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是去死两个字。
血眸中的那丝清明虽还在,却不能压制无道此刻的杀意。
随着单手一扬,一颗棋子从他手中飞出,瞬间化作数十丈大小的天台砸向了众人。
在天台飞出的那一刻,无道也在冥气的包裹下直奔天台而去。
嗡,天台呼啸而至,在几人惊恐的目光下砸向了他们。
几人匆忙变招,集一身元力轰向了天台,殊不知一剑砸向他们的天台根本不是寻常元器,而是专门为元王境比试而炼制的擂台。
严格意义上讲,他或许算不上一件打斗用的元器,因为他没有相应的意境,可要是论结实程度,却堪比宗阶元器。
几人的联手只是让天台一滞,却未有半分损伤,随着无道落在天台上,本就下落的天台猛然一个加速,与玄黄钟来了一个严丝合缝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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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悠悠钟声再次传出,天台成了钟杵,再次敲响了先天之宝玄黄钟。
嗡,玄黄之气溢出,数十道躲避不及的身影被抛出了这座山岳。
天台上,无道捏拳而立,没有理会周围看怪物一般的眼神,而是冷冷的望向了那个距离天台不足一尺,脸色煞白的青年。
上一息,青年还在天台的笼罩下,下一息却逃得了一命,在圣威弥漫之地,却可以直接瞬移,他的手段引起了无道的好奇。
嗡。
数十柄元剑铮鸣浮在了青年周围,随时可能落下,了结他的性命。
少年大口喘着粗气,冷汗爆流不止,手中捏着一块同样流转着圣威的玉佩。
“你可曾对我的小小出手?”无道俯视着少年冷冰冰的问道。
“谁是小小?”少年喃喃道,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闻言,无道皱眉,而后操控着冥气在自己面前凝聚出了一道妙曼的身影。
“我不想伤及无辜,伤我家小小之人,是娘养的给我站出来。”无道环视全场,随着他五力齐运,一股声浪从其口中轰轰而出。
“是她?”钟下紧张关注无道一举一动的苏茹和姬灵儿异口同声道。
看到无道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大开杀戒,得罪各方势力后,苏茹的心一阵剧痛,眼角更是不争气的落下了两滴泪。
她对无道一直有情,无道是第一个走进她心中的男人,也是一直以来无法挥散的那个男人,她曾努力想要撮合无道和王惠,然而心中对无道的印记却越深,在听到道的名字那一刻,她就想到了无道,曾无数次的期盼能看到他的身影。
在他陷入险境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无道,然而无道在救下她后便踏步而去,她以为无道是为了玄黄钟,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他的目的一直都是那个被其叫做小小的女子。
她开始后悔,开始有些羡慕那个叫小小的女子,这一切本该是她的,然而因为她的退缩,却成了别人的。
她心有苦涩,气有悔恨,嘴角溢出了一抹鲜红。
“他之所以不接纳我,原来是因为她,我不甘心,道,我一定到得到你。”望着钟上的那道身影,姬灵儿暗暗发誓。
“天台?我怎么感觉万剑师弟手中的那件元器像极了宗门的天榜擂台?”钟下观战的天剑宗弟子喃喃道。
“难道宗门的传说是真的,无道以无上令牌之威从宗主手中强行要走了天台。”
“他到底是谁?为何宗主也奈何不了他。”
“疯子,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大开杀戒,不惜得罪南儋州各方势力。”
“男人,这才是真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惜与天下人为敌,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一名少女望着那个站在天台上,质问天下群雄的身影,眼中泛起了情意。
“太帅了,何时能有一个男人向他一般为了我而与天下为敌。”
“怎么办,怎么办,我为何心跳如此之快,难道我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做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所有的混战,因玄黄钟的轰鸣,无道的强势杀伐此刻都生生分开了,随着一声质问回荡全场,数千双目光齐齐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看到冥气环绕的无道,看到了杀意形成的虚影,看到了冥气凝聚出的小小。
元皓眼神歹毒的望着傲立天台上的无道,因为无道抢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轩辕桀眼神复杂的捂着伤口看着无道,他想到了自己对小小出手一事,更想到了打伤丁鼎一幕。
柳天道脸色难看的望着无道的背影,因为这个背影使得天道军死伤过半。
整个山岳之巅,随着无道的一声无情质问,打断了所有的厮杀,引来憎恨目光的同时,也挽救了不少修士的性命。
众人的目光,无道没有理会,深情的看了一眼自己凝聚出的小小身影后,盯着天台外那个还未从惊恐中清醒的青年道:“她就是我的小现在你可否告诉我,都有谁曾对她出手。”
青年冷汗爆流,因为过于恐慌,在无道开口的那一刻直接吓的瘫坐在了钟上。
无道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中的杀意,抬起头目视全场。
“她就是我的小你们有胆量伤她,难道没种站出来吗?”一声质问再次回荡内门。